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天沒聽見他的回應，抬起頭：「陸……」

「別說話。」

陸澤南一低頭，吻住了我。

雙融，我很快被吻得不過氣。

陸澤南放開我，沉聲說：「不準說對不起。」

我沒明白：「……」

「我答應過的事，就會做到。」陸澤南頓了頓，單手強勢地把我錮在前，「睡吧。」

我有點懵：「但我不困……」

「不困也要睡。或者說……」

說到這裡，陸澤南頓了頓。

我順著他的話，就問了下去：「或者什麼？」

陸澤南輕笑：「或者說——你還想再來一次？」

……我瞬間就明白了。

「流氓！」

我紅著臉罵了陸澤南一句，整個人到他懷裡，不說話了。

陸澤南也沒再說什麼，呼吸聲漸漸均勻。大概是睡著了。

他睡著了，可我睡不著。

等到陸澤南睡，我躡手躡腳地下床。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姑姑。

剛才的事，還是別讓誤會的好。

沒想到電話響了幾聲，居然佔了線。

我有點奇怪。姑姑住院之後，我們可以說是嘗遍了世態炎涼。這個時候，還有誰肯打電話給？

我等了一會，又不死心地打了個電話，結果被姑姑按掉了。

難道說，那邊出了什麼重要的事？

我覺得更奇怪了，還想再打。結果號碼還沒撥出去，就聽見床上有什麼聲音。

難道說，陸澤南醒了？

我回過頭，看見陸澤南翻了個。

陸澤南夢囈出聲：「喬葉……」

就連睡夢之中，他眉頭不安地微微蹙著，手指在旁邊移、索。

我連忙走到床邊，握住他的手。

手被我握住，陸澤南的表終於安靜了一點，繼續睡了下去。

這些日子……他的力，一定很大吧？

我看著他俊得無可挑剔的臉，嘆了口氣。

我躺到他旁邊，閉上眼睛，想著先在這裡陪他一會。

沒想到陪著陪著，我自己也睡過去了。等我一覺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外邊天蒙蒙亮的時候。

「陸澤南……」

我習慣地了邊的位置，卻了個空。

我一下清醒過來。

「你醒了？」

櫃邊上，傳來陸澤南的聲音。

哦，原來他還在。

我頓時安心了不，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早嗎？」陸澤南輕笑了聲，眼神深邃莫測，「對我來說，越早起來應對這件事越好。」

他說得對。我也應該準備了。

我進盥洗室洗了把臉，下樓給自己挑了花灰的商務套裝。

出門的時候，我遇見了在客廳里做家務的張嫂。

張嫂看見我，臉有點奇怪。

我今天沒想再和吵架，就無視了，拎著那套服上樓。

沒想到，張嫂居然主跟我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

我愣了愣，扭頭看著，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事我都知道了。」張嫂臉也有點紅，憤憤地說，「老爺子要撤掉爺的位置，張嫂我是堅決不贊的。你一定得努力，別讓別人搶了爺的位置！」

我怔怔地「哦」了一聲。

張嫂沖我點點頭，走開了。

我站在臺階上愣了半天，才想起繼續往上走。

回到臥室，陸澤南已經換完了服。

海軍藍的套裝，裡邊配了件馬甲，領帶也很沉穩。總來說，中規中矩，看上去很有種讓人信任的覺。

但是，就算服上穿得再沉穩，和陸老爺子的意願比起來……

「陸澤南。」

我了一聲，忍不住撲到他懷裡。

陸澤南回抱住我，聲音很沉穩：「沒事。」

——真的會沒事嗎？

我點點頭，沒把這種擔憂表現出來，而是「嗯」了一聲。

我們就這樣抱在一起。

幾分鐘后，我和陸澤南一起開車，離開了家門。

……

我們到公司的時間，比平常的上班時間稍有點晚。

到公司之後，陸澤南去理他那些事。而我，則是去自己的辦公室整理東西。

我剛坐下沒多久，就看見小董滿臉惶恐地跑了過來。

「小喬姐！」

小董跑到我面前，氣吁吁地了汗，「我……我聽說，董事會那邊，要把陸總撤下來！」

我「哦」了一聲。

「小喬姐你怎麼這麼冷靜啊……」小董傻了眼，「現在公司上層，可全都套了。」

我拍拍旁邊的椅子，示意坐下。

小董聽話地坐下。

我說：「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小董眨了眨眼睛：「你早就知道了？」

「嗯。」我點點頭。

小董傻乎乎地看著我：「那，小喬姐……你對這件事怎麼想？」

我？我還能怎麼想？

我苦笑了下，說：「我相信陸澤南，也只能相信陸澤南。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和他共進退。」

小董怔了怔，表有點複雜：「小喬姐，你很陸總嗎？」

「？」

一時間，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沉默了一會，我點點頭：「對，我很他。」

小董一下就笑了，笑眼彎彎地說：「是嗎？真好。」

「喬葉。」

門口傳來陸澤南優雅低沉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見他站在那裡，「東大會要開始了。」

我連忙站起來：「好，我們一起過去。」

「不用了。」陸澤南頓了頓，說，「你在這裡等我。過一會，我們一起回家。」

我頓時就不明白了：「為什麼？」

陸澤南沒說話，轉離開。

我從桌子後邊追出去：「等一下！陸澤南——」

但陸澤南走得實在太快。一轉眼，就已經上了電梯。

他按了個按鈕，電梯門就在我眼前緩緩合上了。

我站在那，半天沒回過神。

緒一下湧上來，差點把我整個人都淹沒了。

我不明白，陸澤南為什麼不讓我跟著去。我們說好要共同面對這些東西，他為什麼忽然就拋下我了？

「小喬姐……」

小董跟在我後邊，怯生生地了我一聲。

我站起來，抹了把臉，開始往回走：「沒事。」

小董問我：「小喬姐，你還要去東大會嗎？」

去東大會？我怎麼去？

「不去了。」我笑了笑，說，「我連東大會在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