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宗恆，就是個混蛋！我也早就想對他這樣了！

打完電話，陸澤南過來抱住我。

我蹭了蹭他的臉，發現他臉上有點鬍渣，臉也不太好。

我問他：「你一宿沒睡？」

「沒什麼。」陸澤南輕描淡寫，「午休的時候我睡一會就好。」

我皺眉：「你有這麼忙嗎？」

話一出口，我覺有點不對。

好在陸澤南沒說什麼，而是低頭親了親我的頭髮：「多還有點事。不過，還能在家陪陪你。」

我不聲把話題轉開：「我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我倆相視一笑。

不過，我笑容里有多真心的分，就難說了。

想想陸澤南現在的境，我實在笑不出來。

過了一會，張嫂送了點早餐過來。

皮蛋瘦粥，還有幾碟小菜。樣式很清爽。

我看得食慾大，就著陸澤南的手，喝了口粥。

張嫂笑著問我：「，你吃得還習不習慣？」

「嗯，好的。」我點點頭，順口問，「張嫂，你過去都是做西式早餐的啊。怎麼今天忽然煮了粥？」

「那是因為——」

「哎呀哎呀，還不是因為爺讓我做這個嘛。他怕夫人你吃西餐覺得膩！」

陸澤南和張嫂同時開口。

陸澤南臉一黑：「張嫂，別胡說！」

張嫂笑著點頭：「是是，爺，我不胡說八道。」

陸澤南咳嗽一聲，扭過了頭。

我看見，他臉頰上泛起一小朵紅暈。

也就是說，張嫂說的都是真的。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食慾好了不，很快吃完了這一餐。

吃完飯之後，張嫂把碗筷收拾出去。

我坐在陸澤南旁邊，看著他理了一堆又一堆的公務，不由慨：「你都卸任了，怎麼還這麼忙。」

陸澤南低頭，一邊在一份文件上寫寫畫畫，一邊告訴我：「馬上就不會忙了。」

「真的？」我不信。

「真的。」

陸澤南放下筆，了手腕，說，「因為這些——都是不同公司，和天弘解除合作的合同。」

「……」

我呆了下。

陸澤南桌子上的合同，起碼有八九份。

也就是說，有八九家公司，都要跟天弘解除合作？

「為什麼？」我不明白，「就算你離職了，可陸老爺子還在啊……」

陸澤南淡淡地說：「他畢竟是董事長，不可能每件事都親自來。很多小事都是總裁，甚至底下的總監們在理的。但這些小事，恰好就決定了我們的合作質量……」

陸澤南沒繼續往下說，勾一笑。

但是，他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

我有點擔憂：「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會啊。」陸澤南又低下頭理文件，輕笑著說，「你以為，陸宗恆為什麼在發脾氣。」

我恍然大悟。

陸澤南的離職，等於也帶走了一群原本屬於他的客戶。難怪他會這麼生氣。

「那你……」

我剛要繼續問，就聽見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陸澤南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了免提鍵。

「陸澤南！行，算你狠！」

電話里，陸宗恆咬著牙說，「我告訴你，別以為地球離了你就不轉！我告訴你，我遲早會找到一群客戶，比你在的時候還多！質量還要好！」

陸宗恆咆哮完，就在那呼哧呼哧地氣。

陸澤南淡淡地問：「你說完了？」

陸宗恆愣了愣，開始大吼：「沒完！我——」

「吵。」

陸澤南評價了一個字，掛斷電話。

「嘟嘟……」

忙音響了兩聲。隨後，房間里又安靜下來。

我想，陸宗恆現在的臉，一定很彩。

陸澤南放下電話之後，繼續在合同上簽字。

他把一份合同放到旁邊的時候，我看見，合同上邊寫著「林氏」兩個字。

我心一跳：「這是林氏和你們的解約合同？」

陸澤南微微點頭。

「哦……是這樣啊……」

我拿起那份合同看了看，有點悵然若失。

陸澤南昨天，就已經給林總打了電話。他都這樣放下段了，都沒能讓林總重新和他們合作……

這麼一想，我覺得，也難過的。

「好了。」

陸澤南簽完那份合同，把我手上的林氏合同接過來，放到一邊，「你怎麼了？不開心？」

我搖搖頭：「也不是不開心吧。」

就是有點慨。

陸澤南沒再問下去，而是問我：「我們出去走走？」

走走……

我有點心。但想了想外邊的天氣，我又不堅定了：「算了，外邊太冷了。」

「也行。」陸澤南也沒堅持，「你多在家裡安穩待一會，養養。」

我「嗯」了一聲，靠到他懷裡。

陸澤南抱住我。

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係，我子有點。抱著抱著，就往他上。

「哎呀。」

眼看著要下去，我趕隨便找了個地方，往旁邊一撐。

陸澤南悶哼：「唔！」

我後知後覺地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撐到了他的子中間……

「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趕道歉，一邊輕輕了他被我痛的地方，「還疼嗎？怎麼樣了？」

「喬葉！你別！」

陸澤南深吸了口氣，語氣居然有點咬牙切齒。

「有這麼疼？」

我抬起頭，對上他充滿熾熱慾的眼。

陸澤南抱我：「你再，我不保會不會在這裡要你。」

我獃獃地提醒他：「不能做。懷孕前期，孩子還不穩。」

陸澤南眼裡的慾，一下就變了個。

「該死的！」

他罵了一句，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衝進浴室。

我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里傳過來，沒繃住，笑了。

「叮鈴鈴……」

笑了一會，陸澤南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浴室里，傳來陸澤南的聲音：「幫我接一下。」

「哎，好。」

我答應了一聲。

手指放到聽筒上，我忽然起了壞心眼，嗲聲嗲氣地問他：「陸總，水夠不夠涼？你小心，可別生病哦——」

他的影頓了頓。

隨後，我聽見陸澤南咬著牙說，「喬葉，你仗著懷孕，我不敢你是不是？」

我沒心沒肺地笑出了聲：「是！」

「……你等著。」

陸澤南丟下一句怒氣沖沖的話，繼續沖涼。

我心大好，笑著接起電話：「您好，請問找誰？」

聽清電話里聲音的瞬間，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