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鄭皇后和方謹言說著話，那邊關靜萱卻很有些尷尬，因為嘟嘟這個壞小子在前拱啊拱的還不算，小手還習慣地了好幾下，是自己乃孩子的，被嘟嘟這麼一番折騰，已經覺到了意。若是再任由嘟嘟這樣下去，就算冬天的裳再厚，只怕口這一塊也會被乃水浸的。

趁著才了肚兜，關靜萱站了起來，鄭皇后被嚇了一跳，方謹言卻會錯了意，“阿萱你這是，想要去看他們審問潘小麼？”

“啊？”關靜萱剛才就顧著推開嘟嘟了，本沒注意聽鄭皇后和方謹言的對話，此刻方謹言一問起，頓時就蒙了。

方謹言于是把供詞里頭沒有提安安，鄭皇后吩咐重新審問潘小他們的事說了說。對于安安，關靜萱雖然也覺得難過，但是也許真如潘云櫻所言，安安和沒有緣關系，所以并不太難過，只是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的，是……”關靜萱猶豫了一下，道，“是嘟嘟了，這位夫人，這間屋子可有里間，能不能讓我去喂一下孩子？”

鄭皇后一聽關靜萱提起屋子的里間，神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但即便如此，還是比較堅定地搖了搖頭，“這間屋子是沒有里間的，你若是要乃孩子，讓劉嬤嬤帶你另尋一間屋子吧。”

劉嬤嬤剛想說嘟嘟剛吃了羊乃，應該是吃飽了的，鄭皇后卻朝使了和眼，劉嬤嬤會意，給關靜萱遞了一件厚實的襁褓之后，往門口的方向走，“方夫人，請隨奴婢來。”

平時關靜萱喂孩子的時候，方謹言基本都是回避的，他倒是不在意，但是關靜萱會害，還擅長秋后算賬。但在這里，關靜萱帶著嘟嘟離開，方謹言卻有些不放心，正進退兩難之際，鄭皇后開了口，“安心坐下吧，本……我對你們沒有歹意。”

兩人靜對了一會兒，鄭皇后先開了口，“我記得，你上回說，你沒見過你娘，是嗎？”

方謹言點了點頭。

“那，你爹提過你娘的事嗎？”

“未曾。”

“那，你見過你娘親的畫像嗎？”

方謹言搖搖頭。

“你爹待你很好？”

方謹言點了點頭。

鄭皇后后來又問了方謹言不的問題，多數都是圍繞他的爹和娘。方謹言的回答都十分簡略，問道娘是一概不知，問到爹是對他很好。

鄭皇后有些失，之所以問這麼多，無非是因為，和皇上所查到的消息都是差不多的，那位四方城里以富出名的方老爺，對唯一的兒子極好，但好的方式有些不正常，只是單純地給銀子。

至于方謹言的娘親，知道的人和方謹言說的都是一樣的，那位方夫人是死于難產的，但是從來沒有人能說出來，那位方夫人是長的什麼模樣，猜測方夫人長相的人倒是頗多，大家都說，方謹言能長得這般俊俏，他的容貌肯定完全都是隨了他那短命的娘的，因為方謹言長得一點兒都不像方老爺。

方夫人長得極好看，所以方老爺不讓出府見其他人，這點鄭皇后和皇上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替方夫人接生的產婆，侍衛查了許久，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劉嬤嬤還猜測，會不會是方夫人難產亡故，方老爺怪罪于那個產婆，所以讓那產婆陪著方夫人一塊兒走了。

“想來，你父親與你娘親的應該極好。”鄭皇后說了之后，方謹言雖然不曾附和，但鄭皇后依舊自顧自地說著，“不然，你娘親故去這麼些年，他也不會一直孤一人，不要說繼室了，連個妾室都沒有。”

鄭皇后嘆了一番之后，一抬眼，正看到方謹言了然的笑，想想剛才自己說的話，驚覺說得太多，特別是最后那番話，那相當于表明了，曾派人查過方府的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關靜萱抱著嘟嘟跟著劉嬤嬤走，去的居然是剛才換裳的那間屋子。見關靜萱似乎有些驚訝，劉嬤嬤解釋說，“這院子里頭，放了炭爐的屋子沒有幾間。”

見關靜萱似乎真的準備褪，劉嬤嬤忙道：“方夫人，您真的確定，方小爺了嗎？其實在你和方爺來之前，我們剛給他喂了一碗羊乃。”劉嬤嬤這麼說，也是怕撐到了嘟嘟，這麼可的孩子，可不能再任何一點罪。

關靜萱聽出了劉嬤嬤話語之中對于嘟嘟的關心，謝了一番，才直言道：“其實，是我的裳有些臟了，想找個地方換一換。”

“裳臟了？”劉嬤嬤下意識地去看關靜萱子的下擺。

關靜萱輕咳了一聲，臉紅潤了起來，“是，是這兒。”閉上眼睛，關靜萱指了指口。劉嬤嬤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有些不可置信，“您真是自己乃孩子的？”剛才還以為關靜萱只是隨便尋的借口，因為發現了里屋里頭有人，“方府沒有給小爺請乃娘麼？”

“有的，但是嘟嘟比較能吃，乃娘一個人的乃水不大夠他吃。”

劉嬤嬤想的是，一個乃娘不夠，那再多請一兩個不就足夠了嗎？最終只是略欣地點了點頭，“您是真心對方小爺好的。”

“嬤嬤說笑了，嘟嘟是我親子，我不待他好，還能待誰好呢？”

“也是。那您先把小爺給奴婢抱著吧，您換好了裳，再抱他。”

關靜萱是肯的，但是嘟嘟不肯。小手死死地抓著關靜萱的領口不放。

關靜萱無奈地笑了笑，“看來，只有帶著他一塊兒換裳了。”但抱著嘟嘟的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換裳的，于是關靜萱問劉嬤嬤，“您能不能幫我一下？”

劉嬤嬤點了點頭。

到剩肚兜的時候，關靜萱很有些不好意思。劉嬤嬤會意，轉到了的后，替解開了肚兜的帶子。而后站在后沒，隨手遞了件新的肚兜給。

“多謝。”接住置換的肚兜之后，關靜萱便放開了捂住臟了的肚兜的手，沒想到這才一松手，單手抱著的嘟嘟就了一下，怕嘟嘟摔了，關靜萱也顧不上穿新的肚兜了，直接兩只手抱穩了嘟嘟，而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下一刻，關靜萱真是哭笑不得。因為剛才當做借口說的話，真了。嘟嘟就著抱穩他的姿勢，喝起了乃。

后的劉嬤嬤聽到‘咕咚咕咚’的吞咽聲音，也愣了愣，隨后笑了起來，拿起關靜萱剛才掉的夾襖給關靜萱披上，“方夫人說的果然不錯，嘟嘟小爺確實是個能吃的。”

大冷的天，嘟嘟喝乃喝出了一頭的汗來，關靜萱給他了，“沒人和你搶，慢點兒不行嗎？”也好，一會兒回去，不用擔心肚兜會再臟了。

本來以為裳一會兒就能穿回來，沒想到嘟嘟玩兒突然襲擊，關靜萱剛開始覺得還好，畢竟抱著嘟嘟呢，他上的熱量會傳一些到上，但是時間久了，關靜萱還是不免發抖。

劉嬤嬤見給關靜萱加裳好似也不大管用，也不知道嘟嘟還要喝多久的乃，于是對關靜萱道，“不然，方夫人先到里屋去一下，我讓人再送兩個炭爐進來。”

關靜萱點了點頭，抱著嘟嘟朝著一邊走去，看著，那邊很像是里屋的樣子，卻不料劉嬤嬤在后道，“錯了錯了，在這邊。”而后似乎是怕關靜萱再走錯地方，劉嬤嬤給引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