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沒有回答葉琳的話,直道:“太子殿下,老衲相與這位姑娘借一步說話,不知可否?”
白亦瀾微微皺眉,最終還是點頭應下了。
祁言訥訥地看著殿下點頭,愣神地跟著殿下出去,然後忙地追上去問道,“殿下您怎麽就任由葉小姐和那方丈聊呢,方丈不是隻喜歡和與佛有緣之人長聊麽,他不會把葉小姐騙去出家了罷。”
白亦瀾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本宮發現你這些日子思維跳了不啊。”
祁言噤了聲,殿下這哪是覺得他思維跳了不,這分明是覺得他話多吧。
“方丈做人通,不會對說任何不該說的話。”
祁言聽見了殿下的解釋,恍惚地點點頭,心想方丈可不是那種沒眼的人,明明都看見葉小姐站在自家殿下邊了,自然不可能做出誆葉小姐出家的事。
“施主。”方丈看著眼前筆直站著的子,似乎想起了那個一傲骨的大理寺卿,“您與裴大人真的很像,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葉琳,葉子的葉,琳瑯滿目的琳。”葉琳沒有興趣跟他叨叨別的,隻想趕問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方丈認得裴翊,您還知道我的事?”
方丈點了點頭,“老衲不才,略知一二吧,二位都不是我大魏之人,據裴公子所言你們來自千年以後。”
裴翊竟然把這些事都告訴了眼前的這個老頭兒嗎?
點了點頭,隻要是裴翊能夠信得過的人,葉琳也可以信得過,“明人不說暗話,我可以實話告訴您,我們確實是來自千年以後一個與現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那個世界,沒有主宰一切的皇帝……”
葉琳說了很多的話,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兩個世界的不同,最後神采奕奕地看著他,滿心期待地道,“方丈既然知道那麽多的事,可不可以幫我算算我有沒有機會回去。”
方丈神認真地看著,語氣溫和地問,“施主那麽想要回去麽?這個世界不好麽?您的好友裴大人以及今日與您一同前來的太子殿下,他們不是你重要的人麽?葉姑娘可是想要舍棄他們而離開麽?”
葉琳聽了他說的這些話,有一瞬間的恍惚,“我就是問一下畢竟在那個世界,我才能夠稍有歸屬之,在這個世界發生的那麽多事,總覺得不太真實。”
“既來之,則安之。葉小姐,這個世界未必會比您一心向往的那個地方差。”
葉琳走出大殿後,還沒有回過神來,方丈最終還是沒有和他明說能不能回得去這種事,覺得自己一直都有一希,畢竟或許自己原本的還在,但是裴翊卻是必然回不去了。
“在想些什麽?”
葉琳抬起頭來,就看見白亦瀾正看著自己,無言地上前抱住他,當著一眾人的麵兒,將腦袋靠在了他的前,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祁言是那麽的不忍直視,我的葉小姐喲,這可是佛門聖地啊葉小姐,您就不能收斂著點嗎?
他看見方丈後一種小僧探頭探腦的似乎是想要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而太子殿下一眼掃過去,他們紛紛若無其事地收回目。
“他和你說了什麽?”白亦瀾皺起了眉頭,竟然覺前襟有些意,“你在哭麽?”
葉琳隻是想起了很多上輩子的事,莫名心裏就酸的難罷了,其實一點也沒有想哭。
方丈眼中含笑地看著二人,“二位去大殿求簽麽,長寺的簽可是很靈應的哦。”
明明是傳說中的得道高僧,明明自確實也有兩把刷子,但說的這話活像路上拉著行人搞推銷的。
白亦瀾想要做點什麽轉移下葉琳的注意力,便應下了。
葉琳拿到了那個簽,上麵寫著末吉‘遇危難之事,逢兇化吉’,揚了揚眉,大方地展示給白亦瀾看,他的抿了一條直線,緩緩地點了點頭。
有他在,自然可以逢兇化吉。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將葉琳求到的簽隨手丟在了一旁,“這種東西,玩玩便罷,不可相信。”
葉琳很好奇他的那簽寫的是什麽,跳起來想要看,可白亦瀾拿著稍微舉高了一些,這下好了,葉琳怎麽樣也看不著了。
“那寫著什麽啊,你就給我看一眼吧,不要那麽小氣呀!”
白亦瀾依舊沒有同意,“總歸這些東西都是假的,沒有什麽好看的。”
木簽被他折兩半,他麵無表地丟進了一邊裝垃圾的簍子中,葉琳惋惜地看了一眼,隻能眼地跟在他的後問,可怎麽問白亦瀾都不願意告訴。
方丈就站在那簍子的一邊,他方才看見了上麵寫的一行字了,他搖了搖頭。
——大兇,與所之人,恐背道而馳。
“老衲與太子殿下還有要事相商,葉小姐可否……”方丈沒有忘記此番的要事。
葉琳看了看幾位,沒有請求留下,隻道,“那你們慢慢聊,我出去走走,一會見。”
白亦瀾看了一眼祁言,祁言瞬間心領神會,忙跟了出去。
方丈神認真地看著白亦瀾,“殿下,您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白亦瀾自嘲地一笑,“確實,不是很好。”
“您的寒毒看來是必須早些徹底解開了,但是這種況老衲從未遇見過,老衲這一生遇到過所中寒毒之人不過一二,有的一中毒,便沒熬到第二日,有的一生折磨,英年早逝。”
他的眼中神沉重,“解藥的藥引,已經在慢慢研究了,但書中記載,解毒的法子疼痛不亞於中毒,甚至更甚,解毒的過程是這樣,也許還會有什麽嚴重的後癥,這都是未知的,可能會有各種後果,所以殿下……您也許要稍有心理準備。”
“隻要有法子,便一定要試試。”
方丈記得上一回見到殿下,殿下對解毒的執念並沒有如此的深,這一回卻截然不同了,是因為那位葉小姐麽?
方丈又想到了方才簽中的容,他心中長歎一口氣,背道而馳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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