我跟霍子寧？

而且，霍子寧還想去旁邊，跟我單獨說話？

我有點好笑，直接拒絕了：「不用了吧，霍小姐。我跟你的關係，好像從來都沒好到單獨說話的地步。」

「可是——」

霍子寧還想掙扎。

「夠了。」

我懶得多廢話，直接打斷了，「霍子寧，你要麼就在這把話說完，要麼，就不用再說話了。」

「……」

霍子寧咬著，低下了頭。

我轉過頭，繼續看工作人員理墓碑。

良久良久，久到我以為霍子寧已經放棄了。

沒想到，霍子寧忽然開了口：「喬總監。」

又來？還有完沒完了？

我不耐煩了：「你到底想幹什麼？這麼一遍一遍地問，有意思麼？」

「喬總監，請你相信我。我沒有要打擾你的意思。」

霍子寧小臉一白，仰起臉看著我，懇切地說，「我真的，真的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求求你……」

呵。這個小白話的語氣，還真是像喬菲。

所以說，有時候我覺得霍子寧跟喬菲像的。當然，霍子寧要比喬菲段位高多了。

我冷笑了下，沒吭聲。

楚楚大概知道我和霍子寧之間的齟齬，也知道我從藝電離職的原因。直接就替我打抱不平，說：「霍小姐，你把葉子害慘了，現在居然還好意思來求葉子？」

霍子寧表有點意外：「你是誰？你怎麼知道……」

話說到一半，被自己吞了回去。

我猜，本來是想問楚楚，怎麼會知道我被擺了一道的事。

「我是誰不重要。」楚楚不耐煩地說，「重要的是，我們這邊沒人想跟你說話。」

Aaron也開口說：「霍小姐，請你帶著趙凱旋，離開。」

所有人，都表示出了不歡迎的意思。

「可是，我……」

霍子寧還想說什麼。

楚楚打斷了，怪氣地說：「我說霍小姐啊，你臉皮到底是有多厚？這要是換了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好麼！哪還能著頭皮、厚著臉皮在這待著？」

的聲音大。

旁邊來掃墓、上墳的人，一個個都在往我們這邊看。

「我……我不是……」

霍子寧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一低頭，哭了。

「幾位和氣點，和氣點。」

旁邊的殯儀館工人可能有點看不過去，過來跟楚楚賠笑，「這是在死者面前呢，你們氣吵架多不好，是吧。」

「哼。」

楚楚瞪了霍子寧一眼，不甘願地閉。

的眼神，就像在說「這次就先放過你」。

旁邊的路人們，還在對我們指點議論。

我這次來，本意就只是想讓姑姑土為安而已。真沒想到，居然會鬧出這麼大的靜來……

我有點後悔了。

霍子寧哭了一會，忽然撲通一下，在我面前跪了下來！

鬧的這麼一出，我們誰都沒想到。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一下都安靜了！人來人往的，都在往我們這邊看！

我一下就傻了。愣了半天，才手去拽霍子寧：「你幹什麼？」

「喬總監，你讓我把話說完……」

霍子寧掙扎著拒絕起，噎著說，「我妹妹子珊，是個好孩子。你、你別讓丟了工作，好不好？」

經過這麼一場刺激，我腦子都不大好使了。過了半分鐘，才想起說的是誰。

子珊？

這個名字，不就是上次在派出所的那個……

對了，霍子珊還說過，自己跟霍子寧是姐妹。

我問：「你是說霍子珊？」

霍子寧邊哭邊點頭。

我沒明白，「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霍子寧攥住我的，懇切地說，「子珊因為得罪了您，已經被開除出警衛隊伍了……喬總監，求你不要這麼針對子珊，好不好？」

這話說得，就好像是我故意跟霍子珊過不去似的。

我忽然就不想再好好說話了：「就算我真的要跟過不去，你又能怎麼樣？」

「我……我……」

霍子寧一直哆嗦，幅度越來越大。

驀然間，一下子趴到地上，放聲大哭！

我抿了抿：「你繼續演戲。」

霍子寧抬起頭，飛快地看了我一眼。

的眼神有得意，有恨意，還有一點我也看不明白的緒。

「葉子……」

我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楚楚就拽了我一下。

我轉過頭：「怎麼了？」

楚楚沒說話，往旁邊指了指。

我後知後覺地往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趙凱旋坐在涼亭里，死死地瞪著我，視線像是要噴出火來。

而且，不止是他，就連旁邊墓園裏，那些來掃墓的遊客，看我的眼神也變了……

我忽然意識到，剛才霍子寧說話的聲音，似乎大的。

難道說……

我剛反應過來，下一秒，霍子寧開始哭天搶地。

「喬葉，你放過我們家好不好？」又抱住我的，「我的前途已經被你毀了，升遷也沒有指了……你還要毀了我妹妹嗎？！」

「你胡說，明明是你……」

我剛要解釋，霍子寧又開始哭嚎：「我的天吶，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人？！」

我臉一白。

我的那點聲音，在霍子寧的嗓門面前，本就不值一提。

更可怕的是，旁邊的人，也紛紛開始指責我！

有個大媽嘖嘖有聲，指著我說：「還真看不出來。這麼個弱弱的小姑娘，心眼兒居然這麼狠。」

「老姐姐，你這可就錯了！」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人指著我，說，「越是這種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啊，心就越狠！」

「也對！這可是兩個孩子的前途呀，嘖嘖……」

大媽搖著頭，眼裏泛著幸災樂禍的。

楚楚看不過去，沖著們喊：「你們懂什麼？！」

「哎喲，還會生氣呢。」

大媽竊笑了聲，扭過頭，繼續和那個人說話。

不用想也知道，們兩個的話題，一定還是我。

楚楚氣得滿臉通紅，要過去找們理論。

「算了，楚楚。」

我攔住楚楚，低下頭，剛好捕捉到霍子寧眼裏幸災樂禍的。

那抹芒一閃而逝。很快的，霍子寧又恢復了人畜無害的弱可憐樣：「喬總監……」

我淡淡地問：「你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