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誓依舊沒有說什麼,只是車速一點一點的加快著。
見他不語,蘇萌譏諷的笑了笑,「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默認了嗎?」
聽到這聲譏諷的笑聲,顧北誓臉更加沉,手上一個用力,方向盤像是要被擰下來般用力一個轉彎,車子從主道上拐進了一條小巷子。
隨著車子進小巷子那瞬間,整個車嘎然而止。
因為慣,蘇萌的子瞬間往前面衝去,索系著安全帶,故而瞬間被彈了回來。
氣憤的轉頭看了他一眼,大聲喝道:「顧北誓,你瘋了嗎?」
顧北誓角一勾,冷笑道:「我是瘋了,卻也是被你瘋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說清楚!」蘇萌雖然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卻也知道他定是因著什麼事生氣,所以才會如此氣憤。
只是這段時間自問自己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惹他,憑什麼莫名其妙對自己發火。
「蘇萌,如果今日不是我撞見你與盧彥超見面,你還想瞞我幾時?如今被我撞破,卻還如此理直氣壯嗎?」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字字清冷無溫,像是一把把刀子般人心扉。
這些話聽在蘇萌的耳里,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沒話說了嗎?」他的眼眸微微赤紅,竟帶著一點。
「顧北誓!」過了幾秒鐘,蘇萌才悠然開口。只是話語中帶著一點對他的失,「你竟認為,我與盧彥超……有私嗎?」
見這樣哀痛的模樣,顧北誓的眉心微微跳了幾下,「難道沒有嗎?你敢說,你與這個盧彥超之間沒有什麼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早在兩年前他便對你表白過吧!」
蘇萌一驚,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你說什麼?」
兩年前……他看到了?他竟然什麼都看到了,什麼都知道了,卻裝作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
「很驚訝我會如何知道嗎?當日,你不是也看到我了嗎?」他作出解釋。
他果然親眼見到了!卻將這件事埋在心裡那麼久!
「你竟然早就知道了!」輕聲一笑,笑中帶著苦。「那又如何呢?你見到了又如何?見到了更好不是嗎?你既已見到,那想必也應該看到我拒絕了他。」
顧北誓眉心一皺,似乎沒想到這話。眸微斂,繼續說道:「既然當時拒絕了他,為何今日還見面?更甚者,還讓他到你!」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般說出口的。
蘇萌深呼吸一口氣,「顧北誓,我們前幾日不過才談過,要多給對方幾分信任,可是如今你卻又這般懷疑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這個問題了。因為我覺得,我蘇萌跟你顧北誓沒有什麼好說的。」
話落,手卻開車門,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顧北誓手拉住了的子,而後欺將整個上在了的上。
眼看著顧北誓距離自己越來越,蘇萌一時急用力去推他,然而力氣太小卻也只是做無用功。
「顧北誓,你放開我!」大著。
「蘇萌!我也願意相信你的清白的。可是如果你是我的話,如何能做到不懷疑。」他將的手反抓住,用力瞪視著的眼睛。
「你自己小心眼兒,還要將這世間所有人全部都想如你那般的人嗎?顧北誓,我沒想到你這樣狹隘。」蘇萌氣極,卻又無力掙他的束縛,只能用眼睛狠狠的剜了他幾眼。
「我小心眼兒,我狹隘!?」顧北誓角一勾,氣憤的說道:「如果你真是無辜的話,又為何會有人通風報信說你在海大和以前的舊人約會?你說你和盧彥超沒關係,可是在我看來,卻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靜謐的車廂裡面,唯有聽到兩個人的息聲。
蘇萌詫異的看著他,而後急切的問道:「你說,有人給你通風報信?」
「不然你以為呢?」顧北誓見平靜了下來,鬆開了的手腕坐回主駕駛上。
臉有點蒼白。「你確定沒有派人跟蹤我嗎?」
「自然有!」他回答的理直氣壯,看著的眼神果然毫不退。「不過我只派人保護你的安全,卻沒有讓們時時向我彙報你的況。這通風報信的,定是別人。」
聽到他果然派人跟蹤了自己,蘇萌一時間心裡不是滋味。「顧北誓,你這是什麼邏輯。你今日惡人先告狀,我以為你多理直氣壯呢。原來,還是背著我安排了一些人在我後。大概你忘記了,對於這件事我也會生氣吧。」
「我安排人跟著你,是對你人安全的保障。林月和蘇萸母對你提出訴訟,我怕們會來找你麻煩,所以才讓人保護著你。這難道也有錯嗎?」顧北誓不覺自己錯在何。
他為蘇萌考慮,他不懂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如果我怕們,一早就會向你求救了。顧北誓,我謝謝你這麼擔心我,可是我真的不需要。更何況,在們面前,我理直氣壯。」蘇萌氣鼓鼓的說著,最後不由得息了幾口氣。
想到除了他拍來的人還有一些人跟著自己,就覺得渾發,「還有,你剛剛說有人通知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是誰,是有人給我打了電話,號碼是公用電話號。我調查過那段路段的公用電話亭,剛好沒有監控的位置。」顧北誓手了自己的鼻樑,有點頭疼的說道。
「就是因為那人的幾句挑唆,所以你信了他的話,懷疑我是嗎?」蘇萌側頭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倔強。
他的眼神微微一暗,「如果我當時懷疑你的話,早就讓那些跟著你的人將你帶回了。我只是下午出差正好在這附近,想著快要下班了來接你一起回家的。卻不想,當真看到那個盧彥超對你手腳。」
「可是你這個蠢人,竟一點防備之心也沒有。任由他將手放在你的手上。如果不是你們兩個一直背對著我,我當真就要以為你是故意做給我看,讓我吃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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