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越生氣，我就越開心。

我笑盈盈地問：「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和孩子尋歡作樂，就可以接了？」

「你……」

張嫂被我噎了個臉紅脖子。

我又問：「你剛才說如果我是你兒就要淹死我，可我不是你兒啊。那，你現在打算把我怎麼辦呢？」

張嫂哼了一聲，扭過頭不說話了。

我心大好，哼著小曲去冰箱找飲料。拿了瓶可樂之後，我又想從客廳回到臥室。到了客廳一看，張嫂還站在那生悶氣。

其實，我從來都不知道，張嫂為什麼這麼看不慣我。

陸澤南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慣著幫傭，讓們胡說八道的樣子啊。

我越想越覺得好奇，忍不住問張嫂：「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

「還用得著理由嗎？」張嫂冷哼，「你這種狐貍，哪個人不討厭。爺是我從小看大的，居然就被你這種人勾引了……真是。」

我，勾引陸澤南？

我被張嫂的話噎了噎，覺和本沒法通。

我嘆了口氣，轉走開。

張嫂又說：「討厭你的人多著呢。不止是我，我們家夫人也討厭你。」

夫人？

我在腦子裡，把陸家的關係過了一遍。

張嫂管陸澤南爺，也就是說，口中的夫人要麼就是陸澤南的母親，要麼就是他的嬸嬸，或者伯母。

我想了半天，最後也沒想到，張嫂指的到底是誰。

這讓我有種不安的覺，就像在被人窺伺一樣。

……算了。這種事，就算想了也沒用，還是先不去想的好。

我嘆了口氣，忽然覺得剛才的爽快完全消失了。

……

我拿著果，回了臥室。剛一進門，就被陸澤南到牆上。

塑膠瓶子掉到地上，咕嚕嚕地轉了兩圈，果灑了一地。

我詫異地看著他：「你又發什麼瘋啊？」

「發瘋？」

陸澤南低低地重複了一句，一咧，出森森的白牙，「沒錯，我是瘋了。喬葉，自從遇見你，我就沒正常過！」

我整個人都驚了：「你自己不正常，關我什麼事？」

「呵……」

陸澤南低笑了一聲，就湊過來。

他到底是怎麼了？

我急了，左右搖頭想擺他的，視線不期然地就撞上了地上的一個什麼東西。

那是個手機，屏幕還發著微微的亮。

我約看見，屏幕上的容，好像是我和Aaron的聊天記錄。

我急了：「你翻我手機？！」

「對。」陸澤南空出一隻手，起我的下，「不翻手機我怎麼會知道，你真的和Aaron在一起了。」

我和Aaron在一起了？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我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我和Aaron確實是「在一起」過……三天。

那天之後，我和Aaron好像也就默認了這種關係解除，之後也沒再在一起過。當然，對關係的變化，我們也沒有特意說明。

問題是，陸澤南一直都有喬菲啊。他憑什麼這麼發火？

我生氣了，狠狠踹了陸澤南膝蓋一腳：「你放開！」

「唔！」

陸澤南悶哼一聲，眼底泛起嗜的。

我有點害怕了，想往後退，但背後就是門板。

陸澤南雙手扶住我的頭，生生地吻了下來。

他的親吻很狂烈，眼裡的火，好像要把我整個人燒乾凈。

我拚命搖頭，也沒能掙開他。

許久許久，陸澤南終於放開了我。

我剛鬆了口氣，卻發現他低頭就要解我服。

「你住手！」我被嚇到了，語無倫次地驚，「陸澤南你瘋了！我和Aaron只是三天的男朋友而已！三天！」

「……」

陸澤南的作，真的就頓了頓。

我心有餘悸，靠在門板上著氣。

「這麼拙劣的謊話，你以為我會相信？」陸澤南在我耳邊說，「喬葉，你把我想得太蠢了，也把你自己……想得太明。」

他一邊說，一邊就來我的服。

前兩天不堪的回憶，一下就全都回到了我腦子裡。

「救命！」

我顧不得外邊是誰，扯開嗓子大喊。

就算站在外面的不是張嫂，是喬菲也無所謂！只要能把我從陸澤南手裡救出來，我就願意！

可是，門外沒有一點反應。

陸澤南的手還要往下。

我全發涼，用力推他：「你滾開！混蛋，無恥！」

「我混蛋？」

陸澤南下我的，咬著牙齒冷笑，「你危險的時候，救你的人總是我。在林氏你了氣，我幫你出氣……喬葉，你有沒有良心？」

嘶啦一聲，他把我的子撕開，丟到一邊。

「我對你哪裡不好？！」陸澤南咬住我的耳垂，惡狠狠地問我，「你就那麼，非要找Aaron爬你的床？！」

他越說，面部表越猙獰。

我覺間有個灼熱的東西抵過來，整個人都慌得要命。

「喬葉，你是我的。」

陸澤南宣布了一句，就要侵而。

我忽然冷靜下來，冷冷地說：「Aaron就算有一千一萬個不好，也從來不會迫我。」

「……」

陸澤南的作停了下來。

「至於你，陸澤南。」我頓了頓，冷笑，「你以為，全世界都要圍著你轉嗎？是，你有錢，你長得還湊合。但我就是不喜歡你——我要是真能上你，在我們還是床友的時候，我就上你了！」

我一番話說完了，陸澤南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有說話，沒有表，甚至眼神都一不。

我看得心驚跳，試著推了推他，居然還真推開了。

我趕七手八腳地套好服，跑到門外。

張嫂還站在那裡，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從邊跑過去的時候，聽見小聲嘀咕了句：「狐貍。」

……

就算張嫂說得再難聽，我現在也沒心管。

我出來的時候，從椅子上隨便撈了件大披上了。這兩天降溫，這件大不太夠用。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就凍得夠嗆了。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街上不店都關掉了。

我停下來，了凍得發紅的臉，不知道該去哪。

家，是不能回了。陸澤南說不定還沒走，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