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領頭的那人愣了一下,而后想明白了什麼,角微揚道:“令公子被歹人所擄,雖然了些許皮之苦,但幸虧遇上了咱們主子,已然化險為夷。咱們主子想見一見,令公子那對心的爹娘究竟長的什麼模樣,這才讓吾等來給二位領路的。”
“什麼?皮之苦?嘟嘟傷了嗎?傷在哪兒了?”
“的,吾等不知。但應該沒有大礙。如果二位沒有異議,還請上馬車。咱們主子不是很習慣等人。”本來他是想說,這世上還沒有敢讓他們主子等著的人,但這話一出,主子的份基本也就暴了,所以換了種還算婉轉的說法。
關靜萱說了聲‘好’,才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方謹言拉住了胳膊,“還是我一個人去吧。接嘟嘟而已,我一個人夠了。”
關靜萱明白他的意思,這些人來路不明,說是帶著嘟嘟的消息,可誰又能肯定,他們是真的知道嘟嘟的消息呢,便是他們真的知曉嘟嘟在何,也很有可能,這只是引他們去的一個理由,至于目的是什麼,只有到了才能知曉。
“傻瓜,若是沒有你和嘟嘟,剩下我一個人,又有什麼意思呢?再說了,這位侍衛大哥剛才不是也說過了嗎?他們的主子要見的,是我們這一對心的爹娘,是我們,而不是你一個人。”
方謹言依舊拉住的胳膊不放,“你們說,你們有嘟嘟的消息,我怎麼確定,你們沒有騙我們呢?”雖然嘟嘟丟了的事還不是人盡皆知的,但誰又能肯定,消息一點兒都沒泄呢?
那個侍衛頭子被方謹言說地愣了一下,然后拳頭掩干咳了一聲,朝著后出了手,那個領頭的侍衛還未將東西接到手中,關靜萱已經一個箭步沖到了他跟前,在他之前接住了那件東西。
“這是……這是嘟嘟的襁褓沒錯。謹言,真的是嘟嘟。”
馬車平穩地行進,關靜萱和方謹言一上了馬車,就都覺到了這輛馬車的不同。外頭看著就是一輛普通的馬車,但是里,可見米青致。
“這車,比咱們府里的都要好上很多。”
關靜萱說完,方謹言點了點頭,拉過了的手,就在上頭寫字,‘這些人的主子,只怕不簡單。’
關靜萱點了點頭,開始挲置于膝蓋上的嘟嘟的襁褓。
“嘟嘟會沒事的,我們也會沒事的,是不是,方謹言?”
“嗯。”方謹言點了點頭。
關靜萱沖他笑了笑,其實以為,有事也沒關系,只要他們一家三口在一塊兒就行。
不多時,方謹言朝出了手,關靜萱以為他要的頭,就像安小孩子一樣,若是平時早就躲開了,但今天,此刻,確實是需要這樣簡單的安作的。但出乎關靜萱意料的是,方謹言的手并未搭在腦袋上,只晃了一下,然后……就披頭散發了。
關靜萱了突然散下的頭發,“方謹言你做什麼?我這樣披頭散發的,一會兒怎麼見人?”
“你以為你剛才的樣子能比現在好多?”
方謹言這一說,關靜萱想起了剛才的一路狂奔,好像是有聽到一些東西落地的聲音,手在頭上了,“我頭上的釵,都不在了?”
“嗯,掉了大半。我也沒來得及撿。”
“那現在怎麼辦?”
“不然,我幫夫人梳一個?”方謹言說著,就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梳子來。看著就像是預謀許久的。
關靜萱想起了新婚第二日的描眉,角了,“不然,我還是編個辮子吧,至看著齊整些。”
“夫人是不相信為夫的手藝?”
關靜萱看了眼方謹言的手,手倒是有的,還好看,但是‘藝’,方謹言有這東西嗎?
“若我沒記錯的話,夫君你是連最簡單的描眉都不會的。綰發可不是簡單能做到的事。”
“放心,我和琥珀們專門學過一陣子。”
“你還學這個?什麼時候的事?”
“你懷嘟嘟的時候,不是經常心不好嗎?本來是想學來討你開心的。”但是又怕他真手了,沒弄好,把關靜萱弄得更不開心。這會兒,算是上梁山了。
關靜萱想,是有退路的,大不了,就梳個辮子就是。然后緩緩地點了點頭,轉背對方謹言。
“嘶!疼,方謹言你到底會不會?不會就算了,你走開。”
“我會的,夫人你忍忍,再忍忍啊。馬上馬上,馬上就好。”
“哎呀,疼,這麼久了,還沒好嗎?”
“快了快了。奇怪了,明明就是這樣的啊。”
最后,關靜萱還是自己的手,梳了個大辮子,然后讓方謹言給盤了起來,用簪子固定。
馬車停下來之后好一會兒,外頭鬧哄哄了好一陣子,才有人開口,“咳咳,兩位,已經到了,能下車了嗎?”
方謹言先下了馬車,然后轉去扶關靜萱,關靜萱從走出馬車開始,就覺得外頭那些人的目都落在上。該不會是方謹言沒有把的頭發弄好,現在看著很奇怪吧?關靜萱一時沒忍住,了頭上的發髻,沒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
那些人見關靜萱還算利落地跳下了馬車,怪異的目又開始落到方謹言上。
“還請諸位帶路。”方謹言將關靜萱掩在后,對著那些個盯著他們倆發呆的侍衛道。
“咳,這邊請。”
方謹言和關靜萱跟著那人一路前行,直到一道院門前,那人停了下來。
“兩位里面請。”
方謹言和關靜萱本以為進了院子之后就能見到嘟嘟,卻沒想到里頭站了一排著裝統一的丫鬟,有捧著水盆的,有捧著首飾、裳的。
一人圍著關靜萱轉了一圈,“這位夫人,請隨我來。”手指了其中一個房間。
“你們要帶去做什麼?”方謹言問。
“這位夫人,需要重新梳洗打扮,換裳,才能進屋。”
“那我陪去。”
“您也要重新梳洗換裳,請那邊請。”
見方謹言不肯離開,關靜萱朝他使了個眼,搖了搖頭。他們此刻人在屋檐下,只能任人安排擺布了。方謹言何嘗不知,但他還是擔心關靜萱的安危。
“沒事的,要是有事,我會大聲你的。”關靜萱說這話,不過是想安方謹言的心,那屋子里頭若是真有安排,只怕本就不會有出聲的機會。沒想到,話音一落,就有一個丫鬟說,“這位夫人,你最好別大聲喧嘩,不然,擾了主子休息,會被侍衛扔出去的。”
關靜萱:“.…..”
簡單梳洗之后,有人散開了關靜萱的辮子,作練地開始給綰發。關靜萱想,早知道這兒的安排這麼周全,剛才在馬車上,何必遭那一場罪,頭發掉了不不說,頭皮也被扯得生疼。但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
梳好頭發之后,有人準備替關靜萱更,雖然站在跟前的都是姑娘家,但關靜萱還是覺得別扭,“不然服還是我自己穿吧?”
“方夫人,您自己穿裳,肯定比我們給您換耗費的時間多。難道您要讓我們的主子一直等著您嗎?”
“你知道我是誰?”
那人沒吭氣,拍了拍關靜萱的胳膊,示意抬起。
“你們的主子是誰?”關靜萱雖然也知道,可能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問問,這種被人了解徹,卻對對方一無所知的況,真是很不好的。
“我們主子是誰?一會兒方夫人見了,自然就會知曉。”
在關靜萱聽來,這話說了,等于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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