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扎龍已在竹樓下等候。衆人將所帶之背下來僱了個腳伕將東西挑到了兩裡地之外的一條小河邊。

這裡地山區，走水路倒更爲方便快捷。

到了渡口，陸明等人才發覺這哪裡像個渡口，河也不像河。只見一條只有五六米寬的小溪向了遠方，幾條竹筏停靠在一旁。船老大蹲在竹筏上，看見有人來忙上前搭訕。扎龍上前打了個手勢，然後和幾個船老大抱了抱，嘰哩咕嚕說了幾句，陸明等人當然聽不懂。

九個人上了三條竹筏，所帶之用繩索牢牢的固定住。船老大撐起長蒿，竹筏緩緩向前駛去。

竹筏浮在水面，人的腳下就是水了，手可及。水面平如鏡，竹蒿攪，盪開陣陣漣漪。陸明等人初登竹筏尚有一不安，待行了一陣後不再膽怯，遂觀賞起周圍景來。

竹筏緩緩行進著，水面漸寬，此時河面已有幾十丈寬，方顯小河真容。兩岸均是高低不平的山坡，林木森森，鳥鳴甚歡。仰天空，湛藍的天空一碧如洗，晶瑩剔，寶石般養人眼。雪白的雲朵三三兩兩鑲嵌其中，如夢似幻。天高雲淡、景宜人，衆人心大好。能見到如此景真是不虛此行。

衆人欣賞之際，船老大已扯開嗓子，唱起了船歌。“哎嘿嘿、哎勒嘿……”低渾的船歌頓時在衆人耳邊響起。山水景與歌聲融在一起，一一靜竟說不出的和諧，給人以一種無法言明的。

陸明對扎龍說：“這船歌真好聽。”

“這不算什麼，我們歌王的歌才好聽呢。他們幾個的歌聲與人家比簡直就是烏了。”扎龍道。

“真的嗎？可惜我們沒有耳福。”陸明面憾地道。

竹筏行過裡許，扎龍忽然指著前方一個竹筏說：“瞧，那就是我們的歌王。”

陸明順著扎龍手指的方向過去，果見前面遠一竹筏上站立一孩，因距離較遠看不清面目。約間有歌聲飄過來，漸漸靠近了，歌聲已落，孩或許有些累了，坐在竹筏上，雙腳在水裡撥著。沒有準備再唱歌的樣子，陸明等人不惋惜。聽了嚮導的介紹後，誰不想聆聽歌王的歌聲呢？到了近前看清了孩面目，約十七、八歲年齡，一張娃娃臉，模樣雖算不上俊俏但雙眼中卻出幾分靈。

扎龍似乎認識孩，對孩說：“這是從北方來的客人，你何不再唱上一曲，展示一下我們歌王的風采？”

孩點了點頭，立起來張便唱，頓時一曲清脆甜的歌聲飄進了衆人耳畔。

船老大將竹篙往水中一，竹筏停了下來。

聽那歌詞是，“哥哥呦，請拉住妹妹的手，咱倆一起採茶呦，茶花開遍漫山野呦，哥哥妹妹心歡喜呦……”

孩甜的聲音妙異常，明暢如泉水溪流，叮叮咚咚不帶一滯塞，宛若天籟之聲，彷彿滴滴甘泉滴在衆人心頭，說不出的舒適、暢快。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幾個船老大直直地立在竹筏上，似乎著水面發呆。陸明等人幾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孩，彷彿石化一般，也許正停留在歌詞的意境裡不肯出來。一隻水鳥不知何時竟落到了竹筏上，靜靜地伏在陸明側，彷彿也被歌聲所吸引。

一曲甫畢，衆人仍癡癡地愣在那裡，尚不知歌聲已盡。

陸明的眼前彷彿展現出一副畫面，一對人在茶園裡互訴慕之令人心馳神往。

“開船嘍”船老大喊了一聲，方將陸明等人拉回現實。

而陸明旁的譚雪正地盯著陸明，臉上盡現甜之。

“多的歌聲啊，多好的曲子啊。”陸明崇敬道。

“是啊，你們二位俊男靚在如此佳景下泛舟波遊玩也不輸歌中景啊。”扎龍看了看譚雪的臉道。原來他以爲兩人是人關係或許可能爲人關係呢。

譚雪聽了，無限，雙頰霎時變得酡紅，沒有言語，只是定定地著陸明，似乎了扎龍此話的註腳。

陸明微窘，立即否認，眼他，心裡正想著另外一個麗的影。

譚雪咬了咬脣，明顯有一不快。

竹筏繼續向前駛去，不多時已走遠。回首時，那孩及竹筏變了黑點，但歌聲彷彿猶在耳畔。古有餘音繞樑三日不斷之說，看來果然不虛。

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視線裡。

正當衆人還在遠遠眺之際，船老大說話了，“大家注意了，前面是一急流，要坐穩，最好幾人拉在一起。”

話音剛落，河面突的變窄，竹筏拐過一個彎後，水流漸急。原來前面地勢漸低，河水一瀉而下，竹筏頓時從高直落下來，河水濺得衆人上溼了一片。譚雪嚇得驚起來，地摟住陸明。陸明聞得脂香氣，忙把頭扭過去，心裡一陣尷尬。但見衆人都小心地坐在竹筏上，本沒人看到他這裡的一幕，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越往前走，水勢愈急，竹筏在湍急的水流中跌跌撞撞，搖擺不定，猶如一葉扁舟隨波盪漾，隨時都有被掀翻的可能。看船老大卻鎮定自若，憑著嫺的技，任竹筏怎麼盪漾也逃不出掌握之中。

終於過了這段，衆人剛舒展了一口氣，前方的水勢又變急。這次衆人已無先前的驚慌之，除卻陸明譚雪外，其餘的人已興起來，似乎非常這種衝浪之。譚雪還地抱著陸明，別人早就瞧見了，這時不免要取笑了。

“隊長，你可要抱好我們的小啊。”這抱字說得很重，陸明心裡有氣不便發作，只好悶悶的不說話。譚雪卻一副很用的樣子，聽了這話好像摟得更了些。陸明皺了皺眉，任這樣抱著總覺不妥卻又無可奈何。只盼早些到岸，免得此之苦。

他這番心思如果被其他男生得知不知要氣煞幾人，但別人是絕無此福的。若換作旁人早就得忘乎所以了。人在懷對陸明來說卻是一種負擔，他是一個傳統的人，總覺得這樣對不起水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