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斷蕭才是我真正的寶貝,之前用的二胡,還有吹過的口哨都比不上這斷蕭。它雖然已經斷了,但正好能夠吹出讓這群僵尸都安定下來的曲調。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夠在這里進出自如的原因。”
“這寶貝我誰也沒告訴,就連村長他們也不知道。每次我進來之后都會故意把自己弄傷,裝作是僵尸傷的,以此讓他們不懷疑我。”劉老二道。
我之前就覺得劉老二心機深,卻沒想到他心機深到如此地步,連保命的東西都藏著掖著不告訴自己的同伴。
這也難怪高老頭會這麼的懼怕來萬鬼骨窟。
想必他每次進來,都是和劉老二一起來的。而劉老二卻總是在背后搗鬼,讓他遭了很多罪。一來二去,他肯定就認為這地方太危險,進來也是九死一生,更何況還跟著我們三個,更是危險重重,索尋死了事。
不過他們兩個也是夠蠢的,難道看見劉老二總是順利地從這麼危險的地方逃,他都不會心生疑慮的嗎?如果是我,必定會悄悄跟在劉老二后,弄清楚他到底是如何輕易險的。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默默地為那兩個蠢隊友唏噓。果然笨人不能和太聰明的人在一起,否則別人把你賣了,你還樂呵呵地給他數錢。
這時,骨馭炎突然開口道:“你剛才掏斷蕭是想安這些僵尸的緒?”
我頓時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向劉老二。在我心里,劉老二就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他應該恨不得村子里的僵尸把我們三個撕碎片,然后好讓他逃之夭夭才對。
可他竟然會想要地安這些僵尸,真是太打西邊出來,稀奇得很。
劉老二默默地點點頭,卻沒說話,手里還地握著那截斷蕭。
這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然是想做好事,為何還要的,明正大掏斷蕭出來吹不就是了。
我不解地開口:“安僵尸就好好安,哪里有你這樣鬼鬼祟祟的。”
劉老二沒開口,倒是骨馭炎說了話。
“晴兒,這件事怪不得他。你想事有時候太過著急,不夠沉穩。就像方才,他不過是了下腰間的斷蕭,你就誤以為他心懷不軌,若他真的掏出斷蕭,你會百分百相信于他嗎?且不說晴兒如何,就算是為夫也未必能夠相信。”
的確,劉老二在我心里就是放羊的小孩,滿口謊言,我對他的信任值的確撐不起讓他明正大地吹簫安僵尸。他也的確是不得已。
一番思索過后,我向劉老二低頭說了句:“對不起,剛才是我誤會你了。”
劉老二當即便愣住了,狐疑地著我,卻什麼話都沒說。
我知道自己的道歉太過突然。不過剛才我仔細地想了下,如今我們一行四人進到這萬鬼骨窟,雖然這些僵尸能夠聽從劉老二的指揮,但不確定因素還是很多。若想順利從這里離開,還是不要互相猜忌的好。
“嗚嗷嗚嗷——”
這時,不遠的一片荒地上突然傳來了詭異的怪聲。那聲音忽遠忽近,哀怨婉轉,聽得我上是不停地冒皮疙瘩。
“不好,那些孤魂來了,我們先找地方避一避!”劉老二道。
骨馭炎點頭贊同道:“眼下那些孤魂來勢兇猛,若是能避自然還是先避一避為妙。不過村子里都是僵尸,我們進去定是會驚擾了他們。”
“不怕,我在此有一專門休息的屋子,平時都是封死的,那些僵尸進不去!鬼王殿下,你們跟著我來就是了。”劉老二道。
我雖然對劉老二還是心懷忌憚,但骨馭炎既然相信他,我也就勉強給他一次機會。量他經過這麼多事之后,也不敢再接著耍手段。
劉老二帶著我們竄進了村子中,一路上我都盡量憋著氣,以免被屋的僵尸們發現。他帶著我們繞過了一個曬谷場,又鉆進了一條小巷,走了約莫七八分鐘才終于到達他說的位置。
眼前是一間普通的農屋,看樣子也差不多有近百年的歷史了,仿佛只要稍微風大一些這屋子就會轟然崩塌。但四周的土墻都有后期修補過的痕跡,多半就是后來劉老二修來在這里閑的。
不過我看了一圈,都沒發現這間農屋有門。沒有門的屋子,我們要怎麼進去?
這時,劉老二突然走到農屋旁的雜草堆邊,快速地將那些雜草撥開,里面當即便出了一塊木板,掀開木板后,底下立馬出一條幽暗的地道。
“鬼王殿下,我先進去了,你們快跟上!”
說完,劉老二便一溜煙地鉆了進去。
我雖然說著不要互相猜忌,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劉老二這個人的確是不怎麼值得我去相信。但眼下并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著頭皮跟著他往下。
這地道其實并不長,也就短短的一截,相當于是一扇暗門罷了。估計是劉老二為了不讓僵尸們發現而故意設計的。
農屋的擺設就簡單多了,一張桌子四張椅子,還有一個隨意搭起的木板床。但里面鍋碗瓢盆倒是一應俱全,看來劉老二經常在這里給自己開葷。
我們全部進了農屋之后劉老二便將暗門從里面給鎖死了起來,又搭了張木凳子用子將屋頂上的天窗給挑開,隨后又點了蠟燭才默默地坐到一旁去。
那些孤魂野鬼飄得慢,一時半會兒還來不了我們這里,屋外是一片寂靜,而我們四個更是相對無言。兩人兩鬼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同一屋檐下,氣氛真是詭異又尷尬。
我實在不了這種氛圍,遂而先開口道:“劉老二,我們都已經走到這里了,你不如就把這里的事原原本本的全都代了!我問你,這些原本埋在地底下的僵尸都是怎麼被你騙到這座鬼村來的,你們藏著他們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劉老二眼珠子溜溜地轉了圈,猶豫許久之后才道:“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