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竟然是封陌的仇敵,云雪瑤心頭寒涼。看來這個人,本就是有備而來。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云雪瑤被眾人迫往后退。上的暗所剩已經不多,可是對方的人卻是有增無減,云雪瑤攢著袖子里面為數不多的火彈,腦子里面飛快的思量著之法。
云雪瑤爬起來,滿眼都是碼得整整齊齊的木箱,雖然不知道里面所藏何,但如此蔽所在,只怕并不是能見得的東西。
此刻的云雪瑤來不及多想,這里既然不是出路,云雪瑤只好趕原路返回,否則的話,他們一旦沖進來,定然會來一個甕中捉鱉,云雪瑤著頭皮警惕著從原路返回。
還沒出來,便是瞧見外面一陣高聲的呵斥之聲,似乎又有人沖了進來。
云雪瑤背脊生涼,完了,莫不是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
“這里面還有人!”正在心驚膽戰,外面就有人發現了這個小室。
云雪瑤極力的平著口的起伏,剛要出口,就瞧見一個高大的影走了過來。
“殿下?”云雪瑤一愣,來人竟然是封陌,“怎麼是你?”
見云雪瑤安然無恙,封陌一邊扶著的手臂把扶了出來,一邊道:“瑤公子沒事吧?”
“我沒事!”
待出了房門,云雪瑤這才瞧清楚眼前的景象,堪稱的上是一片狼藉,眼前正橫七豎八的躺倒著不人,還有一些著鎧甲的士兵正在清理地面。
謝堯面晦暗的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殿下,齊公子死了!”
封陌聞言面倒是沒多變化:“本王知道了,看來這次,本王要和他新帳舊賬一塊算了!”
謝堯還未開口,一個人快步而來,先是目撇過云雪瑤的臉,這才對封陌深深一揖:“殿下,這里的人全都帶走了,可是這位公子……”
見他如此,云雪瑤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兒:“你先回去復命吧,這位瑤公子是我王府的人,有什麼事,自有本王一力承擔。”
對方聞言微微一愣,一旁的謝堯也是直皺眉頭,但終究也是沒有開口:“是,末將明白了!”
幾人出了房門,面前已經空無一人,天上的雨下的越發的猛烈了,幾人都是默默無語。
雖然眼下,封陌對自己出手相救,可是想起今日之事的起因,終究還是因為封陌,云雪瑤心頭有種說不出的不爽利。
“多謝殿下出手相救,在下告辭了。”
“瑤公子這是在生本王的氣,還是在生自己的氣?”封陌看出云雪瑤的負氣,閃擋住的去路。
“王爺高高在上,今日又是對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怎敢生王爺的氣。”
“殿下,在下去看看外面都清理干凈了沒有。”見眼前勢頭不對,謝堯連忙及有眼力勁兒的快步閃開了。
長廊下面再無他人,封陌笑道:“哦,這麼說,就是因為你今日的樣子實在太過窩囊,可是又被本王撞見,臉面上過不去了?”
“你……”自己不過客套兩句,這封陌竟然真的將今日之事賴在了自己頭上,云雪瑤焉能不氣惱的,“今日的事,在下的確無能,可是在下淪為眼下的狼狽模樣,難道就與殿下真的毫不相干嗎。”
“哦?!看來你方才那句不敢生本王的氣,是假話了?”
“你……”
“瑤公子。”封陌抬眸看了一眼外面連綿不斷的雨幕,“這件事,才剛開了個頭兒,此事無論由誰而起,如今你我都已經牽扯了過來,瑤公子你若是真的棄本王于不顧,本王絕不阻攔!”
說完真的大步朝著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云雪瑤咬咬牙,看今日這架勢,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是自己就此離開,豈非連累封陌。
見云雪瑤猶豫再三,終于還是朝著王府馬車的方向走了過來,封陌面上滿意的一笑。
……
此刻的皇宮里面,一臉悲切的齊國公正跪倒在地,聲淚俱下。
正座之上的皇上則是眉頭深鎖,良久才道:“齊國公,你且先起來,此事朕自會查探清楚,還齊公子一個公道。”
“多謝皇上為老臣做主,只是那在馬場行兇的小廝,已經被襄王殿下親自帶回了府邸,當時形,老臣也是無可奈何!這才請皇上做主的!”
對于這位齊國公府邸的公子,皇上倒是也略有印象。只曉得他素來是個飛揚跋扈的,這一次竟然會喪命在區區一個小廝之手,而且這個小廝竟然還值得陌兒親自帶走,皇上心頭,也是十分疑。
這些年來,這陌兒一向遠離朝中爭斗,雖然這一次,封兩國之戰,都是傳言他流落國,都和齊國公多有關系。
可是召見他的時候,他卻是并未提及此事,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鬧出這麼一出,倒著實讓人費解。
“來人,去襄王府,著襄王將馬場行兇的小廝送宮中審。”
這邊廂,封陌的馬車剛剛到達府邸門口,早已守候已久的管家憂心忡忡的迎了出來:“殿下,不好了,宮里來人了……”
封陌目冷冷的掀簾下了馬車,徑直的推門進了院子,在里面傳旨的趙公公見封陌終于路面,也是趕站起來:“傳皇上口諭,著襄王將東郊馬場行兇的小廝送宮中審……”
見口諭傳完,封陌面上并未多變化,趙公公一時也拿不準這位王爺的心思。
“今日灑家既然已經來了,不如王爺就將小廝由灑家帶宮中即可,王爺不也省的走這一趟了。”趙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塵,只想快點將事解決。
封陌角微微翹了翹:“既是讓本王送人宮,是皇下的旨意,本王豈敢嫌麻煩,公公請先行一步,待本王沐浴更之后,便會親自將人送到宮中。”
在朝堂之上,聽聞這襄王對小廝似有袒護之意,原本以為這次帶人宮,他會從中作梗,沒想到他這般痛快就答應了下來了,趙公公如釋重負,客套了兩句之后,就連忙告辭出門了。
“真是惡人先告狀,這一回府,趙公公就前來傳口諭,想來是那齊國公已經告到了皇上那里了。”謝堯皺皺眉頭。
“這不早在意料之中的嗎,刑部和大理寺那邊,你都親自去安排一下,還有這些時日,我們搜集的那些證據,你都去準備妥當,今日他們就能排上用場了!”封陌冷聲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回過頭,正對上云雪瑤有些擔憂的眸子,封陌忽然邪魅一笑:“瑤公子不必擔心,這件事既是由本王而起,本王自會善始善終,這一次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本王也會陪你走上一遭。”
……
“臣封陌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封陌和云雪瑤一前一后的步正殿之中,封陌開袍子,端正的行了大禮。
正座之上的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兒子,心頭五味雜陳,十五年了,他始終都不肯再自己一聲父皇。
“皇上,就是這個小廝,就是這個小廝害死了老臣的兒子,還請皇上做主!”齊國公一看到二人在大殿面,立刻又是一副悲從中來的模樣兒。
“齊國公稍安勿躁!”皇上回過神來,安的看了他一眼。
接著看向云雪瑤:“你什麼名字,方才齊國公所言,你可認罪?”
“草民瑤雪云見過皇上,當時馬場之中,這位大人并未在場,他方才所言,不過是道聽途說,草民如何能夠認罪!”云雪瑤走上前來,不卑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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