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咖啡廳的眼,又投了過來。
我被這麼多人看著,有種錯覺,總覺得自己是園的某種。
「你別那麼大聲,我慢慢說給你。」
我有點頭疼,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跟楚楚解釋了一遍。
楚楚聽完,整個人都被震驚了。
「我的天吶……」
張大了,義憤填膺,「這是嚴重的工作失職啊!葉子,你完全可以去告他們!」
「告?我哪有辦法告。」我苦笑了下,「還是算了。這段時間,陸澤南的事已經夠多了。我還是不給他找麻煩的好。」
楚楚稀奇地看著我:「沒看出來啊,你還為他著想的。」
這話讓我窘了下:「哪有……」
「怎麼沒有啊,你明明就很為他考慮的。」
楚楚湊過來,八卦兮兮地問我,「你跟陸澤南的關係,進展到哪一步啦?」
「還能是哪一步?」我不太明白,「我們一見面就上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楚說:「我是問你們,有沒有訂婚之類的。」
「……」
我哽了哽,「我跟陸澤南豈止訂婚,明明是早就已經結婚了。」
「哇……真的?!」
楚楚又大呼小起來。
我一陣頭疼,趕付了自己那杯卡的錢,拉著楚楚一起,坐到我開來的車子上。
我們一出門,楚楚就跟連珠炮似的追問我:「你們在哪結婚的?有沒有婚禮?浪不浪漫?」
「停!」
我忍無可忍,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楚楚乖乖閉上了,表有點委屈。
我嘆口氣:「大小姐,你先別急著關心我的婚姻況。我你出來,其實是為了安排一下我姑姑的事。」
「你姑姑?」楚楚皺了皺眉,「你是說,安葬的事?」
我點點頭。
說到這件事,我心就莫名沉重不。
「你別不高興。」楚楚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陪你一起,咱們把這件事解決了就好。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你姑姑地下有知,也不會怪你。」
我苦笑了下:「嗯。」
「不過……」楚楚話鋒一轉,「葉子,你有沒有把這件事,跟陸澤南說過?」
我擰眉:「我不想說。」
「那有點可惜。」
楚楚聳聳肩,說,「你要是能找陸澤南過來幫忙,這事兒啊,肯定就更容易解決了。」
我對這個建議,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所以,我就若有若無地點點頭,不置可否:「是麼。」
到了這個時候,楚楚終於看出了我緒的變化,問我:「怎麼了?你不願意告訴他?」
「也不能這麼說。」
我搖搖頭,終於把心裡話說了出來,「我只是覺得,陸澤南對我姑姑的事……一點都不上心。可能是錯覺吧。」
陸澤南對姑姑的態度,他在姑姑葬禮上和Aaron打的那一架。
甚至,還有他沒告訴我,自己離開了姑姑的靈堂……
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沒有辦法,在這件事上再去信任他。
我知道,陸澤南和我之間的沒問題。但是,我真的不敢再把姑姑的事託付給他。
……
我還以為,楚楚多會對我有點理解。沒想到,竟然一臉訝異地問我:「陸澤南和你姑姑無親無故的,為什麼要對的事上心?」
「……」
我無言以對。
楚楚勸我:「葉子,你對陸澤南的要求吧,也別那麼高。我覺得呢,他已經對你不錯了。」
難道說,我真的對陸澤南太苛求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嘆了口氣,把話題岔開,「咱們商量一下我姑姑的事吧。」
楚楚沒什麼異議,爽快地答應了:「行。」
……
於是,我們開始商量葬禮當天的細節。
我們談得很投。等我回過神,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楚楚看了看錶,小小地驚呼:「我的天,竟然都這個時候了!我得趕快回家了!」
我有點過意不去:「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楚楚麻利地下車,「你趕回家,去陪你的陸澤南好了。我自己打個車回家,你不用擔心。」
陸澤南!
我的天,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我一驚,趕低頭拿出手機,一眼看見手機上有八十幾個未接來電。
這些未接來電,幾乎都是陸澤南的。
我看得膽戰心驚,來不及管楚楚,趕開著車子回了家。
我剛推開門,就聽見陸澤南沉的聲音:「你去哪了?」
我心不爭氣地狂跳了下:「我……我和楚楚見了個面啊。」
「楚楚?」
陸澤南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的眼神很沉,很嚇人。
我吞了吞口水,語氣弱了不:「對啊……怎麼了……」
「沒怎麼。」
陸澤南輕笑了下。
我剛放下點心,陸澤南直接就把我扛了起來!
「啊!」我失態地尖,「你幹什麼!」
陸澤南沒回答我,直接扛著我往樓上走。
他的肩胛骨頂在我肚子上,我胃裡翻江倒海的難過。
好不容易走到樓上,陸澤南把我放了下來。我立刻跑到洗手間,抱著浴缸吐了個昏天黑地。
而陸澤南就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我。
我吐完之後,兩隻眼睛全都紅了,視線里都是眼淚。
我蹲在那抹眼淚,一隻手忽然了過來。
我愣了下,轉過頭。
陸澤南站在旁邊,手上著張餐巾紙。
「你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
我心裡有氣,抬起手,「啪」一下打掉了陸澤南手上的紙巾。
折騰我的也是他,對我好的也是他!
我就不明白了,陸澤南到底要幹什麼?!
那張紙從陸澤南手上飄下來,落到地面上。
陸澤南盯著空空的掌心,表有點難看:「別鬧。」
「我沒鬧。」
我冷冷地回答他,擰開水龍頭沖浴缸,想把裡邊的穢沖乾淨。
冰涼的水噴到浴缸上,又濺到外邊。我和陸澤南小上,都多濺上了一點水。
「喬葉!」陸澤南忍無可忍地擰眉,「你幹什麼?!」
「……」
我心特別差,乾脆沒回答。
陸澤南瞪了我一眼,扭頭走出衛生間。
他就這麼離開了。
我覺眼眶有點酸,一低頭,不爭氣地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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