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作不作沒關係。」

楚楚不以為然，揮了揮手，「我告訴你啊，葉子。只要一個男人喜歡你，那你就是作到天上去，順便對他提出一百二十萬個不切實際的要求，他都會想法子滿足你。陸澤南對喬菲這個態度，只能說明不是真。」

要求……滿足……

我眼皮一跳，驀然想起下午那件襯衫的事。越想，就越覺得心裏一陣陣的彆扭。

「不說了。」

我別過頭要下車，「我今兒有點累，先回家了。」

楚楚拽住我。

我有點疑：「怎麼了？」

「你是真的心大。」楚楚嘆口氣，說，「喬菲今天那麼威脅你，你還敢回家呢。今天到我那住一宿吧，小心點。明天讓Aaron送你回家。」

Aaron……

想到他對我的一往深，我覺頭有點疼。

我想了想，找了個理由：「算了，我還沒打算答應他，就不麻煩他了。」

楚楚臉一下垮了：「原來你不打算跟他在一起啊？我還以為……」

說到後來，沒再說下去，而是搖了搖頭，說，「可惜了。真是可惜了。Aaron那麼喜歡你，你就算先跟他在一起找找覺也行啊。」

我白了楚楚一眼，沒理。

如果我真的勉強自己和Aaron在一起，才是既對不起自己，又對不起Aaron呢。

……

楚楚又慨了一會，和我一起，開車回了家。

我洗漱之後，直接就去客房床上躺著。

楚楚還想和我一起睡，被我嚴詞拒絕了。

楚楚當然很不滿意，指責我：「葉子，你這人真絕！」

「哦，那就絕吧。」

我白了楚楚一眼，留給一個堅決的背影。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就是想八卦我和Aaron之間的事。

我今天有點累，躺到床上之後，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又聽見手機鈴聲。

這個時間，除了喬菲，應該也就沒人會打給我了。

我眼睛坐起來，把手機拿了過來。

剛想掛斷電話，我就注意到了來電備註。

不是喬菲，而是房東。

我有點困。

剛出了楊教授那檔子事，房東居然還有臉給我打電話？難道說，是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比如我家水管了，或者著火了？

我被自己的想像嚇了一跳，迅速接起了電話。

「喬小姐！你是不是不在家？」

房東語氣特別著急。

我一怔。想起之前他和楊教授的事，語氣就很不好：「我出租金你出房子，一手錢一手貨。怎麼，你還管得著我在不在家？」

房東哽了哽：「你回去看看吧，喬小姐。有個瘋人在你外邊砸門，還說要殺了你。」

經過上次那件事，房東對我的稱呼倒是變了。從小婊子到喬小姐，也算是個進步。

我一聽是這麼件事，頓時冷靜了不：「你說有人說要殺了我。」

房東一愣：「……對啊。」

「有人要殺我，你不報警，還要讓我回去？」我抬高了聲音，有點生氣，「你安的什麼心？！」

「我……」

房東張口結舌。

我砰一下掛了電話，覺得房東完全是拿我當傻子。

憤怒了一會，我想起來，我也不能這麼放著喬菲，讓在我家大門口胡說八道。

於是，我打電話報了警。

報警之後，我本來想等等派出所的消息。沒想到剛一閉眼，就又睡著了。

……

第二天一早，我睡醒之後，發現天已經亮了。

洗漱之後，楚楚一起做了個面。

我臉上還有傷，就沒跟湊這個熱鬧。

楚楚叼著牙刷，口齒不清地問我：「葉子，我昨天晚上聽見你在和人打電話，好像還生氣的。怎麼了？」

「沒怎麼。」我不想把那件事告訴，編了個理由匆匆一筆帶過，「就是房東忽然要漲價了，我不高興而已。」

「哦。」

楚楚點了點頭，也沒什麼特殊的表。

家是本地的，家境優越，有好幾套房子。

在這件事上，跟我沒什麼共鳴，我也不意外。

吃早飯的實話，我看見手機上有條未讀信息。我打開信息，略翻了翻，發現是昨天的報警理結果。

短訊上說，他們已經把喬菲帶回了派出所。

看見這個結果，我沒繃住，笑了。

「笑什麼呢？」楚楚湊過來，「給我也看看——咦？喬菲？怎麼了？」

我收起手機，聳聳肩：「誰知道呢，可能遭報應了吧。」

我倒也不是詛咒。平時囂張跋扈、做事過火，總歸是要遭報應的。

「哦，是麼……」

楚楚半信半疑，看了我一眼。

吃完早飯之後，我和楚楚分別出門上班。剛到公司不久，小董進來告訴我，藝電的執行助理正在門外，想見我。

我有點詫異：「來幹什麼？」

「我也不清楚。」小董想了想，說，「聽說是有什麼要的事。」

「要的事？」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

天弘和藝電的合作項目，好像是快要開始了。難道說Aaron的助理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點點頭：「那行，你讓進來。」

「好。」

小董答應了一聲，轉出門。

我趕把桌子上的料、畫紙之類收起來。

兩分鐘后，助理進了我辦公室。

「喬總監。」沖我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我們執行讓我過來，告訴你一件事。」

是Aaron？

我問：「什麼事？」

「是這樣的……」

助理想了想，婉轉地說，「今天早上，我們保安的人抓到個人。自稱是你的繼母，還說了很多你的壞話……」

原來是顧湘。顧湘對我惡意那麼深，會做出來的事，應該不止是「說壞話」而已。

我嘆了口氣：「應該把我罵得夠嗆吧。」

助理裝沒聽見，繼續說：「然後，我們就把移了派出所。派出所表示要拘留三天，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CEO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就讓我過來告訴你。」

「行，我知道了。」

我點點頭，讓小董把送走。

助理離開之後，我回想了一下這件事，莫名想笑。

一夜之間，喬菲和顧湘這對母，雙雙進了派出所。

我真想看看，喬北亭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是什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