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蕭諾予也大概能夠明白軒轅赤依的意思,此番前來云盛本來是要和白奕和親的,可是如今這事卻遲遲沒個結果,確實有些不像話。
不過前些日子,蕭諾予倒是聽說這軒轅赤依似乎看中了赫連策,還整天對赫連策死纏爛打,惹得赫連策煩不甚煩。
念及此,蕭諾予微勾,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但他的臉上卻仍然是一副不聲的模樣,只聽他緩緩開口道:“軒轅公主,前些日子白奕臨時領命出了皇都城,因此你和親的這件事也耽擱了下來,是朕的考慮不周。”
軒轅赤依聞言,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瞬,繼而笑著開口道:“皇上,實不相瞞,我看白奕將軍和盛寧公主兩人夫妻和睦,若是我再嫁給他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蕭諾予早就已經猜到軒轅赤依會這樣說,因此他的心中自然也毫不到驚訝,他角微揚,臉上出一高深莫測的笑容,微瞇著眼睛詢問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云盛可有公主能夠看得上眼的?”
軒轅赤依素來格直爽,也懶得再多繞彎子,聽到蕭諾予這樣問,干脆直接抬起頭,目一瞬不瞬的著蕭諾予,聲音堅定的開口說道:“皇上,實不相瞞,我已經心悅赫連世子,這一次特意進宮面圣,也是想要向皇上請旨賜婚的。”
聞言,蕭諾予微瞇的眼睛霍然睜開,他的視線落在軒轅赤依的臉上,只見的臉上正帶著幾分坦然和無畏的神。見狀,蕭諾予臉微變,似乎正為方才的那一番直白的話而到些許的驚訝。
沉默了須臾之后,蕭諾予眸越發的暗沉了幾分,他雖然對軒轅赤依的事早就略有耳聞,可是這賜婚的事,恐怕還是得先問過赫連策的意見。
念及此,蕭諾予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繼而,他的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笑容滿面的開口說道:“公主殿下這般直爽,委實是讓朕佩服,不過這件事還是得問過赫連世子的意見。”
此言一出,軒轅赤依的臉上頓時出了失的神,赫連策不喜歡自己,對于這一點,軒轅赤依可謂是心知肚明,如果這件事要問過他的意見,只怕賜婚這事定然再沒有希。
想到這里,軒轅赤依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這時候,蕭諾予就已經揮了揮手,對一旁的太監低聲吩咐道:“去把赫連世子請進宮,就說朕有事和他商議。”
“是。”那個太監欠了欠子,很快就領命躬退了下去。
眼看著那個太監的影已經迅速走了出去,軒轅赤依就算是想要阻止,卻也已經來不及了,眼睫微微了兩下,五指不由自主的握拳,心中頓時覺得非常的無奈。
軒轅赤依別無他法,只能夠在心里暗暗的期盼著,赫連策能夠看在蕭諾予的面子上,答應這門婚事。
而與此同時,赫連策正坐在院子外的石凳上品茶,他依然穿著一襲白,長發用同的發帶綰起,漆黑如墨的黑發垂在肩頭,仿若水墨畫一般,濃淡合宜,沒有毫多余的。
赫連策此時正一杯接一杯的品著茶,這茶原本無無味,不知道為何,赫連策卻無端從中品出了幾分苦,他不斷的在腦海中回想著,今日賞梅之時,盛寧對軒轅赤依說的那些話。
那些讓人痛徹心扉的話,原來現在在盛寧的眼里,一直都是自己在糾纏罷了,想到這里,赫連策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眼角眉梢落滿了嘲諷的神。
赫連策現在始終都還記得,他和盛寧兩個人從前的明明那麼好,甚至早就已經山盟海誓,并且私定終生,可是如今,卻上了白奕,甚至對自己的,也是不屑一顧。
赫連策越想越覺得心里仿若針扎一般,傳來細細的疼痛,讓他甚至快要無法呼吸,他蹙著眉頭,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痛苦之。
“赫連世子。”
這時候,耳畔驀然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赫連策怔了怔,下意識的抬起頭,就正好看到蕭諾予旁的太監趙公公正朝著自己走來。
赫連策見狀,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他幾乎是瞬間就回過神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落在趙公公的上,有些疑的詢問道:“趙公公,你怎麼來了?”
“赫連世子,皇上請你去皇宮一趟,有要事相商。”趙公公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和氣的說道。
聞言,赫連策的心中不由到非常驚訝,他不自的在心里猜測著,蕭諾予到底會有什麼事找自己商量呢?他思考了一陣子,卻終是什麼都想不出來,他也不多問什麼,點了點頭就隨著趙公公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赫連策才剛走進書房,就看到軒轅赤依也站在大殿的一旁,赫連策看到,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心中也約猜到了幾分,蕭諾予忽然召見自己,定然會軒轅赤依有關系,念及此,赫連策的眼神驟冷。
一旁的軒轅赤依自從赫連策進來以后,眼神就沒有離開過他,自然也看到了赫連策對自己冰冷的眼神,的一顆心也驟然下沉,仿佛瞬間沉了無底的深淵,臉上的霎時褪去了。
“微臣見過皇上。”赫連策收斂了幾分臉上的厭惡之,在軒轅赤依旁不遠站定,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平吧。”蕭諾予揮了揮手,眸沉沉的落在赫連策的上,角微微勾勒起一弧度,只見輕笑道:“赫連世子,朕這次你來,是想要問問你,可愿意和軒轅公主和親?”
此言一出,書房里的氣氛仿佛瞬間凝滯了起來,軒轅赤依一顆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握的手心甚至都已經沁出了冷汗,仿佛等待著宣判死刑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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