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瞬間高懸而起。
若是此刻這里只有我獨自一人,我自然是毫不懼地沖上前去。橫豎不過一死,反正沒了骨馭炎我也不想在這世上多活一秒。
但,燦不行!
他才這麼小,連世間的好都沒有好好地經歷過。我希他能夠健康快樂地長,讀書認字,像他父君一樣習得一高強的,而后找一個共度一生的伴結婚生子。
我下意識便背過去,將燦牢牢地護在懷中,閉著雙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可預料之中的劇痛并未來到,我立馬轉過去,卻不料竟看到了一道渾殷紅的影擋在樹前。
骨馭炎長發披散,上的外卻破碎條,只剩滿是紅的底衫已久完好無損。
心跳陡然停滯,淚水更是洶涌泛濫。
我當即便沖了上去,地抱住了骨馭炎的子,淚流滿面地梗咽道:“馭炎,你出來了!我還以為你……”
骨馭炎側過臉來,低聲道:“別怕,為夫答應過你的事永遠不會食言。”
我默默地點點頭,又松開抱住他的手退到一旁去。
下一秒,骨馭炎上便凝聚起強而濃烈的鬼氣。
他凝目而視,滿臉肅殺,冷聲道:“我敬你曾是護國英雄,卻不料你竟圈地為王!人間容不下你這等貪婪之輩,今日本王便要奪了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語罷,骨馭炎縱而起,手上隨即凝起一朵幽紅的彼岸花。
只見那朵彼岸花在骨馭炎的掌心中高速地旋轉著,越長越大,隨而緩緩升到半空之中。
突然,那彼岸花的花瓣瞬間張開,不過眨眼的瞬間便化為了無數把凌厲的尖刀朝著鬼樹蜂擁而去。
我連眨眼都不敢,只顧著盯著眼前飛舞的利刀。
那無數把利刀宛若紛飛的蝴蝶一般在鬼樹側懸空而起又縱而下,一分鐘不到的景,眼前的鬼樹便被削掉了一層厚厚的外皮。
那鬼樹哪能吃得了這等大虧,再次控巨型藤蔓直骨馭炎側。
骨馭炎彎一笑,眼眸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寒意。
不等那藤蔓到前,骨馭炎便揮掌而出。
當即便有無數條細蛇如飛箭一般撲到藤蔓之上,瞬間便鉆了那藤蔓之。
只見那藤蔓的表皮不斷地凸起凹下,那藤蔓更是如瘋了一般不停地彈起落下。不過半刻鐘不到的時間,那條狂暴的藤蔓便再也沒了生氣,死死地躺在了地上。
鬼樹瞬間慌了整個巨大的子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腳下的土地更是因為它瘋狂的搖晃而裂開了無數條大。
我看的出來這棵鬼樹想逃,可惜它這麼多年盤踞于此,自己的早就深埋于百米之下,若是正想迅速逃離,必須將自己的部一刀砍斷。
可若它真的將自己的部砍斷,如此巨大的軀無法得到足夠的供養,不出半個月也會橫死在這山頭之中。
骨馭炎心里更是清如明鏡,負手在背,冷聲道:“本王說了要奪你魂魄,如今給你兩條路選。一是自己從這棵樹上離開,二就是本王親自幫你。”
頓了半秒,骨馭炎再次開口:“不?那本王便手了!”
骨馭炎抬手便揮掌而出,尚未出掌,那鬼樹便開始劇烈了起來。半秒才過,那鬼樹之上便緩緩地滲出了一縷白茫茫的輕煙。
只見那輕煙緩緩而出,飄到了骨馭炎跟前,隨后又化人形跪倒在地。
“鬼王饒命!留了小鬼這縷殘魂吧!”
骨馭炎冷笑:“饒了你?你盤踞在此,吃了多生魂才得以修煉至此,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鬼魂立馬撲地解釋道:“鬼王明鑒,那些生魂并非小鬼所食,小鬼數百年來沉睡于此,從未有過吞食活人魂的惡行!小鬼雖已非人族,但依舊記得自己曾經是一個人,更沒忘記自己曾經的使命。殘害同胞這樣的事小人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骨馭炎眉頭頓時深皺了起來。
這鬼魂之言并不像謊話。可從方才它與骨馭炎的打斗來看,無論是自所帶的鬼氣亦或是神識都遠非一般小鬼可以匹敵。如果它并沒有吞食活人魄,按理說也不可能在短短百年之就長至此。
這時,劉老二不知從何竄了出來,正好滾到那鬼魂面前,當即便被嚇了一跳。可過了半會兒他卻從懷里掏出了個口袋往哪鬼魂上套去,里還喃喃道:“該死的東西,總算讓我抓住你了!我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你干什麼,趕放開他!”我立馬大聲阻止道。
可劉老二卻本不聽我的話,反而用那口袋把鬼魂套得更了些。
那鬼魂不知劉老二份,不敢擅自手,只能不停地發出“嗚嗚”的哀鳴聲。
骨馭炎見狀,眉頭皺得越發難看,冷聲道:“放開他!”
劉老二被骨馭炎這麼一呵,手瞬間就抖了起來,巍巍地推開到一旁去,可目卻仍舊地盯著那鬼魂。
雖然劉老二這個人心不正,但經過了之前的那些事他在骨馭炎面前已經老實了許多。可他剛剛見到這鬼魂,第一反應就是掏出他特制的抓鬼袋子往上套,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你們從前是不是認識?”我問。
那鬼魂連連搖頭,道:“我在這里沉睡了百年,今日是第一次見到他。”
劉老二卻搶過話鋒開口道:“他撒謊,就是他了我很多寶貝,害我沒了不錢!我今天就得弄死他!”
“誰了你的寶貝,我一直在睡覺,今天才醒的!更何況在此之前我只想做一棵大樹守護這片土地直死,為何要你一個活人的寶貝?”鬼魂回道。
劉老二一時答不出話來,只著脖子道:“是你是你就是你!否則還有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我那麼多寶貝!”
“不是,我才沒有!”鬼魂再次回道。
他們一人一鬼爭吵不休,鬧得我得腦袋是“嗡嗡”作響。
這時,地面再次開始劇烈的晃,周圍的大樹竟接二連三地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