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心容就起了,剛來別莊興的心也沒了,本來想在別莊裡玩幾天的計劃也泡湯了。
心容吃過早飯便去了正屋那邊,皇上也正好在這個點用早飯,見心容過來了,臉上多了一抹慈祥。
“可有用過飯?”皇上笑呵呵的問道。
心容福了福,“與夫君一起用過了。”
皇上瞪了心容一眼,你倒是不給朕一點面子。
心容腹誹:這哪能不給面子啊,跟夏侯辰婚沒兩天,就每天天沒亮的出去,大晚上的纔回來。本來想好生的在別莊培養,結果您來橫一腳,就算想在這裡遊玩,也沒了心。
雖然心裡不大高興,可這位畢竟是皇上,便說道:“心容哪裡有那膽子,也只是陪夫君一同用飯罷了。”
“你倒是與夏侯辰一條心!”皇上的心顯然不錯,用完飯,便往院子走去。
今兒天氣不錯,秋高氣爽,也沒有太熱,早上莊子裡就被一層濃霧給掩蓋,現在霧薄了不,到像是仙境一般。
可陪著皇上走了許久,卻未曾聽皇上說一句話,心容倒是覺得奇怪了,既然接著夏侯辰的口讓過來,卻爲何什麼話都不說,可不相信皇上只是陪著遊玩的。
“前些日子太后和皇后娘娘都跟朕提起你!”終於,皇上開口了。
心容屏氣凝神,生怕皇上說的話聽了一般。
“以前你娘在的時候,是最出的,自然也是認識太后和皇后的。太后對的也頗深,本想認做乾兒,不過有所顧忌,這件事便不了了之。太后年歲大了,中秋的時候卻沒出來,倒是想你去宮裡多走走。”
心容苦笑,“皇上,您就別拿太后娘娘做擋箭牌了,跟心容說話還需要拐彎抹角麼?”
皇上老臉一紅,輕咳了一聲,“皇后想認你做乾兒!”
心容駭然,皇后也不過見了一面吧,何德何能,能讓份尊貴的皇后認做乾兒。
皇上卻笑了起來,輕捻著鬍鬚:“你這個時候被認作皇后的乾兒,薛家也好過許多。”
心容背後一冷汗,什麼做好過許多。外面的傳言可不啊,要是真讓皇后認做乾兒,這下子可真的樂呵了,朝中的大臣肯定就十的確定是皇上的私生了,只不過讓皇后認作乾兒有一個正經皇家份罷了。
但事實,真的不是皇上的私生啊,這又是鬧哪出啊!
皇上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看著心容震驚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你可知當初你娘所設下的局,到底想把哪些人揪出來?你娘留給你的東西雖然記載了一些,可畢竟不完全。”
心容沉默,能坐上皇帝這個位置的,都是老狐貍,竟然猜到母親留給東西了。
“朕雖然有不辦法把那些人給揪出來,可實在是太傷元氣了,匈奴那邊雖然消停了幾年,可只要咱們大周有一空隙,他們就會再次起兵。不僅如此,那夥兒前朝反賊也死灰復燃。當年你們去蘇州,雖然把他們的老巢給端了,可惜頭頭卻跑了,沒了老巢,他們做事就更沒有顧忌。何況朝中還有不貪,各個結黨營私,咱們大周看起來盛世榮華,卻是憂外患吶!”皇上嘆息的說道。
心容蹙眉,“您的意思,是讓心容接管當年母親留下來的一切?”搖了搖頭,有些失,“皇上,您若是不把所有的事告訴心容,心容又如何能接管母親留下來的東西?您若是真心打算用心容,便不該瞞心容。您做了幾十年皇上,整個大周不也憂外患麼,那個時候您可沒有這麼著急。”
是的,皇上雖然心平氣和的跟說這些話,但還是的察覺到皇上心裡的擔憂和著急。
這下子到皇上怪異了,臉上可謂五六,他萬萬沒想到,心容竟然能猜到這個份上。
要知道,從夏侯辰那邊給他的信息,心容也就是一個在大宅子裡養大的家小姐,在宅子裡或許是掌權的,可畢竟沒有接過朝廷,也沒有接過外面的東西。當然,除了那個富貴花開。可就算富貴花開辦得再好又如何,但沒有經歷一些事,眼界本就不可能這麼寬。
心容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要說前幾次給心容的事只是試探,他也對心容的看法提高了很多,但依舊超出他的意料。
“哈哈哈——”皇上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你跟你母親一樣,總是讓人意外!”
心容傲然擡頭,“我與母親不同,但母親能做到的,我能做到,母親不能做到的,我也不一定不會做到。”
“不愧是李玉的兒,不愧是李玉的兒!”皇上重複了兩遍才悠悠的說道:“你這脾氣不僅像你母親,也像極了你父親。你父親辦事素來沉穩,你那些做事的手段,卻是像極了你父親。”
“皇上,您還擔心什麼?”心容淡然的問道。
皇上多看了心容一陣子,卻沒有說話。
“皇上……”皇上跟前的公公卻著急了,剛想說話,就被皇上擡手給阻止了。
“你知道了朕的,那就得一心一意幫朕辦事。若有二心,哪怕你是李玉的兒,朕也會殺了你!”皇上冷聲說道,心容覺到了一肅殺。
但很快的,皇上的語氣就了下來,“朕的時日不多了!”
“皇上——”這次發出驚呼的卻是心容,皇上看起來很好啊,再活個十多年也沒什麼啊!
皇上擺擺手,說道:“朕的朕知道,你也瞧見了,太子和四皇子的黨派之爭。四皇子是個有才能的,但太子也有才。若殺了四皇子,太子將來也了一個左膀右臂,得不償失。可四皇子的母族並不比太子的母族弱多。可上一次的黨派之爭,卻讓朕猶豫了,這二人都不是皇位的最好繼承人,但朕的兒子除了他們倆,最大的也不過九歲,怎麼能相比!”
皇上的目突然凌厲起來:“朕要你答應朕,不論將來誰能坐上這個位置,必須效忠未來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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