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突然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小魚兒,你……下回要是楚恒說我話本子看多了,胡思想,我絕對是要把你拉出來做擋箭牌的,你這想法才真是……不著邊際。楚恒怎麼可能會……他那麼狡猾的一個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了,他肯定還活得好好兒的呢。再說了,他可疼疾風了,我平時一下他都不肯,怎麼可能會把疾風殺了吃掉呢?你怎麼會做這麼奇怪這麼可怕的夢?老實代,你家里有沒有藏什麼沒給我看過的話本子?”
“我剛才說了吧,是因為糧草不足。”人被到絕境的時候,便會開始取舍。不管平日里如何,真當到了要關頭,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舍下,更何況……
因為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夏芷瑜也是最近才夢見的,夢見了之前一些其實知道卻并未牢記的事,當年那最后一戰,只有兩種可能,贏或者死,當時將士們連刀都無法長時間舉起,又天寒地凍,馬也日漸消瘦,是駱銘和楚恒,帶頭先殺了陪伴他們多年的戰馬,分而食之,據說駱銘和楚恒一口未,至于旁人,都是含著淚吃的。也許正是因為如此,駱銘和楚恒最后才未能歸來。當然,這些都是夏芷瑜聽說的,也不知道是確有其事,還是那些個說書的,為了吸引聽眾而編出來的故事。
“小魚兒別說了,不會的。他們那麼厲害,肯定是會平安歸來的。至于你說的糧草問題,那肯定更不會存在了。連咱們這樣的都知道,大軍未,糧草先行。若是糧草不足導致戰敗,那是要治重罪的,輕則滿門抄斬,重則株連九族。誰敢這樣干啊,不怕死的嗎?”
如果要他們死的是皇位之上已經年邁的帝王呢?如果要他們死的,是慶元帝死了之后,把持朝政多年的莊家人呢?這兩種猜測,都是夏芷瑜不能說出口的,因為這不過是的‘一場夢’,一場噩夢。
但湯媛的反應,之所言,也讓夏芷瑜徹底明白了,的努力終究要空,連湯媛都不信,就更不要說忠君國的駱銘和楚恒了。要讓他們懷疑他們以生命宣誓忠誠的帝王要害他們的命,那估計比登天還要難一些。至于莊家人,在駱銘和楚恒看來,大約是不足為懼的,畢竟他們手握大軍,而莊家的崛起,也只不過因為宮中有一個做寵妃的莊郁鑫,一旦莊郁鑫失寵,那麼莊家就會即刻傾覆。有實力的人,總是會輕忽那些不流的謀詭計。
與此同時,被夏芷瑜認為十分忠君國的兩人,正在把獵往馬上擺,在此期間,他們有點兒小小的爭論,不是爭辯誰打的獵多,或者誰勝誰負,而是獵該綁在哪兒。
“我家疾風是白的,這些都還滴著呢,弄臟我家疾風的皮怎麼辦?你家越影就不同了,黑漆漆地也看不出來。”
駱銘被楚恒說得有些無語了,“看不看得出是一回事,就算一眼看不出來,但終究也是會弄臟的。”
“那,總沒有放在疾風上這麼顯眼嘛!”
“你打的放疾風上,我打的,越影馱著。”
“不然咱們先把這些送回去吧,然后帶越影它們去洗一洗。”多還是心疼自己的馬,楚恒如斯建議道。雖然這林子里頭已經沒有猛,但夏日里的腥味著實讓人聞著不舒服。
“也好。”反正獵是登記在各人名下的,到時候就說他們沒有遇到旁的獵就行。
快去快回,兩人尋了一溪邊,正打算給越影和疾風好好洗一洗,楚恒和駱銘卻相繼停下了腳步,而后轉頭,一同向某一,因為那一傳來的不同尋常的聲音。
駱銘是經過人事的,有些尷尬地輕輕咳嗽了一聲,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某一刻的場景,覺天氣又更熱了些。楚恒雖然沒有過,但聽得多了,多也是明白一些的,“這個,膽子還大,就算這兒的猛都被清理了,但咱們這麼多人都有可能經過,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避諱。也不想想這兒是什麼地方,畢竟是圣上的行宮……”
楚恒和駱銘的耳力都算很不錯的,武將都是耳聽八方之輩,才能于戰場之上清楚分辨八方來襲,剛才他們因為一道男聲而知曉那邊的樹叢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會兒……兩人面面相覷,大約都明白了究竟是誰長了這麼大的膽子,因為他們又聽到了另外一道男聲。
有龍之好,于行宮之中膽子又能大這樣的,除了當朝的二皇子,他們還真沒法有其他人選可想。
想起二皇子其人,楚恒打了個哆嗦,那個長相的男子,雖然喜歡男子,卻不當自己是個子。很快,楚恒的目就移到了駱銘上,因為二皇子曾經當著許多人的面表達了對駱銘的……不同,如果駱銘是個趨炎附勢,蠅營狗茍之輩,也許也就了二皇子的幕之賓了。
一個男子被仰慕不是什麼大事,長得好看或者有本事,仰慕他的人自然不,但一個男子被另一個男子仰慕,還是單方面的,那就有點兒……
楚恒自覺十分理解駱銘的心,“駱銘,他們正……忙呢,咱們悄悄地退吧。”
駱銘點頭,遇上這樣的事兒,除了退本就沒有更好的選擇,總不能上前去嚇他們一跳吧,便是他們真當上了前,還真不知道是誰嚇唬誰呢。只是多,有些敗興。畢竟他們是正常人,而正常人眼中,男相合才是正經。
直到走出遠,楚恒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們倒是尋了個好地方,一會兒忙完了,直接下水洗洗就。等等……”楚恒看了眼跟前的疾風,又看了眼近在眼前的越影,“他們剛才該不會,是先洗了才……”他們剛才可是讓疾風和越影喝了那溪里的水的。得虧聽到了聲響,他們自己才沒喝。
駱銘聽他發問,只回頭看了他一眼,卻并未吭聲,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假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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