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聽見紀彥庭這麼問,頓時呆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紀彥庭的眼睛,只是這個回答,卻不是鐘想要的答案。
只是固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紀彥庭,我只是想要問你,和我訂婚,你真的是心甘愿的出于對我的喜歡嗎?”
紀彥庭卻也好像要和鐘杠上一般,對鐘的問題充耳不聞,只是問著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見了誰?”
鐘沒有說話,只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漸漸的下沉,紀彥庭從來都不是會推卸責任的人,如果他真的是真心的話,早就承認了,而現在,不斷的問著自己另外一個問題,只能證明,紀彥庭其實……有些心虛吧。
“你見了裴承遠?”這是紀彥庭心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反倒是鐘,聽見裴承遠的名字,頓時愣了愣,已經把話說到了那樣的地步,和裴承遠早就回不去了,如今紀彥庭竟然還問自己這種問題。他其實并不相信吧。
“你真的見了裴承遠?”紀彥庭的聲音低了,似乎蘊藏著狂風暴雨一般,隨時要把吞噬。
鐘最終還是搖搖頭,否認了此時紀彥庭的猜測:“我沒有見他,我和裴承遠,早就回不去了。”
紀彥庭的心,卻因為鐘的這一句話,奇異的安定了下來,整個人又重新恢復到了之前的慵懶,只是目中帶了一些凌厲。
“那就是姑媽見過你了?”
鐘聽見紀彥庭如此準確的猜測,最終沒有說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紀彥庭一見鐘這樣的反應,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心中頓時一陣冷笑:“姑媽和你說了什麼?說我和你不是真心的,而是另有所圖?”
“……”鐘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紀彥庭似乎不指鐘會說話一般,他直接又說了下去:“人,你看看你現在這樣,你還有什麼可以讓我圖的。”
這句話說得……真狠啊……鐘心中苦笑,的確,論家世,論背景紀彥庭哪里需要在邊呢。
“那你和我訂婚是因為喜歡我嗎?”鐘知道或許自己知道上面那些真相便足夠了,但是當再一次心的時候,自然是希那個人抱著和自己相似的的。
“我閑著沒事為什麼要喜歡你媽?”紀彥庭皺眉,故意曲解著鐘的意思。
“你——”鐘皺眉,看向面前的難惹,他又在轉移話題。
“姑媽還和你說了什麼我不在話,”紀彥庭說著,手將茶幾上的戒指拿在自己的手中,而后遞給鐘,“戒指,不要隨隨便便的摘下來,否則,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不要隨隨便便的摘下來,否則,不會再有第三次,這是威脅吧。
第一次摘下,因為和裴承遠結婚,摘下了他去部隊之前送給自己的戒指,昨天,因為吳翎的打擊,摘下了他送給的訂婚戒指,所以再有一次,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是嗎?
想到這里,鐘竟然有一種心死的覺,看著紀彥庭手中的戒指良久,久到,似乎紀彥庭都有些不耐煩了,才慢慢的開口問道:“紀彥庭,這款戒指,一生只能夠訂購一對。”
紀彥庭皺眉,看著鐘,聽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打算只送我一個人戒指嗎?”
紀彥庭這一次眉心微微舒展,看著鐘:“怎麼,你不愿意接?”
鐘搖搖頭,抬眼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看著他:“如果真的只打算送給我的話,那麼,這款戒指后面的文字呢?”
鐘知道,自己現在計較這些,總歸是有些小家子氣的,但是,有的時候,恰恰是這些不顯眼的細節,葬送了一段。
只是這一次,紀彥庭沒有再順著鐘的問題回答,而是猛地抬頭,看向面前的人:“所以,鐘,你今天來其實不是因為想我,而是來質問我的嗎?”
聲音嚴厲,比起鐘,紀彥庭的這句話,更像是質問。
到底是誰在質問誰,現在他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吧。
鐘搖搖頭,而后又點點頭,看著他,似乎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鐘,你問我是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訂婚,那麼我現在,同樣也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問我這些,是因為喜歡我嗎?”
同樣的問題,對于通于談判的紀彥庭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他總是能夠輕易的轉換主語,掌握談判的主權。
鐘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看著紀彥庭:“你相不相信我?”
聲音淡淡的,卻像是繃著一弦一般。
紀彥庭微微沉默了一會兒,而后只是看著鐘,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如果我是因為喜歡你,才來質問你這些,你相信我嗎?”
鐘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繼續看著面前的男人,自知之中,他都巧妙的回避著一切問題。
“我相信。”只是讓鐘詫異的是,這一次,紀彥庭竟然沒有逃避,而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甚至紀彥庭自己心中,都忍不住一陣驚愕。
話已經說了出來,沒有收回的必要,因為在紀彥庭的心中,他是真的相信的,鐘現在的表,就像是當初在校園里的那個一眼,眼神堅定,似乎能夠把一切都化。
可是他紀彥庭,卻并非當年那個至上的紀彥庭了。
“鐘,你既然喜歡我,可愿意為我接姑媽?”紀彥庭繼續反客為主的問道,這一次,他儼然掌握了絕對的主權。
可是鐘卻沉默了,喜歡紀彥庭,可是吳翎,是心中最不愿意面對的存在。
紀彥庭一見鐘這樣的反應,便知道自己賭對了,他對著鐘一笑:“你看,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其實,你對我的喜歡,和我一樣。你是不是還想要問我,為什麼不把我們訂婚的消息公之于眾?”
這一次,紀彥庭直接開口,問出了鐘接下來想要問的問題。
鐘沒有說話,因為這確實是自己心中的疑。
“,我如果把我們訂婚的消息公之于眾,紀氏不會到任何的影響,反倒是鐘氏,董事長前腳和前夫離婚,后腳便傍上了紀氏總裁,我想那些八卦記者會很喜歡這個新聞。”
鐘張了張,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本無從反駁。
“再者說,”紀彥庭看了看鐘,繼續說道,“即便我將那些新聞下來,可是姑媽那邊,你打算怎麼辦?那是我的姑媽,從小把我當親生兒子一般看待的姑媽,一邊是我的人,一邊是我的親人,,換做你,如何選擇?”
鐘微微垂眸,沒有說話,沒有面對那樣的事,自然無法真正的替紀彥庭選擇。
“所以,,不公之于眾,不是不想,而是不到時候。”說完這句話,紀彥庭似乎很是疲憊的樣子,了自己的眉心。
鐘沉默了,看了紀彥庭好一會兒,放下緩緩的問道:“你和千重韻,又是怎麼回事?”
鐘已經盡量表現出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可是紀彥庭還是放下了著自己眉心的手,目灼灼的看著:“其實這才是真正的質問吧,。我有了你,你還不相信我的心思,卻相信別人三言兩語的挑撥。”
鐘沒有說話,如果真的不相信他的話,現在不會站在這里,等著他的回答,只是這一點,紀彥庭似乎并沒有看出來,他只是一臉失的看著。
“我和千重韻有婚約。”紀彥庭的話音剛落,鐘臉上的,瞬間像是被走了一般。
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鐘!”紀彥庭顯然被鐘此刻的語氣激怒了,雙眼怒視著面前的人,良久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手隨意的把玩著手中鐘之前的戒指:“既然你總是這麼不相信我的話,那麼我想我們都需要靜一靜,戒指,先在我這里放著,等你考慮好了,我會去找你。”
說完,便已經起,走到了自己辦公桌的后面坐下。
鐘看著紀彥庭將戒指隨意的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涼了涼,這麼輕易就收回的戒指,還敢再戴上嗎?
“我知道了,今天打擾你,很不好意思。”最終,終于沒有吵鬧,只是靜靜的微微頷首,然后轉,像是來的時候一般,門被輕輕的關上,然后無視一旁正拿著文件在外面等著的王竹,直接走到電梯里。
王竹看了看鐘的背影,明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總裁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怎麼這麼快就離開了?
正想著,王竹剛想手敲門,便聽見了總裁辦公室里,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響聲,接著,是一陣陣東西損壞的聲音。
王竹原本敲門的手,頓時了回來,似乎總裁的心,也并不怎麼愉快。
想到這里,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可是這件文件同樣也很重要,一會兒運營部的就要去實施。
最終,辦公室里的靜慢慢的變小,最終停了下來,王竹又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而后方才深吸了一口氣,手敲了敲門,可是令他詫異的是,門隨著他敲門的作,便打開了,看來鐘,并沒有關門。
只是王竹看家辦公室里的況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辦公室里,除了電腦,似乎……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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