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藝彤惡心的是一口氣罵了出來,看著眼前的顧燁真是火冒三丈。
雖然也恨沈熙的毒辣,也覺得死不足惜,但是,作為人來說,還是被牽扯其中的來說,這一刻真是替沈熙覺得深深的不值,也對顧燁到了前所未有的惡心。
雖然知曉顧燁是個渣男,卻沒有想到渣到了如此地步,簡直了。
沈熙是個自私的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但是從某種程度來說,顧燁是沈熙真正要弄死的轉折點。
這麼多年,沈熙要殺原主其實并非一件難事,畢竟陸將軍不在軍中,沈丞相也不喜,家中又是許如眉掌管,既然恨占據了的位置大可下手除掉,慢慢來經營自己,沒有必要非要拿原主來做名頭。
之所以沒有除掉,只能說,沈熙當時并沒有恨到那般地步,若非嫁給了顧燁,不會下殺心,而要不是喜歡顧燁,也不會那麼的執著,畢竟當初三皇子其實也不錯,而且三皇子是對有意思的。
歸到底,顧燁是導火索,到最后,也是因為嫁進去之后發現顧燁的心中有,所以才會了陣腳,不顧一切的下殺手,才最終走到了最后的那一步上。
而到頭來呢,暴尸荒野,顧燁連收尸都不愿意為收,死后想的還如何來和道歉,如何把一切推到這個曾經自己心尖上的人上。
沈熙縱使千錯萬錯,也沒有對顧燁做過任何害他的事,可到最后,一點兒憐惜都沒有撈到,了他口中不折手段,心思歹毒,蛇蝎心腸的騙了他活該被棄如敝屣的惡毒人。
面對沈藝彤的責罵,顧燁回不過神來,愣愣的看著沈藝彤,消化著方才的話。
“在你的心中,我竟是如此之人?”顧燁沒想到,自己在沈藝彤心中是這般。
“不是竟是,而是你本來就是,顧燁,你自己是什麼人,你心里最是清楚,既然你今日是來道歉的,我也聽到了,我不接,你回去吧,明王妃不歡迎你,日后也別來污了我的眼。”沈藝彤是一眼都不想再多看顧燁,轉就頭也不回的順著游廊往外走。
顧燁整個人呆在了原地,看著沈藝彤對他避如瘟疫一般疾走而去,腦海里想起那日哭喊著求他救顧明淵,傷了腳卻還盡力跟著顧明淵,眼里全是他的模樣。
而此刻,他在的眼里,只有鄙夷和厭棄,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是啊,他曾經是那麼的厭惡,對沈熙卻是百般覺得好,可如今……反了過來。
得不到的最好,得到了最爛。
見一個一個,一個忘一個。
你那什麼有,你不過是濫。
他,竟是這樣的人?
顧燁問自己,竟然真將自己問住了,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我,是如此之人?
而到底是與不是,只有他心里清楚,但在沈藝彤這里他已經徹頭徹尾的是了,對于他的厭惡沈藝彤是真的達到了頂點,哪怕和他同一個院子都覺得惡心。
恨不得自己長出四條來,立即離開這里。
而好不容易走出了院門,抬起頭來,還沒來得及把提著的氣呼出來,就率先看到了站在門前一襲白笑看著的顧明淵。
“老四惹了彤兒生氣了?臉都給氣紅了啊。”顧明淵打量著,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般。
可沈藝彤才不會傻乎乎的上他的當,這樣的距離,別人聽不到,他可是一個字都不會,看他這樣子,也是在這里站了有那麼一會了。
“王爺這是在套我的話嗎?四殿下因何惹得我怒,王爺不都聽到了嗎?怎麼,王爺這是信不過我?怕我給王爺戴綠帽子嗎?”
顧明淵聽著沈藝彤這還卷著火氣的聲音,寵溺的走上前來,手抱懷,裝得正經道:“本王怎麼會信不過彤兒呢,彤兒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豈會給本王戴綠帽,更何況,別人倒是有可能,這老四絕無可能,彤兒此刻見到他就一陣惡心了吧。”
雖然明知道顧明淵這是假正經,但還是安了沈藝彤不,火氣也消了下去,癟了癟問:“王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不過就是進宮去同皇上告個假,要不了多時辰。”
“告假?”沈藝彤訝異的抬起頭,不明白顧明淵為何要告假。
“本王了傷,得要靜養,這京都不宜療養,薛神醫說最好找個清靜的地方,本王想著聽風苑不錯,彤兒意下如何啊?”
看著顧明淵這眼里若有所指的壞笑,沈藝彤心頭一驚,隨之心里暖得鼻頭都有些發酸了。
前些日子出去踏青的時候曾閑話說過一句,這京都城里來來去去也就那麼些地方,四四方方的一座城像個牢籠一樣,踏青就該要出去游山玩水,找個清幽的地方,過過悠閑的日子。
本是一句閑話,也沒想到去做,卻沒想到顧明淵記在的心里,更記得喜歡聽風苑。
“可是王爺,能去嗎?你這一走,皇上只怕……”沈藝彤擔心皇上會借此手,這對顧明淵就不利了。
“有何不能的,這聽風苑就在城外,年歲剛過,皇上忙著呢,不出空來的,何況如今局勢穩當,皇上找不到空子,一兩個月,無礙。”
聽著顧明淵這話,沈藝彤的心一下子就放開了來。
本就不喜這古代的城池,四四方方的到都是城墻,雖說是必要,可于而言比就像似一個巨大的牢籠,把所有人都關在這里面,在這京都里也是束手束腳。
從來到這里,想的就是自由自在,如今無奈之下被束縛,可心里對自由還是向往的,而且,雖然上輩子不自由,可也相比起如今來說自由一些。
所以,能出去走走,過過逍遙的日子,不再需要端著王妃的份,可是難得的事。
“那咱們何時出發?”
“今日就去,你和芝回去收拾點行李,本王去書房選上幾本書。”顧明淵說著松開了環在腰上的手。
一聽今日就能出發,沈藝彤更是歡喜,點了點頭就轉順著道往回去。
看著那著歡愉的背影,顧明淵角的笑意更加上揚一分,不過轉瞬想起那事來又沉了下去。
一兩個月,他得要將那件事徹底查個清楚才行。
……
皇宮,承乾殿。
皇上坐在龍案前,批閱著皺著。
莫公公快步從外面走進來立在一側回稟:“回稟皇上,明王和明王妃出發去聽風苑了。”
“嗯,不必讓人跟了,由他去。”皇上頭也不抬的說著。
“皇上,就這樣由著明王去嗎?萬一明王這不過只是一個借口,背地里……”話沒有說完,可后面的是什麼,彼此心知肚明。
“如今這個時候他與朕一樣,只能鳴金收兵,無需擔心,他走了對于朕來說是好事,那件事才能更好的進行。”
“可是皇上,靜妃娘娘與明王乃是一系的,會不會到時候把那是告知明王啊。”
“不會。”皇上沒有半點猶豫的回答。“靜妃心中向來有自己的盤算,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必須做,此事給,最是適合。”
“是,奴才明白,奴才這就去給靜妃娘娘通個風。”莫公公不耽誤的轉就快步走了出去。
皇上至始至終沒有看莫公公一眼,在莫公公腳邁出門時手中的筆在折子上大大的畫了一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