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賊心虛，「嗯」了一聲：「對對，就是這樣的。」

「那……」Aaron沉片刻，對我說，「霍子寧那邊，你不用管。我會幫你理好。至於你那個朋友，今後一定要來往。」

「嗯？」我沒明白，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篤定，「為什麼要來往？」

「因為這個。」

Aaron彎下腰，從布娃娃上拿下一張紙。

紙上寫著一行字，全是繁，好像有什麼子午卯酉的，我也認不清。

「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你的生辰八字。」Aaron淡淡地說，「放這個娃娃的人，對你惡意很重啊。」

生辰八字？

我頓時想起無數個古裝片里的場景。

「行，我知道了。」我回過神，向Aaron道謝，「今天真的麻煩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Aaron不置可否，轉出了門。

我心事重重，也沒心去送他。

走到門口，Aaron轉過頭，語氣嚴肅：「葉子，離陸澤南遠一點。」

「嗯？」我一驚，下意識地否認，「我、我沒和他親近啊。」

「葉子……」

Aaron略帶憂傷地嘆息了一聲。

我惶地看著他：「怎麼了？」

「沒什麼。」

Aaron笑笑，拉開我家大門出去。

我把他送到樓梯口。

Aaron出門的時候，隔壁大叔恰好也從家裡出來。看見我，他臉一黑，罵了句「小三」，砰一聲關上門。

我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拖著兩條，回了自己家。

我躺到床上，腦子很快就有點迷糊了。

半夢半醒之間，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剛才，Aaron告訴我，讓我離陸澤南遠一點。我卻回答，「我沒有和他親近」……

明擺著是不打自招。

想通這一點，我頓時覺得渾不自在，瞌睡也清醒了。

我有心給Aaron發條簡訊解釋，又怕他再誤會什麼。到了最後，我只能嘆了口氣，把手機遠遠丟開。

……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風平浪靜。

陸澤南沒來找我，Aaron也沒來找我。我做賊心虛，也沒敢去找Aaron。至於姑姑，更不可能來找我。

這幾天，我除了想辦法去找那個所謂的九院老教授，什麼都沒做。

只要找到那個教授，姑姑生存的幾率，就更大了。

……

一月三號那天，我終於聯繫上了那個教授的家人。

從他們口中，我得知，那個教授現在正在海德堡講學，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聽見這個消息，我有點絕，只能著頭皮，去想其他辦法。

想著想著，就到了上班的日子。

一月三號那天，我起床有點晚，匆匆忙忙地化好妝，換服上班。

出門本來就晚了，路上又堵車。

我到公司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我一進辦公室的樓層，就發現很多人在盯著我看。

嗯，新年上班第一天就遲到，確實很引人注目。

我有點尷尬，了鼻子，自嘲：「放了幾天假，回來有點不習慣了。」

說完，還乾笑了兩聲。

「……」

大家還是默默地盯著我。

我被他們看得莫名其妙：「到底怎麼了？我很奇怪嗎？」

沒人回答我。

這個時候，恰好Aaron的助理從我旁邊路過。我一把抓住，拽著走到旁邊，問：「今天他們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眼神兒都這麼奇怪？」

助理瞪大了眼睛：「喬總監，您還不知道嗎？」

我更莫名其妙了：「我知道什麼？」

「您……」

助理言又止。

我約覺，這件事很重要。

「……算了。」助理遲疑了一會，還是搖搖頭，「這件事，您還是自己去問問他們吧。」

話音剛落，一溜小跑，跑掉了。

踩著高跟鞋還能跑這麼快，我嘆為觀止。

「喬總監。」有人在旁邊我，「這份資料是金鼎集團的，請你過目。」

金鼎集團，最近和藝電有不合作。

「知道了。」

我答應了一聲，接過資料，暫時把他們奇怪的反應丟到一邊。

進辦公室，我開始看資料。看到一半，手機鈴聲響了。

我看了看號碼，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我還以為是新的客戶，就接起了電話，著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喂，您好。」

「喬葉，你在幹什麼？」

是小孫的聲音。

我有點懵：「你取保候審結束了？」

「……這跟我沒關係。」小孫把牙咬得咯咯作響，上來就是一通指責，「喬葉，你這人是沒心肝的嗎？我從來都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這麼無恥的人！」

無緣無故被罵了一頓，我也火了：「有話就說，沒話就滾。孫怡然我告訴你，你要發瘋，我不奉陪。」

「你想聽發生了什麼事？行啊。」小孫冷笑，拋出個重磅炸彈，「你知不知道，Aaron要從藝電辭職了！」

「……」

這個消息，震得我愣住了。

我拿著電話，半天緩不過神。

「都是因為你！」小孫咬牙切齒地說，「喬葉，都是因為你，Aaron才要從藝電離職的！」

我著自己冷靜下來，問小孫：「這件事，你是從哪知道的？」

「整個公司都傳遍了！」小孫聲音提高了八度，「這還用問？！要不是你得罪了霍子寧，Aaron哥怎麼會出事！喬葉，你是有多虛偽，你拿人當傻子嗎？」

我整顆心一團，沒再搭理小孫的囂，把電話掛了。

原來，那些同事看著我的表，是因為Aaron……

我坐立不安了一會，決定去找霍子寧。

……

霍子寧正呆在的辦公室里。

我沒打招呼，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喲，是喬總監啊。」

霍子寧臉上還掛著幾塊青紫和傷口。看見我，笑了起來，笑容還很輕鬆，「看來，你是知道Aaron的事了？」

我衝到面前，冷冷地瞪著。

霍子寧聳聳肩：「沒辦法啊，喬總監。我實在太想要這個總監的位置了……」

話還沒說完，我一揚手，一耳甩在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霍子寧整顆頭偏過去，半天才轉過頭。

的角，有流下來。

「霍子寧，你別忘了。」我威脅，「陸澤南對我，還是有在的。你這麼整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霍子寧眼底閃過一驚慌：「你！」

看著的反應，我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