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覺得徐盈盈的聲音這麼聽過,我轉頭看去,徐盈盈穿著一雙高跟鞋款款走來,回家去換了一件,很漂亮的禮服,整個人的氣質都好像徹底的改變了。
如果說之前徐盈盈給我的形象是嚴肅的,的,那麼此時的徐盈盈展現出來的卻是宛如高貴公主一樣,高高在上,不可。
謝瑤看到徐盈盈出現,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說道:“盈盈姐,你今天穿得可真漂亮啊!”
徐盈盈直接說:“瑤瑤,陳楓是我的學生,我帶他來的,你覺得我能不能護得住他?”
謝瑤的臉頓時有些尷尬了,看到這一幕,我終于明白楚天之前說的不是玩笑話,而是真的。
謝瑤天不怕地不怕,在寧江沒有把誰放在眼里,就連他這個寧江第一公子哥都鎮不住謝瑤,但徐盈盈一出馬,謝瑤立馬就歇菜了。
謝瑤說:“他是你的學生?我又不知道,行吧,今天看在盈盈姐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他。”
我倒是沒想到,前一刻還氣勢洶洶的謝瑤,徐盈盈只說了一句話,便放過我了。我忍不住猜測,難道徐盈盈的手比謝瑤還恐怖?
這不應該啊,如果徐盈盈真這麼厲害,當初被兩個歹徒搶包,非禮,本用不著喊救命啊,以謝瑤這種手,三兩下就能把那兩個歹徒給干得媽都不認識。
徐盈盈看了我一眼,問我有沒有事,我搖了搖頭,然后才對謝瑤說:“你這個火子啊,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怎麼說你也是個孩子,整天跟人手,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謝瑤在徐盈盈面前溫順得像一只小貓咪一樣,有些撒的說:“盈盈姐,你這麼大都還沒嫁人,我著什麼急啊。”
徐盈盈說:“我懶得跟你說這麼多,既然都來了,就進去吧,你也難得回來一趟。”
謝瑤一只手挽著徐盈盈的胳膊,跟一起走進了會所去,原本一場可以將我絕境的劫難,竟然就這麼輕松的化解了,而化解劫難的人是徐盈盈,這真的是讓我想不到啊。
沈俊文見謝瑤都不敢手了,他哪里還敢放半個屁,灰溜溜的拉著陳夢琪也跟著進去了,只剩下我跟楚天兩人在會所外面。
我把鑰匙還給楚天,對他說了句謝謝,楚天說:“還真是一降一啊,不可一世的謝瑤,偏偏只有在徐盈盈面前才會這麼溫順,你沒想到吧?”
我苦笑著搖頭說:“的確是沒想到,你們這個圈子的關系太復雜了,我搞不懂。”
楚天說:“以后你慢慢就懂了。”
我有些不解的問楚天:“徐盈盈家到底有什麼背景?今天徐盈盈的爺爺生日,連你也來。”
楚天把我到湖邊去說道:“不僅我來了,我爸本來也是要來的,不過臨時有事來不了,但也派了秦書過來,我想早點過來玩,就提前來了。至于徐盈盈家的背景嘛,你讓我想想怎麼跟你說吧,你覺得寧江誰是最有勢力的人?”
我不假思索的說:“當然是你爸啊,他可是寧江的一把手,誰能比你爸,比你家更有勢力?”
楚天撓了撓頭說:“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也算是,可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我這麼跟你說吧,我爸能坐上這個位置,是徐老提拔的,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其實上次你在看守所,還真不是我的救了你,畢竟那是鐵證如山啊,我可沒那個本事直接把你從里面弄出來,是徐老的意思。”
楚天這話把我給震驚得不行,我知道徐老跟我外公以前是戰友,但我沒想到徐老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我一直覺得,徐盈盈不過就是個家里有點錢的白富而已,但我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啊!
能夠提拔一個市的一把手,徐老的份地位可想而知啊。
而徐老竟然救過我,我本不知道這件事,他為什麼會救我呢?我很納悶,像我這種小人,我自認為是不了徐老的眼的,難道是徐盈盈在幫我嗎?
這是我覺得最大的可能了。
楚天繼續說:“徐家才是寧江第一大家,不僅僅是寧江,在整個省,徐家估計都能排進前三吧。徐老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子從政,一個經商,從政的大兒子也就是徐盈盈的爸爸,如今已經是在省里當任要職了,說不定下一屆省里的一把手就是他。而他的小兒子經商,他手中的龍虎集團市值上百億,現在你還覺得我爸是寧江最有話語權的人嗎?”
楚天這短短的幾句話的確是把我給嚇尿了,徐家簡直就是龐然大啊,商政兩界都有牛人,在寧江這個小地方,徐家可以說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我腦子里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本想直接問楚天,但還是忍住了。
我一直覺得楚天跟我做兄弟,幫我,是真的欣賞我,但現在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徐老出手救我,才愿意跟我做朋友的。
接到了這個圈子才知道,他們這些人絕對不是尋常小說里寫的那種紈绔子弟,這些人從小耳濡目染,一個個可都是玩心計,玩手段的高手。我希是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我希我跟楚天之間的友是純粹的,而不是帶著任何功利的。
所以,我沒有問出這個疑問,我不想讓這份難得的友產生猜疑和嫌隙。
楚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吧,咱們也進去,其實我早該想到,徐爺爺救你,肯定是徐盈盈求他幫忙的,今天生日宴,恐怕徐盈盈帶你來是給徐爺爺致謝。”
我說:“以徐老的名,生日宴怎麼才來這麼點人?”
楚天笑道:“徐爺爺不喜歡形式上的東西,生日從來不搞慶祝的,只有關系比較親近的幾家才會到邀請,大家過來聚聚而已,就連徐爺爺的兩個兒子都沒有回來。”
也對,到了徐老這種地位,對于生命生日宴,祝福都恐怕已經看淡了。
我跟楚天聊了一會兒,對徐家大概也有所了解了,只是不知道徐盈盈怎麼會去當老師,有徐家這麼強的背景,做什麼也用不著做老師啊。
我想問楚天,但還是忍住了,我想這應該是屬于徐盈盈的私事吧,我也不好瞎打聽。
我跟楚天一起走進了會所去,這時候會所里倒也來了不人了,其中有幾個跟徐老差不多年紀的,據說都是他的老友,這其中自然是包括了我外公。
沈俊文家在寧江也算是比較有實力,本來沒有被邀請,但沈俊文的老爸還是派人來送了一份厚禮,人沒有來,估計是怕反而惹得徐老不高興吧,至于小輩們,徐老倒是從來不介意年輕人們多在一起聚聚。
整個會所里,我認識的人不多,而認識的人中,大多數關系都跟我不怎麼樣,所以我也只能跟楚天一起玩了,倒是楚天走到哪兒,別人基本上都要一聲天哥,楚天也跟人介紹我,說我是他兄弟啥的,那些公子哥都是人,看我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我的份,形式上跟我打個招呼,并未將我放在眼里。
我并不習慣和適合參與這種場合的聚會,盡管有楚天罩著,但我依然覺得很尷尬,整個聚會下來,沈俊文也沒有再找我的麻煩,至于徐盈盈嘛,好像把我帶到這兒來之后就給忘了似的。
在徐老那一桌,徐老跟一群老友坐在一起,大家不免聊點過去的事,緬懷一番,然后就是聊聊自己的后輩兒孫,我外公自然是忍不住要吹噓一番陳夢琪這個孫的。
徐老的這些老友中,基本上也都沒有什麼顯赫背景的,多數普通人,我外公因為大舅生意做得比較好,算是家庭殷實富有的,吹噓起陳夢琪,惹來其他老友們的羨慕,都夸我外公有個好孫。
但也有人在這個時候提了一句:“老陳啊,我覺得你外孫才是真的有出息啊,考了個全市第一,你可得好生培養,說不定以后你陳家還真的能出個狀元呢。”
外公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去說道:“那個孽種,本就不是我的外孫,一點出息都沒有,盡干些丟人現眼的事,這不,不知道怎麼混進這里來了,真是快把我給氣死了!我看都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