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進去?可這里就只有這間旅店,而且老板娘不也在——”
我話還沒說完,眼睛的余無意間就瞟到了坐在前臺上昏昏睡的老板娘上。
而此時老板娘的腦袋竟然已經和的子分離開來,就只剩下脖子上一層薄薄的皮粘連著。前的服已經被鮮染紅了一大片,但的手卻握著圓珠筆正努力地書寫著什麼。
一個斷了頭的人正在筆疾書,這一幕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骨悚然。
我的心跳突然停了一拍,邁開的腳突然一松踏進了旅館中,眼前的事瞬間就變了個樣。
在我面前的已經不是原本那間裝修普通的小旅店,而是一間古古香豪華的屋子,而且從裝修上看,這地方似乎不那麼正經,倒像是電視劇中出現過的——院。
想到是這種地方,我莫名地就覺得有些心里的。我雖然已經不是什麼黃花大閨了,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這種地方總覺得不太合適我進來。
我當即便轉要走,突然一位穿輕紗襦的子急匆匆地迎面向我走來,我來不及躲閃,當即便被撞到了一旁的木桌上。
那子見我摔倒,立馬就停了下來,連忙將我扶起。
“你沒事吧?摔疼了嗎?”
若凝脂,白更勝雪,小點紅點綴于頰,雙鬢花,淺淺娥眉,說話之時眼波中藏有萬眷,連我一個人看了都忍不住心波漾。
“我沒事,你別擔心。”我連忙擺手道。
“怎麼會沒事呢?你服都勾破了。”那子輕聲道。
我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上穿的早就不是來時那件,而換了一件灰藍的布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我又不小心掉進了什麼奇怪的空間中嗎?
不過這也說不通,若真的進了某個空間,里面的人應該是看不到我的才對,而且空間中的人也應該不到我。
可面前這子不僅把我撞了,這里的桌子還把我上的麻都給勾破了。
看來我不是誤闖了某個空間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是被拉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里。
只是眼下這地方是哪我也搞不清楚,骨馭炎和燦在哪我也不知道,連上的服都被換了,估計手機也不在了,想要主聯系骨馭炎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先見機行事,默默地等他來找我了。
“姑娘,姑娘?”那子又了我幾聲。
我錯愣了好一會兒才又回過神來,問道:“請問這里是哪里?”
忽然笑了,道:“你連這里都不知道?這里是赫赫有名的金樓。現下還沒開店,等一會兒開市的時候,這里就都是前來尋芳的客人了。”
原本我還不確定這里就是院,聽到說“尋芳”我才終于確定自己的猜想。
那子帶著我往樓上走去,告訴我的名字喚作紅鳶,算是這里的頭牌,只是進來因為某些原因已經不再接客,只在從前的恩客面前琴,彈彈曲兒。
我換上了紅鳶給我的服,正打算要多問幾句話,門外卻突然沖進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拽著我的手腕便往屋外走去。
就在我離開紅鳶房間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黑,周圍的景再次變樣。
等我再次看清自己眼前的事之時,我卻已經坐在了一個高臺之上,邊還站著一個年約四十來歲滿臉濃妝的人。若是我沒猜錯,估計就是金樓的老鴇。
“今日是我們金樓十周年大慶,各位大人老板們都吃好喝好,最重要就是能夠抱得人在側!話不多說,我們今夜最主要的重頭戲就是拍賣青鸞的初夜。金樓的老規矩就是無論富貴,價高者得!”
“好好好!”臺下一片歡呼。
我卻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安,拍賣青鸞的初夜?那我站在這里做什麼。
忽然,我注意到臺下那些男人個個都用一種猥瑣而又貪婪的表著我,就連一旁的老鴇也時不時地朝我出滿意的微笑。
心頓時涼了。
今夜拍賣的青鸞怕不就是我吧?
要死了,我是造了什麼孽竟然要淪落到為青樓子,還要拍賣自己的貞潔!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我都已經是骨馭炎的妻子了,怎麼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我當即就想逃跑,卻不料這軀本不我的控制,無論我怎麼努力都定定地站在臺上。
而且,我發現自己的子似乎有另外一個靈魂在控一般,因為從剛才開始,我的目就一直盯著二樓的一雅間從未挪過。
電視劇里就常有類似的景,一些達貴人或者有權勢的人來到青樓這等尋花問柳之總是會坐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掩人耳目。但既然這軀的目一直盯著那,想必這個青鸞的人早就知道二樓雅間里坐著的到底是何人。
不管了,既然現在逃也逃不掉,跑也跑不走,只能靜觀其變了。
“哐——”
這時,高臺旁的鑼鼓突然響起。
一道尖利的聲音從臺下傳出,“二樓雅間,楚公子出價五千兩白銀。”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紛紛頭接耳議論著二樓雅間中坐著的楚公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什麼五千兩白銀?”
“之前金樓的頭牌紅鳶也不過是一夜五百兩,到了青鸞這里足足升了十倍!”
“看來今晚之后,金樓的頭牌要易主咯!”
……
我聽著底下這些人的議論,心里更是好奇傳說中的楚公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為一個青樓子出五千兩白銀。
拍賣結束,我順理章地被領走往二樓雅間中去,原本僵無法彈的子在此刻卻又恢復了靈活。
我害怕地攥著雙手,心里忐忑不安地想著這個楚公子怕不是個丑八怪,所以才來青樓找快活吧?
就在我惴惴不安轉上樓的那一瞬間,無意中瞟到站在墻角的紅鳶。
此時,正瞪著雙眼直勾勾地著我,而那雙原本似水的眼眸如今卻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