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

我想了一會，才明白問的是Aaron：「你說Aaron？他應該不會來了。」

「……噢。」

小董答應了一聲，眼底那種期待的，瞬間就消失了。

我覺得，整個人都黯淡了下來。

這種反應，也太奇怪了。我問：「你喜歡Aaron？」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小董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我沒，沒喜歡他。」

我瞭然地「哦」了一聲。

這個反應，大概就是喜歡了。

其實Aaron為人不錯，做什麼事，態度也都很溫。有小姑娘喜歡他，一點都不奇怪。就像那個繡花枕頭富二代小孫，不也拜倒在他的西裝下了麼。

我看著小董，琢磨著給和Aaron牽個線，越想越覺得靠譜。

最起碼，小董比孫怡然強多了。

小董低著頭安靜了一會，低聲說了一句：「小喬姐，你真別想。他那麼好，我怎麼配得上喜歡他呢。」

我怔了怔，有點哭笑不得：「你也真夠可以的。不就是想想麼？想想總不犯法吧。我還想過跟湯姆克魯斯、布拉德皮特他們，各自發展一段驚世駭俗的絕呢。」

這兩個例子，是我特意舉的。

小董果然「噗嗤」一聲笑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

我循循善：「做人要有夢想。沒有夢想的人，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是……是這樣嗎？」

小董咽了咽口水，明顯是心了。

我想了想，給提了個醒：「其實Aaron現在在追我，不過我沒打算答應。你要是真的喜歡他，能幫他從我這一段走出來，我舉雙手贊你去。」

「啊？」小董驚嘆了一聲，態度又變了，「小喬姐，我不行。」

我有點頭疼：「你又沒試，怎麼知道不行。」

「小喬姐你那麼好……」小董咬了咬，「我真的不行。你、你就像天上的星星那麼耀眼。我就是路邊的一顆石頭而已……」

我聽得哭笑不得，調侃：「你高中語文水平一定不錯。」

「嗯，次次都是班裏最高呢。」

小董高興地笑了笑。

……居然就真把這句話當了誇獎。

我張了張，後悔不該把話說得這麼婉轉。

「噹噹當。」

外邊有人敲門。

小董趕過去，把門打開。

霍子寧推門進來，面帶喜。

怎麼這麼高興？難道說，之前那個項目完了？

我胡猜了猜，問霍子寧：「怎麼了？」

霍子寧小心地把門帶上，沖我笑：「謝謝你了，喬總監。你上次給我的材料，實在太有用了。」

對了。我休假之前，好像確實是給過一份材料。

我想了想，問：「小孫人呢？」

「小孫回家休息去了。」霍子寧出個神的微笑，「我聽說，這兩天好像遇見了一件事，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我和霍子寧會意地一笑。

霍子寧說：「我晚點給你送這禮拜的文件。喬總監，你先等等。」

我答應了一聲，看著走出辦公室。

小董坐在旁邊擺弄手機。霍子寧離開之後，遲疑了一會，說：「小喬姐，我覺得這個霍小姐……有點怪怪的。」

果然人在這方面，都是天生的偵探。

我心想，Aaron和霍子寧共事了這麼久，也不見得就看得出來，霍子寧有古怪。小董只和見了幾面，就明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我卻不能直接承認。

我問小董：「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這個……我也不知道。」小董搖搖頭，吞吞吐吐地說，「可我總覺得，霍小姐和喬菲小姐……很像。」

我心想，們確實像的。

……

一整個上午，Aaron都沒有過來。

小董磨磨蹭蹭地等到十一點，終於沒有了繼續等下去的理由。

走的時候，眼神特別失。

我安小董：「沒事的。你在天弘工作應該不算忙，什麼時候想過來，過來就行了。」

「真的？」小董很雀躍，「謝謝小喬姐！」

「沒關係。」

把送走之後，剛好到了午休時間。

我不想回辦公室了，打算就這樣去吃個飯。

還沒走到停車場，我就接到了霍子寧的電話。

電話里，霍子寧問我：「喬總監，你給金橋集團做的財務報告放哪了？我要用一下。」

我對提防心很重，就說：「你等等，我上樓給你拿。」

「你放心，我不你東西。」霍子寧好像看了我的想法，「小孫還沒徹底被攆出去呢，我著什麼急對付你。」

也就是說，確實想著對付我了。

對著落地玻璃，我看見自己眼底沉了沉：「在桌面上那個文件盒子裏。」

「好，盒子是吧？」

霍子寧答應了一聲，接著，電話那邊傳來搬什麼東西的聲音。

「哇！」霍子寧一聲驚嘆。

我本來就聚會神地聽著那邊的反應。這麼一，我被嚇了一跳，沒好氣地問：「你喊什麼？」

「天哪，喬總監，好多花！」

「花？」我想了想，知道開錯了盒子，「你在那裏等著吧，我去給你拿。」

沒等霍子寧回答，我就掛斷了電話。

走進辦公室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確認東西是不是還放在過去的位置。

霍子寧看著我的眼神，咯咯直笑：「有必要那麼戒備我嗎。」

我敷衍地笑笑，沒說話。

直到確定辦公室的東西，的確沒有被過的痕跡，我才從桌子上拿出那份文件，遞給霍子寧：「給你。」

「好，謝了。」

霍子寧接過文件，隨意道了謝，扭著水蛇腰看要走出辦公室。

剛到門口，又回過了頭，八卦兮兮地問我：「喬總監，玫瑰是誰送的？應該不是咱們CEO吧？」

我不是很想回答，笑著問：「和你有關係嗎？」

「看你這個反應，肯定不是CEO了。」霍子寧頓了頓，「還好不是。」

「為什麼是還好？」我問，「難道說，你也喜歡CEO？」

霍子寧失笑：「喬總監，你可真會玩笑。CEO是有錢的，長得又帥，人也不錯，可他腦子太聰明了。我從他那得不到什麼好，還不如釣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