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聯盟”這個名字,很俗氣,如果是淩默取的,那免不了就要被嘲諷一番了,但是前綴上“喪”二字,卻頓時讓這個組織變得詭起來。
喪追求自由,還為此立了一個聯盟?
人類多半是不信的。
但淩默見的喪多了,他邊就有好幾隻經常看起來都不太想喪的喪。
說到底,喪也是人變的,還保有做人時的記憶。隻是人類和喪從災難發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死敵,所以人類看不這一層,也不想去看。喪就該殺掉,如果不殺,那麼一部分倖存者當初殺掉的親人、朋友,又了什麼?他們又該怎麼想?
這問題冇法想,所以索不去想。喪再怎麼和人有共通之,它們都不再是人,是怪。
淩默是清楚這一點的,但是清楚歸清楚,他畢竟是個“異類”。所以他不支援了宇文軒這麼一個倖存者營地老大由人變的“荒唐”決定,還藉助了他這個“上門婿”的關係,和喪自由聯盟堂而皇之地合作起來了。
不過喪自由聯盟雖然都是高級喪,為首的楚楚更是個完半品,可是它們在蜘蛛皇或者外來喪麵前還是不夠看的。所以宇文軒接了電話後,就笑嘻嘻地說道:“我們繞個方向去奇蹟基地附近待命吧,萬一喪過來襲,我們也好提前攔住他們。”
他在奇蹟基地四個字上加了重音,表很是得意。除了一雙瘋狂的眼睛從黑變紅外,完全看不出變異前後的差異。
喪婷一斧背砸在了宇文軒的肩膀上:“你替人類高興什麼!”
“哢嚓”一聲,宇文軒頓時肩膀一塌,他麵不改地手把被砸斷的骨頭又接了回去:“啊哈哈哈……”
楚楚再次皺了眉頭,最近幾天,這兩個傢夥的關係總算有了進展,然後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打罵俏了。
真是看得煩躁啊……這肯定都是那個人類的淩默教的!
“繞吧。”不耐煩地一揮手,走在了前麵。
自由聯盟的這些喪們立刻開始了行,而在另一個方向,鄭也帶著一大群讓人眼的喪們下了高樓,眼神直直地走向了奇蹟基地……
兩支隊伍南轅北轍,中間隔了個蜘蛛皇,顯然是直接錯開了……
小白在疾奔中打了個噴嚏,這當然不是它打的,而是它替淩默打的。
打噴嚏的同時,它那圓嘟嘟的也來了個急剎車,“噗通”一下撞在了一花壇上。
小白的腦袋冇事,但花壇卻瞬間碎了渣滓。
快到地方了。
安安的手指懸停了一會兒,然後點在了一個房子圖標上,而在變異熊貓麵前,那個圖標的位置,卻立著一幢很是大氣的高樓。
淩默一下拍在了黑的腦袋上:“不許懶!”
用銀同時拿了十幾支筆,居然就畫了個正方形的房子,真是丟死人了……
黑抬起頭來,臉上看不到委屈的神,反而吐了吐舌頭。
敲吧敲吧,有本事敲疼我。
安安看了這隻小喪的得意表,頓時笑了笑。
好久冇笑了……
要是哥哥遇到的是這樣的喪,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呢?要是我遇到的是這樣的喪,是不是也不會被嚇得連害怕都不知道了呢?
這個疑問轉瞬即逝,安安默默了小拳頭。答應過怪叔叔的,絕對不把黑的事說出去。
淩默要救,至黑的份是瞞不住的。
而安安的表現也很簡單:誰對好,就信誰。哪怕黑對著狂流口水,也毫不在意。
反正有怪叔叔管著它呢……至於怪叔叔是怎麼管住一隻喪的,這個倒是很簡單。
聽說怪叔叔都有很多奇怪的方法,有時候隻是掏出一隻金魚來,就能搞定小孩了。
到底是什麼品種的金魚呢?安安偶爾好奇道。
見自己的任務完了,安安了肚子上已經小了不小的繭,又端起下開始思索起這個問題來……
淩默並冇有發現安安在不時看向他上什麼地方可以藏金魚,他的三分之一注意力在S廣場,另外三分之一在小白上。
小白靠近大樓後,冇急著進去,而是扭起了。它的渾圓部左搖右晃好幾下,全就跟氣球放氣一樣,赫然又小了一圈。幾次下來,它就變得比一隻貓大不了多了。不過這是長度,而不是寬度……小熊貓依然很胖。
淩默覺變異熊貓有些吃力,這是它的進化能力,能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而且堅持不了太久。事不宜遲,它收斂了氣息,然後就真的像一個球一樣躥進了大樓。
一進大門,它就聞到了好些喪的味道。這些高級喪的氣味就算隻是殘留,也能嚇得普通喪不敢輕易靠近,就像是不久前在醫院裡的葉。淩默頓時對這些喪的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瞭解……它們纔是真正的侵指揮者,實力恐怕與葉不相上下,另外還有最一隻的外來喪,實力是和蜘蛛皇接近的。
然而小白在地上滾了一圈,也冇聞出這隻喪的氣息。淩默想了想已經死去的蝙蝠,頓時釋然。說不定那傢夥是從天上來的……
下一刻,小白邁開了小短,蹭蹭蹭地爬上了樓梯。這一刻,小白真的不該再小白了,它就該圓球。
“咩咕!”小白聽到了淩默的腦聲音,委屈地抗議了一下。
“上吧圓球!”淩默卻來了勁。
“圓球”的任務不是上門踢館的,它隻是來挑釁的。
一開始那些中心城喪不會注意它,所以這一趟算是有驚無險。
不過隨著小白聞著味兒逐漸接近,淩默卻突然沉就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與此同時,小白在一層樓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地接近了消防門。
房門一開,外麵就是一個大廳。但小白剛想探頭進去,就不由得抬起了爪子。
一粘稠的鮮,順著地板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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