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有句話，讓我告訴你。」

張嫂頓了頓，用森森的語氣說，「你這樣，會連累我們爺一生一世。你要是還有點廉恥心，就趕快從爺邊離開！」

說完，張嫂轉走掉了。

我站在原地，無語凝噎。

我連累陸澤南？我要是有點廉恥？

我越想，就越覺得有口氣在口憋著。

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我想了想，給郭總打了通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通了。

郭總高傲的聲音響起：「怎麼，喬總監，你想通了？要離開澤南了？」

我沒回答，而是說：「郭總，有件事我怎麼也想不通，想請你解答一下。」

郭總說：「你說。」

「當初，你說陸澤南的心在喬菲上。」我說，「讓我把他的心收回來的，是不是你？」

郭總有點不服氣的樣子：「那是因為……」

「兩個月之後。」我失禮地打斷郭總，「說我配不上陸澤南，讓我離開他的人，也是你。郭總，我說得對不對？」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

「喬總監，有句話此一時，彼一時。」

郭總很平靜地說，「當時，我只想找個人，把澤南的心收回來。但現在……我的重點，是給澤南找個妻子。喬總監，你捫心自問，你適合做澤南的妻子嗎？」

「我……」

我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郭總打斷了。

「不，你不適合。」郭總頓了頓，說，「你看看你自己。家世本來就不好，而且，你十六歲就被家裏趕了出來——像我們這個階級，不可能接你這樣的人。」

我問：「但你們就能接喬菲？」

「……不要提喬菲。」

郭總的聲音，很明顯氣急敗壞了。

「郭總，結婚是陸澤南的決定，不是我的。」我說，「自始至終，決定權就不在我手上。所以我覺得，你找錯人了。」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我的緒，還是很不平靜。

是，我確實是被人從家裏趕出來了。但那是我的錯嗎？

當然不是！

出軌的人沒錯，

就因為這個，我就要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嘲笑、挑剔……

我不服！我怎麼也不服！

我定定神，進了別墅，直接找到陸澤南的書房。

陸澤南正在書房裏打電話。

看見我，他怔了怔，對電話里的人說：「十分鐘之後再打過來。」

我沒等陸澤南把電話放下，就直接鑽進了他懷裏。

「今天怎麼這麼熱？」

陸澤南了我的頭髮，啞著嗓子問。

我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

「不知道？」陸澤南輕笑，大手不規矩地下，「我們可以來試試——說不定試著試著，就知道了。」

我「嗯」了一聲，死命迎合著他的作。

陸澤南眼底微深，把我放到桌子上，輾轉吻在我的上。

我手往下探，一下到了他最敏的位置。

「……小妖。」

陸澤南，咬牙切齒地說。

「我就算是妖，又怎麼了？」我吸了吸鼻子，不服氣地抬頭，「就算要浸豬籠，我們也一起浸！」

「行，一起。」

陸澤南答應一聲，低頭吻上我，又不斷加深了這個吻……

……

陸澤南進我的時候，我有種特別爽快的覺。也不知道是上的愉悅，還是心理上的。

曖昧的氣溫節節攀升。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不久，我們都接近了最高點……

即將到頂峰的時候，我嗚咽一聲，咬住陸澤南的肩膀。

「喬葉……」

陸澤南低喃一聲，抱住我。

覺到他在我釋放，我閉上眼，輕聲說：「陸澤南，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陸澤南背脊一僵。

我有點不高興，睜開眼睛：「你不願意？」

「沒有。」陸澤南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前，「喬葉，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代表著什麼？」

「我當然知道。」我撇撇，「我又不是沒談過的小姑娘。」

「你——」陸澤南眼裏閃過抹火氣，「我們剛上完床，你居然敢想其他人？」

這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想過其他人了？」

陸澤南閉了閉眼，沉聲說：「算了。」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

「喬葉，答應過我的事，就不能反悔。」陸澤南開口，「如果你敢反悔，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語氣很冷。

不過，可能是因為剛剛的激，他的話帶著點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我眨了眨眼，攀上他結實的：「你要怎麼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像剛才那樣，還是像我們第一次見面……」

「小妖！」

我話還沒說完，陸澤南就一把將我翻了過去。

又是新一的狂風驟雨。

……

這天之後，我和陸澤南就算正式在一起了。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很多人，只跟楚楚、Aaron和小董說了。

楚楚聽了這件事，問我：「所以，你們這算什麼？床友轉正？」

「狗裏吐不出象牙。」

我被這句話氣得要命，罵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楚楚很快發了好幾條短訊給我。短訊里，又是討饒、又是解釋，說沒有惡意，只是純粹問問而已。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科打諢了幾句，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但是，當我把這件事告訴Aaron的時候，氣氛就沒這麼輕鬆了。

Aaron沉默許久，問我：「葉子，你是真心的嗎？真心要跟陸澤南在一起，真心喜歡他？」

「我——」

我本來想說「我也不知道」，想了想，還是堅定地告訴他，「是的。我覺得，我喜歡上陸澤南了。」

「那就好。」

Aaron笑了笑，笑聲里全是苦。

他匆匆掛斷了電話，連句「再見」都沒說。

我握著話筒，有種惆悵的覺。

我對Aaron始終沒有那種來電的覺，也不想耽誤他。讓Aaron死心，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打完電話之後，我發現小董坐在我旁邊，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我。

我問：「怎麼了？」

「小喬姐……」小董言又止，最後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好像喜歡Aaron哥。你能不能幫我……嗯，幫我接近他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