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決定了和你結婚，一輩子就都會站在你後。我就是你的後盾。」

這句話，是我聽過最的告白。

陸澤南又問我：「喬葉，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一直在我邊嗎？」

「我……」我咬了咬，瞬間下定決心，「我會。」

「喬葉。」

陸澤南了我一聲，把我摟過去。

我靠在他前，靜靜地聽他的心跳，直到我們兩個的心跳慢慢合拍。

……

幾分鐘之後，我們進去，重新找到了神父。

神父似乎對這個結果不意外，又重新讓我們發誓。

陸澤南說：「Iwill。」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Iwill。」

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我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神父說：「我宣布，你們正式結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陸澤南轉過頭，深深地吻住了我。

……

第二天早上，我們回到酒店。

榮叔一臉嚴肅，走過來告訴陸澤南：「陸總，國董事長發話了。」

榮叔語氣很沉重。我有種不太好的預。

陸澤南蹙眉：「什麼話？」

「他說……」榮叔小心地看著陸澤南的臉，「天弘集團的總裁職位，應該換一換了。讓你立刻回去，準備理這件事。」

「……」

陸澤南沒說話，臉很難看。

「為什麼？」我不明白，「陸澤南做總裁，不是做得很好嗎？」

我看過天弘的財報。陸澤南是前年開始做總裁的，從前年到今年，天弘的收，整整翻了兩倍。

榮叔無奈地搖頭：「董事長的心思，我們誰能猜得到呢。」

是啊，誰能猜得到呢。

我嘆了口氣。

畢竟，陸老爺子才是天弘集團真正說了算的人。就算他明天突然發神經，說要解散整個天弘……別人也無計可施。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誰都沒說話。氣氛變得很沉重。

直到我們上了回程的飛機，陸澤南都沒說話。

我理解他。

在總裁這個位置上幹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要被撤下來……這個決定，簡直不可理喻。

我想著給他點空間，就沒跟他說話。

飛機漸漸進平流層。我轉過頭，看著窗外的白雲，忽然想起陸澤南之前奇怪的話，還有一次次的言又止。

我問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總裁職位可能保不住了？」

「對。」

陸澤南點頭，意外乾脆地回答。

「你——」我還真沒想到，他居然回答得這麼爽快，「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陸澤南抿了抿，淡淡地說：「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好好過一個假期。我們之前從來沒有這樣在一起過。」

我覺，嗓子被什麼哽住了。

「……你這人。」我嘆了口氣，抱住他。

「沒事。這次的事，我能解決。」陸澤南低頭，親了親我的眼睛，「相信你老公。嗯？」

我臉一紅，白了他一眼：「誰是我老公了？你真是的。戒指都是你一個人買的，關我什麼事啊……」

「你不承認？」陸澤南挑高了眉，握起我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戒指呢？你怎麼說？」

我理直氣壯：「那是你送給我的禮！」

「收了我的禮，你就應該回禮。」陸澤南把我按到他口，語氣蠻橫霸道，「你又丑又窮，邊也沒什麼我看得上的東西……就把你自己給我好了，我不嫌棄。」

「你臉皮也太厚了！」

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陸澤南也笑了。

笑了一會，我想起陸老爺子要換總裁的事，又有點憂慮，抬起頭問他：「陸澤南，你爺爺對你……是不是很不滿意啊？」

「這還用說麼。」陸澤南瞇了瞇眼，冷嗤了一聲，「老頭子總是以為有錢就了不起，自己能掌握我的人生。」

我默然。

實際上，有錢是了不起的。當然陸澤南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爺，可能不這麼覺得。

「這次，應該是他給我的一個警告。」陸澤南又說，「他想告訴我，如果我不聽話，他可以把我捧到天上，也可以把我丟到地下……稚了。」

「是嗎？」我撓了下鼻子，「如果是我，可能就答應了。」

陸澤南不客氣地罵我：「因為你就是個笨蛋！」

我撇撇：「哦，是嗎。」

我們安靜了一會。

我想起來一個問題，問陸澤南：「除了你之外，陸老爺子還有其他繼承人嗎？」

「廢話。」陸澤南好想對這個問題很不屑，「你以為，陸宗恆那個蠢貨是什麼人？」

我「啊」了一聲：「他跟你長得像的。你們是堂兄弟？」

「不是。」陸澤南冷笑，「他是我父親的……私生子。」

我一愣：「你父親的什麼？」

「私生子。」陸澤南重複了一遍，眼神很冷。

……

原來，陸澤南的父親，很早就出軌了。

他在外邊包養了個三線小演員，還和演員生了個孩子。

當他要把那個孩子帶回陸家，認祖歸宗的時候，陸老爺子發了話——有他在一天，就永遠不會讓陸宗恆進門！

當時，郭總和陸爸爸的，已經很淡漠了。陸爸爸一天到晚不回家，陪著那個小演員，儼然把那個人的家，當了自己的家。

有一天，陸爸爸喝得醉醺醺的，從小演員那裡出來。

……

「剛好，有一輛大貨車經過。」陸澤南頓了頓，「然後——他就被那輛車，撞死了。」

「……」

我聽得目瞪口呆。

過了好一會，我才從這種震驚里回過神。

陸澤南勾了勾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他應該死得很不甘心。」

我急忙安他，「如果叔叔在天上，能看到你今天的就，一定也會為你開心的。」

「你錯了。」陸澤南淡淡地說，「我爸不喜歡我。比起我，他喜歡陸宗恆。」

「……」

我又驚了。

「我爸曾經計劃過，要把我趕出陸家。一錢都不留給我——」陸澤南聳肩，若無其事地說，「如果不是老頭子明，我現在，恐怕就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