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沒事吧?”
聽到悉的聲音,關靜萱回過了頭,“琥珀?你不是……”突然,關靜萱的聲音止住了,因為覺到了肚子里頭的靜。緩緩地低下了頭,的腹部居然是隆起的。關靜萱皺起了眉頭,不是……不是死了嗎?死在了方謹言跟前,甚至都還來不及和方謹言說完話。
下一刻,的目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那是……十分細膩的皮。
“琥珀,現在是什麼時候?”
“快午時了。”
“不,我問的是什麼朝代,什麼年份?”
“夫人,您糊涂了?現在是……”
關靜萱甚至都來不及聽琥珀說更多的話,直接扶著肚子就沖出了房門,一直沖到大門外,仰頭看去,‘段府’二字清晰地映了的眼簾。有那麼一瞬間,關靜萱的眼前一黑。
幸運的是,似乎又活了一遍,不幸的是,回到了嫁給段瑞年之后的第五年,肚子里頭,懷著他的孩子。
段瑞年最近很頭疼,靜萱好容易懷了他的孩子,雖然他現在已經不缺孩子了,但終歸是自己的骨,還是高興的,可靜萱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非要和他和離,從來沒有這樣的婦人,懷著夫君的孩子,要和夫君和離的,難道……真的像小說的,靜萱肚子里頭的不是他的孩子?這是要帶著孩子和那個夫雙宿棲去?
關夫人也同樣頭疼,兒出嫁之后,幾乎就沒有回過娘家,去看,兒也是言寡語的,好容易有了孩子,卻非要搬回娘家來。
“阿萱,你這究竟,是怎麼想的,怎麼突然就要和離了呢?這日子不是過的好好兒的嗎?”
“娘,日子過得好不好,難道兒不清楚嗎?”事實上,時間已經過得太久,在方謹言邊,幸福了一輩子,那樣的幸福,早就把在段家的不幸給掩蓋住了。但即便有些細節已經記不清,大概的事還是記得的,畢竟生死攸關,先是這個孩子,然后是,雖然懷著的是段瑞年的孩子,但關靜萱也沒有那麼狠心不要他,也許這回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孩子呢?
“娘,潘小哥哥會有大造化,如果我不主退避,不但保不住孩子,連我自己的命都未必能保住。”
“潘小的哥哥,阿萱你在說什麼啊?潘小的哥哥不是死了嗎?”
“死了?怎麼會死了呢?怎麼死的?”
“聽說他自不量力,想要去手接從高滾落下來的石頭,結果石頭沒有接住,人被砸得……”
“那忠王呢?忠王快登基了嗎?”
“什麼忠王?你可別提忠王,忠王他膽子太大,居然敢謀逆,今上念在和他兄弟一場,雖然沒有殺他,但是他已經不是忠王了,日子過得還不如平民百姓呢。”
“那,那方謹言呢?方謹言他,活著嗎?”
“方謹言?誰?”
“就,就是方紈绔啊,方老爺家,方首富家。”
“哦他啊,不知道,早些年就沒消息了,聽說是和人爭人,然后被人打死了。不過方老爺一直沒承認他已經死了。你問他做什麼?他那樣名聲的人,你認識他?阿萱啊,你現在是有夫之婦,可得,可得注意名聲啊。”
方府,還在老地方,從關府到方府的路,關靜萱很悉。
“夫人,您找誰?”
“我?我找你們老爺。他在嗎?”
“在,在的,您找我們老爺,有事嗎?”
“有,特別重要的事。”
這時候的方老爺,看起來特別地年輕,當年關靜萱初初見他,他大約就是現在這個模樣。這是個一輩子都待和方謹言好的人,關靜萱看著他,突然就紅了眼眶。
“爹。”下意識地,關靜萱喊了這麼一句。
方老爺自然是見過關靜萱的,只是不認識,這突然一聲‘爹’,把方老爺喊得哆嗦了一聲。
【這位段夫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方老爺默默地想。
下一刻,關靜萱抹去了眼淚。
“方老爺,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要問問您。問完了,我就走。”
“你問。”
“方謹言他,還活著嗎?”
“你,認識謹言?”
“嗯。認識的。”認識了一輩子。“所以,他現在是否安好?”
“他……”方老爺言又止。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關心故人罷了。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孩子又在肚子里頭踢了一腳,提醒他的存在,也提醒著,現在的份。突然就覺得委屈,與其這樣,不如讓直接回,還能干干凈凈地等著方謹言。
“他,在京城,是嗎?”關靜萱慢慢地問出了這一句,方老爺沒有回答,但是他面上的驚訝之告訴了關靜萱答案。笑了笑,“那就好,那很好,沒事了,您多保重,您的好日子,在后頭呢。”
“我原來,認識?”方謹言轉頭問默語。
“額……如果小的沒記錯的話,您當初出言調……過關姑娘。”
“嗯,像是我過去的眼。不過那個肚子,親了?”
“是,您去京城之前就已經親了,已經好些年了。”
“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回來呢?”
“或許是巧合。”
“在宮里頭待了這麼些日子,你還信有巧合這回事嗎?讓人去查。”
“是。”
“殿下。”
“爹,這也不是在京城,在家里頭,您我殿下,不是生分了嗎?”
“擔不得殿下一聲‘爹’,您以后還是我‘老方’吧。”
“我這回是恰巧出來辦差,路過四方城,想著回來看看您,您卻這樣,看來我不是不能待著了。”
“誒,謹言。”
“這就對了,我在這方府里頭,在這四方城里頭,就是方謹言,是您的兒子,寶貝兒子。至于其他份,您和我,都忘了吧。”
“這麼些年了,你娶親了沒有?”
“沒呢,我現在份還尷尬,誰愿意把兒嫁給我啊。等以后我……也不遲。”
“也對,也對。”
默語聽了方謹言的吩咐,讓人去查關靜萱,本倒是什麼都沒查到,倒是查到了不段府后宅的私。
“……說是關姑娘肚子里頭的孩子不是段爺的,是外頭的野男人的。”
“有夫?”
“沒查到。”
“算了,別查了,和我們沒關系的事。”
“是。”
關靜萱以死相,終于得了段瑞年的一紙休書。為了不帶累娘家的名聲,關靜萱在外頭找了間宅子住。怕聽到不想聽到的消息,所以關靜萱幾乎是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的。不回憶過去,不展將來,關靜萱只是把注意力都投到了肚子里頭的孩子上。
有時候想想,關靜萱會不自覺地笑出聲來。現在這樣的日子,不就很像當初嫁給方謹言之后想過的日子嗎?帶著他的孩子,替他守寡。只是可惜,這孩子只是的孩子,不是方謹言的。
琥珀呢,最怕關靜萱笑,生怕笑著笑著,就瘋了。但不敢問,不敢問關靜萱為什麼笑,只暗自希是好事不是壞事。
看著太落下,月亮升起,如此反復,關靜萱已經到了生產的日子。不止生過一次孩子,可這一次,特別悲涼,因為只有一個人。產婆,是娘親替請的,聽說當初給嫂子接生的。
看到孩子的那一刻,關靜萱哭得很厲害。因為這孩子,太像嘟嘟了。然后關靜萱又高興了起來,因為這樣,就能騙自己了,騙自己,這個孩子,是替方謹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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