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的可怕之,之前我給小神槍他們講過,那個《酉雜俎》中,關於太歲頭上土的記載裡,已經很詳細了,漢朝人王,在挖出太歲塊後,倉皇逃回家中,也未曾幸免於難,反而是連累了全家老小和奴婢,都是死於非命,那個無數白『』塊塞滿了庭院的畫面,如果拍電影,肯定是噩夢一般難忘的級別。
“那就只能坦然的擁抱死亡?這玩意兒當真那麼厲害……連無名掌教的龍火都對它不起作用,它完全就是異類的存在。”馮夢瑤畏懼的說。
“沒有人能戰勝一團混沌,誰都不能。”長生也是滿臉的苦。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幾乎是放棄了抵抗之時,我姐突然抬起了手。
“別那麼悲觀,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雖然沒有料想到現在的確切況,但好歹猜出了一些端倪,所以我留了一步棋。”我姐說。
這番話,立刻是一掃我們大家心中的霾。
“要怎麼對付這太歲兇星,恐怕整個世間,也只有雪中梅和他有辦法,這便是我當初留了他一命的理由。”我姐說。
然後,我們趁著那太歲芝的本,還在吞噬我們這邊的死傷者的功夫,急急忙忙的朝著山頂南邊的那個山跑了過去。
進了山後,眼看著我們這邊幾個輕傷的兵卒,正在看守著一個木籠子裡,雙手雙腳都被藤條牢牢捆著的男人。
那男人的氣『』相當萎靡,看到我們前來,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似乎是料想到了我們的來意。
“既然猜到了,那就趕說吧,不然那太歲芝肆,你也定是要沒命。”我姐冷冷的看著秦先生。
“那又如何?反正我現在落到了你們的手裡,橫豎不也是一死?讓烏尼索流那家夥現出本,剛好拉上你們給我陪葬。”秦先生面目猙獰的說。
“我們沒工夫陪你在這裡演寧死不屈的戲碼,快說!不然立刻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無名的眼神殺氣劇烈波。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秦某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侍奉了仙尊這麼多年,還會怕死不?就算你們剝了我的皮,我也絕對不會背叛仙尊!”秦先生厲聲道。
“這的死鴨子……”我咬牙關。
這時,長生突然拍了拍我的手背,低聲在我耳邊說:“你繼續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有法子讓他開口。”
我頓時會意,依舊是看著秦先生,擺出一副討好的面容來,說:“秦朗大爺,您就行行好,不求您給我們指點出怎麼對付那太歲芝的方法,只要給我們指出一條活路就行,之後我們會立刻放了你,並絕對不會再同你的仙尊作對。”
秦先生冷哼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用這麼低級的手段誆騙我?戰爭都已經開展到一半了,這早已經不是過家家……”
可秦先生的話還沒說完,長生就已經踱步走到了木籠子的旁邊,出手似電,把手進了木籠子的隙中,住秦先生的下,同時把一只黑『』的三眼烏塞進了秦先生的裡。
秦先生的表立刻是變的呆滯,角也開始流出口水,像是癡呆了一般。
“到底怎麼做,才能阻止那太歲芝?”長生輕聲問。
“太歲芝……起源自天地造化,雖說是兇險駭人,刀槍不,水火難侵,可實際上還是天道回之,只不過它並非是活生靈,而是青烏風水形勢的造就,歸結底,是‘形勢’,所以才會用任何手段才殺不死。”秦先生目呆滯的說。
秦先生的這番話,立刻是點醒了我。
那太歲芝,之前能召喚出人形的“芻”來,而且的四個眼中,各自能孕育出四大養地所孕育的東西。
這也是普通人的思維誤區所在,只看見那太歲芝是一團蠕著的爛,便認為它是一團活,妄圖用殺死活的手段,去對付它。
但仔細一想,太歲芝的存在,只是太歲兇星在人間的投『』。
就像秦先生所說的,它的本質,實際上只是一風水形勢的造化!
好比是老墳頭上的一青煙,擁有實,卻無法消滅。
這也是為什麼,烏尼索流在之前的戰鬥中,能無聲無息的潛我們的營地中央,然後又用匪夷所思的切腹手段,召喚出五妖仙和一個接一個的分出來,並在混戰之時,能躲在地底下!
可是,話說回來。
要怎麼消滅掉老墳頭上的青煙?
刀槍棒十八般武,乃至火燒水淹,都是沒有辦法。
只有破壞掉整個老墳頭,才能讓那青煙消散。
如此這般,我們依舊是束手無策!
因為太歲芝的本源,是掛在天上的那顆太歲兇星!
誰能有本事,把天上的星辰給破壞掉?
別說是無名,恐怕是盤古大神都未必能做到。
我們還想再追問秦先生更的法子,可長生的催眠法畢竟有時限,秦先生已經回過了神來。
而且這一次秦先生有了防備,自然是不會再中第二回長生的招數了。
“你們好生險,居然用這種法子來『』問我。”
秦先生雖然惱火,但話已經說了出來,也是無可奈何。
“那太歲芝既然只是風水形勢,又要怎麼消滅?你既然都已經落得叛徒的口風了,索『』把該說的都說了,別再死撐了。”我對秦先生好言勸道。
秦先生依舊是搖頭。
這時,山的口,突然傳來一陣『』。
我們轉頭,眼看那太歲芝已經把外面的吃了個幹淨,現在循著人的生氣,已經追到了山前。
它的軀現在已經無法估量,烏朦朦的一大團腐,徹底把山的口擋住了,軀之上,有著幾個巨大的黑,像是人臉五的位置所在,此時它正附在山壁上,不斷地向裡蠕,腐臭的氣息四彌漫,從中散播開來的黑氣,幾乎要把人惡心的嘔出膽來。
山裡的大家夥兒一片驚,但好在這山是兩邊相通的,大家急忙朝著另一側的出口逃去。
混『』之際,自然是沒有人去管秦先生,那太歲芝已經完全進了山裡,在木籠子裡盤而坐的秦先生一臉肅穆,完全是大義赴死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居然停下了逃命的腳步,趕在那太歲芝已經近在咫尺的功夫,拿起短柄斧砍開了木籠子的門,然後手忙腳『』的解開了捆著秦先生的藤條。
“你這是為何?”秦先生不解的看著我。
“你和我大伯算是故,我也是個心的人,不忍看著你這麼慘死。”我說。
秦先生的角牽,『』出了一抹微笑,倒不同於他以往滲人的笑,這抹笑容,還算是和煦。
“你這小子,倒是和張震山一樣的怪脾氣,哪有大難當頭救敵人『』命的道理?”秦先生歎氣。
然後,秦先生甩開了我的手,不讓我再繼續給他解開藤條,同時子一拱,把我推開了老遠。
“我也活夠了,命數該盡了,我當了一輩子背人,只會殺人害人,臨死之前,姑且當一回菩薩,告訴你怎麼阻止這太歲芝的方法。”秦先生說。
我呆呆的看著秦先生,心中也是無比詫異,看來,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是空話。
“破不了風水形勢的源頭,那就截斬了它,可如果是截斬刑兇災星的風水形勢,就絕非一般的青烏士所能通曉,刑兇災星乃是世間最兇的風水形勢,只能用世間最吉的風水寶地之形來截斬,時間迫,‘九歌十訣’的容我也無法同你細講,等會兒去找陳大蘿蔔去問吧,他定是了然於心。”秦先生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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