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星很快在歐夢的風之下失去了底線,歐夢順勢沉了一下,手抓了一下。‘猴子桃’一直是歐夢的拿手好戲,每次需要時,隻用這一招便能讓黃星乖乖就範。
歐夢手腳一起索要,上卻很正經地跟黃星商量:馬上十一長假了,要不要陪我去一趟北京,玩一玩?
黃星說:不去,公司十一要搞促銷,恐怕沒有假期。
歐夢提高音量:法定的,憑什麽不放假?
黃星詼諧說:沒出過遠門,怕迷路。
歐夢道:謙孫(遜)吧你就!你又不是沒在北京呆……
的話沒說完,便趕快改了口說,好了你不想去就算了,本姑娘也沒指你。一邊說著,一邊扯過黃星的右手在自己口上,好像是急切地需要與黃星進一步釋放。
黃星心裏卻是百般詫異,自己的確曾經在北京當過一陣保安,但那是一段痛苦的經曆,黃星沒跟任何人提到過,歐夢怎麽會知道?而且,黃星看的出來,歐夢好像並不想揭穿自己的那段過往。
黃星沒再多想,順理章地到了歐夢上……
歐夢高抬起一條,用腳趾關掉了床頭的電源。的韌真好。
峰回路轉,溪水潺潺,水調歌頭,夜風孤鳴。這早已悉的旋律,每一個音符卻帶著別樣的新意。漆黑的屋子裏,眼睛都隨著燈陶醉地睡去,隻剩下心靈的澎湃,隻剩下男歡和合奏出的陣陣旋律。
直到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殘忍地打斷了這種默契而曼妙的樂章。
黃星在黑暗中了半天沒到手機,隻能手打開燈,在桌上拿起手機。歐夢或許是過於陶醉了,被燈照的直眼睛,連聲說太亮了太亮了。黃星覺得以這樣一種姿態接聽電話顯得很齷齪,於是想翻下來。但歐夢卻不讓,噘著說,誰這麽不解風,大晚上打電話過來,不管它!
黃星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不由得一驚。
竟然是趙曉然打來的!
正猶豫接是不接,歐夢突然過手來搶過電話,扔到一邊。任由鈴聲在側兀自地唱著。
黃星心想不接也罷,趙曉然打來電話過來,除了諷刺自己恐怕沒別的話題。於是鉚足了神,繼續投到如火如荼的戰鬥之中,權且將那無休止的手機鈴聲,當作是一種伴奏。不過戲劇的是,鈴聲似乎很合拍,黃星的節奏竟然鬼使神差地與鈴聲達到了高度統一。歐夢也察覺出了那首鈴聲的曼妙,深陶醉著,著。
手機鈴聲陸續地響了三遍,終於消停下來。一直在依靠音樂打著節奏的衝鋒,也跟著鈴聲停住。
歐夢問:怎麽了?
黃星瞧了一眼手機:是不是有急事,打來這麽多遍?
歐夢俏眉皺:管它!
戰鬥足足進行了半個多小時,圓滿告終。
黃星拿紙巾正著汗,卻突然聽到房間裏像是有一種細微的聲音。靜下心來一聽,終於意識到這聲音來自於手機。一陣冷汗之中,黃星拿過手機一瞧,不住大呼不妙。手機裏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竟是趙曉然的罵聲。黃星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和歐夢纏綿的時候,不知是誰作幅度過大,不小心到了手機的接聽鍵……
也就是說,自己和歐夢,在趙曉然的手機裏,來了次現場直播!
天啊!剛才太投了,竟然沒有聽到手機裏的聲音。黃星覺得很赧,但又很糾結。手機裏趙曉然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黃星在渾渾沉沉之中將手機放在耳邊,聆聽著趙曉然的謾罵。很顯然,趙曉然已經罵了很久,以至於嗓子都有些幹啞了。黃星還聽到那邊有汽車轟鳴的聲音,想必趙曉然正在路上疾馳。很快,黃星聽懂了趙曉然痛罵自己的原委……
趙曉然竟然以為自己正在跟妹妹趙曉萌做那種事……
把歐夢當了趙曉萌。
趙曉然打電話妹妹過去,然後打電話給黃星,是想提醒他以後離曉萌遠點兒。卻不想,連打了幾個電話後,對方終於接聽,但卻傳出了一陣男歡的聲音……由於話筒聲音略有失真,趙曉然把歐夢當了妹妹趙曉萌,以為是黃星詐騙並且玷汙了……越想越生氣,一邊聆聽著電話裏的靜,一邊打了輛出租車,朝這邊趕了過來。
在出租車上,趙曉然覺得整個都起了火,甚至有種要殺了黃星的想法。為了報複自己,他竟然連不諳世事的趙曉萌都不放過,故意接聽電話,讓自己親耳聆聽著自己的親妹妹被這個禽汙、踐踏、roulin……
對於趙曉然的誤會,黃星不想過多解釋。很多東西解釋的越多,反而越不好。等到趙曉然的罵聲告一段落,黃星淡淡地說了句,醒醒吧,曉萌不在這裏。
趙曉然痛罵,你胡說!你個卑鄙無恥的大流氓,竟然汙了我妹妹,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坐牢!!!
黃星說,估計現在曉萌已經到你那裏了,半小時前,已經從我這兒離開了。
趙曉然‘啊’地驚異了一聲,反問道,你說什麽?
黃星道,不信的話你可以給打個電話。
趙曉然強調說,可我明明聽到你那邊有……如果不是曉萌,你在跟誰shang床?你是不是……是不是帶了小姐回來?
黃星不住一陣苦笑,自己在妻子眼裏,恐怕隻是一個無人問津的窮小子,沒錢沒地位,解決生理問題隻能靠zi或者是zhao小姐。黃星心說趙曉然啊趙曉然,你太小瞧我了,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我黃星有我存在的價值。
但黃星還是很平靜地對趙曉然說了句,跟誰shang床也好,zhao小姐也好,跟你趙曉然有關係嗎?
趙曉然憤憤地道:怎麽沒關係,我們……我們還沒離婚!!!
黃星很痛苦地撲哧笑了,笑的眼淚從眶裏溢了出來。他第一次到自己曾經深的妻子,竟然是如此無恥。當與黃錦江背叛婚姻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現在,婚姻已經名存實亡,是親手將婚姻送進了墳墓。還有什麽資格以妻子的名義,來審問自己和誰shang床?荒唐,可笑!但黃星又突然間覺得心中久久的抑,像是得到了一定的釋放。當初自己在聖集團親眼目睹了紅杏出牆與黃錦江調,如今差錯,自己與別的人在手機裏來了一次現場直播……是扯平了,還是自己更勝一籌?
如果說當初趙曉然的出軌,給自己造了太多的痛苦,那麽這次差錯,是否稱得上是對最有力度的報複?
像是,又不像。黃星隻覺出人生的一陣淒涼。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覺有一鹹鹹的流進了口中。品著自己的,品出的,卻是人生中複雜的酸甜苦辣。當婚姻走到了盡頭,也就注定著再沒有退路。即便還活著,也會在墳墓中漸漸窒息。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趙曉然這一道傷疤不斷發炎,漸漸地腐蝕合,倒不如忍著痛用尖刀將它剜除。
因此黃星很想主向趙曉然提出抓時間去辦離婚手續。
但實際上,這時候趙曉然已經掛斷了電話。再撥過去,那邊提示正在通話中。
歐夢很安靜地著黃星,或許能讀懂黃星心中的苦悶,因為曾親眼目睹了黃星和趙曉然之間的悲歡離合。沒來得及拭,更來不及穿服,便一下將黃星抱在自己懷裏,一隻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無聲地安他。
黃星自嘲地一笑,擁歐夢,用的溫度,去融化自己心中的淒冷。他驚異地發現,歐夢已經不再是自己印象中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孩,有自己獨特的思維標準和行為方式。
他們就這樣赤擁抱著,直到又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黃星本以為是趙曉然又回來了電話,按了接聽鍵,到邊的話就要蹦出來時,才意識到自己判斷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