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不出手，沈藝彤就只能靠自己了。

若是之前，可能也就不在乎，甚至很可能順著顧燁的話就直接認了，可方才在門前經歷的事讓多了考慮，這既然已經出手了，就不會讓他繼續惡化，而且，如果這件事落實，走了的確是一了百了了，可是陸將軍還在京都，何況如今將軍府才開始興起，決不能因為的這些事給拖累。

既然走到這一步了，索就干脆做絕來。

“殿下這話是何意？我和明王殿下之間怎麼了？殿下有什麼話說明了來，別這樣含糊不清的，讓人誤會。”沈藝彤抬起頭來，直視著顧燁質問。

“你和皇叔之間如何，還要本殿說得一清二楚嗎？你心里不清楚嗎？”顧燁雖然想借這事沈藝彤跟自己走，但也不想說得那麼明，到底對于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與明王殿下之間如何我還心里真一點都不清楚，殿下要是清楚那就說出來也讓我清楚清楚，我和明王殿下之間到底是如何了。”沈藝彤步步近，倒要看看顧燁能說出什麼來。

顧燁沒想到事到如今沈藝彤居然會這般的半點不懼，當著這麼多人就不怕的丑事被出來。

到底顧明淵給吃了什麼迷魂藥了？還是說顧明淵已經想到辦法且答應娶了，所以才半點不懼？

想到這里，顧燁覺得這個猜測是極有可能的。

沈藝彤雖然名聲不好，可不會讓自己被鬧到這一步的，必然是有了退路，所以才會這樣的無所畏懼。

如此，他更加不能等了。

“家丑不可外揚，你向來癡迷男，但本殿知曉你定然不會有那樣的膽子做出不軌之事，本殿也不與你計較那些，你到底是本殿明正娶過的正妃，是父皇賜婚下來的，當初是皇叔你我才會不得不和離，也是本殿錯怪了你。

本殿知曉你心中有氣，本殿也知曉是皇叔接近于你，但你切莫被皇叔給迷了，皇叔豈會對你真心實意，不過是利用你罷了，本殿不希你被皇叔利用了還渾然不知。

你與本殿到底夫妻一場，本殿不計較過往，只要你今日愿與本殿回府，一切便就當從未發生過，你依舊是本殿的正妃。”

顧燁這話說的那一個大度啊，一時之間百姓的頭接耳之下都能聽到句句都是稱贊顧燁不計前嫌的，甚至有些替顧燁不值的。

而沈藝彤聽著卻是對顧燁的不恥有增加了一分。

到底是和白蓮花是一對，拿做名頭的手法都是一樣的，明面上是不計前嫌的接，無比的大度，實際上是把自己放在一個好名聲上，而要是恩戴德的回去了，這個好名聲就會跟著他一輩子，如果不回去，那就是不知好歹，這件事會鬧得更大，而且會站在一個極大的負面上。

不得不說，顧燁這一招卻是是玩得好的，只可惜，他的所有事從一開始就是算錯的。

“殿下不必把話說的這麼好聽，我沒有被明王殿下迷，所以，我也不需要殿下不計前嫌。”

沈藝彤話音未落，后面的話都還沒說出來，顧燁就忍不住的怒急道：“沈藝彤，你可要弄清楚你現在的境，皇叔是絕不會娶你的，這件事鬧下去，你的名聲只會越來越臭，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人敢娶你，你可要想清楚。”

看著顧燁這著急之下都開始威利，甚至都說出來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敢娶的話來，沈藝彤覺得可笑。

他所做的事，所說的話，如果是放在原主，甚至任何一個古代人上，那可以說一定效果奇佳。

到底是男尊卑的世道，古代人如果嫁不去，那是們覺得極為恐怖的事，那這一就算是完了，寧可守寡都不能做老姑娘，這也是為什麼每年的冬雪祈福個個都那麼積極的原因。

只可惜啊，沈藝彤是個現代人，這些古代人的思維在這里完完全全行不通。

面對顧燁的威脅，面對好事之人的期待，沈藝彤確實冷冷的一笑，笑得顧燁心頭一，不不慢道：“殿下看來是沒有聽清楚我剛剛說的話的意思，我說了，我沒有被明王殿下所迷，那是因為我和明王殿下之間本就沒有任何誼，我本就不想嫁給明王殿下，他娶不娶與我何干？”

沈藝彤這話一說出口，不僅僅是眼前的顧燁和樓梯口的百姓都整個驚得呆住了，廂房，才剛剛起走出兩步的顧明淵也整個僵在了原地。

這話平日里沈藝彤總與他說，他從不當回事，可如今卻不同。

當著顧燁，當著圍觀的百姓開了這個口，這件事便就是落下了錘了，在如今這樣的況，無法出爾反爾，何況，也不會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把這話說出來，不會斷自己的后路。

所以，說的是實話。

而這實話，此刻卻像似一把冰封千年的劍狠狠的刺穿了顧明淵的心，除了錐心刺骨的疼，還有無比冰寒的冷，飛快的擴散開來。

腦海里浮現起那日在將軍府的正堂上，他傾而下時那小兒的神，角蔓延開苦。

到底是他多想了。

這一多想，導致他如今才如此的難以接，哪怕分明心中應該清楚，分明他對應該……

顧明淵此刻竟然無法去想那幾個字，這讓他驚訝，同時也想起了顧謙在英華樓說的那句話。

——皇叔，我發現你和沈藝彤在一起之后變了不。

他本不當一回事，可如今回想起來，仿佛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對沈藝彤漸漸的就不同了，開始在意的一顰一笑，想要靠近，想要無端的逗弄，而如今，更是因為的決絕心痛。

他的確變了，變得有心了，但卻如此的后知后覺。

在顧明淵恍然警醒的時候，沈藝彤卻是渾然不知，只是抓準時機繼續道：“所以，殿下也不必大度的自作多了，也不用擔心我會嫁給誰，我的心早已經死了，本不會對任何人心，對明王殿下不會，對殿下您，更不會。”

心死了？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是紛紛你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是一個疑問。

這心死了，不會對任何人心，也就是說，這一輩子都不打算嫁了？

顧燁怎麼也沒想到沈藝彤會當著眾人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真是打算這一輩子都不嫁人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當眾說出來，沈藝彤是絕沒有辦法出爾反爾的，那麼，他所有的計劃就整個廢了，而且，日后也沒有辦法了，本就不打算嫁給任何人，那便就毫無破綻了。

哪怕求得皇上賜婚，那落下來也是強人所難了。

看著顧燁這錯愕的模樣，沈藝彤笑得得意，不急不緩的又填了一句：“殿下，那傳言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這真是你我之間心知肚明的事，今日我已經給殿下答案了，殿下也該滿意了，日后，莫糾纏了。”

這話一出，指的是什麼，傻子都聽得出來。

如果是沈藝彤說出這些話之前說這話，沒有人會相信，可是，都說出來不會對任何人心的話后再說這麼一句，可信度那就無比的高了。

一下子，把顧燁剛剛樹立起來的大度形象就給整個擊得碎了。

有些事不必說得那麼明確，留點空間更能讓人去不斷的聯想，沈藝彤相信很快就會出現很多顧燁為什麼要這樣給自己帶綠帽子的版本，而且絕對一個比一個勁。

顧燁自然也清楚，開口想要說什麼，可話還沒從嚨里出去，廂房的門就拉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