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在明,那鬼在暗,再不能完全知曉那鬼的實力之前,我們絕不能落單。
雖然我是這里最沒用的一個,但那鬼既然千方百計想要嚇跑我,多半還是有的顧慮,指不定我上就有什麼能夠制的東西。
如此一想,我更不能讓那鬼得逞!
我深呼了口氣,定了定心神,又轉朝向山谷深。
“我不回去了,我們繼續往下走吧?”
劉老二還以為自己能夠逃過這一劫,卻不料我竟然又改了主意,剛才咧開的笑臉瞬間又僵住了。
“咋又不走了?到底是進去還是回去能不能給個準信!”
骨馭炎冷睨了劉老二一眼,隨后又著我關切地開口道:“晴兒,你剛才緒這麼激,真能撐得住嗎?不行就別抗,我們先回去。這里的事不急!”
我立馬搖頭回絕了骨馭炎,道:“沒事,我撐得住。繼續往下走就是了。”
骨馭炎見我如此堅持,也不再勸說什麼,只是抱著燦,牽著我的手繼續往前。
不知是否因為我不再害怕了的緣故,那鬼竟然沒再出現,甚至連的哭聲也消失了。仿佛這山谷中從來就不存在著什麼尋夫鬼,更不存在著鬼哭聲,這一切的一切都僅僅是我的幻覺而已。
我們從一線天走出來后,看到的便是一詭異的樹林。
這里的樹幾乎每一棵都有十一二米高,樹下更是長了許多如蛇一般藤蔓。藤蔓與這里的參天大樹共同生長,盤更錯節,汲取著大樹的養分,甚至長得比這些樹還要更蔥郁一些。
我們一行小心翼翼地往樹林走去。才踏進這片林子第一步,我就到了一前所未有的迫。
不僅僅是因為這里的樹木太過茂阻擋了原本應有的空氣流通的緣故,還有這里潛藏著一極為深重的氣。這氣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掌,用力地按著我,讓我近乎不過氣來。
“啊——救我,馭炎!”
我無意中踩到了一趴趴的泥土,整個子突然地就往泥土下深陷。不過半秒的時間,那些腐臭異常的泥土就已經沒過了我的肚子。
骨馭炎縱一躍,抱著燦便跳到了一棵大樹上。隨后揮鞭而出,將我地扣住,用力一拉,當即我便覺得子輕了幾分。待我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卻已經穩穩地落在了骨馭炎站著的樹干上。
“晴兒,嚇到了嗎?”
我錯愕地點點頭,一個勁地按著自己的口,試圖平復狂跳著的心臟。
“救命,鬼大人救我!”
這時,劉老二的聲音突然響起。
低頭看去,他半個子都要陷了那爛泥中。
骨馭炎急忙揮鞭而出,綁住他胡揮的手,猛地一拉,便將劉老二丟上了我們對面的一顆樹干上。
“你怎麼也踩到這些爛泥了?難道你真的沒進來過?”我問。
劉老二連忙拍去上烏黑發臭的爛泥,進而開口道:“當然進來過,這地方從小到大老子進來幾百次了!今天也不知撞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栽在這里!”
不對,劉老二不對勁!
如果劉老二真進來過,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里有吞人的爛泥。可如果他知道卻故意不說,那不就證明了他想讓我們不小心踏進這沼澤地中,好讓我們被爛泥吞噬,他可以逃生。
劉老二啊,劉老二,真是個死老頭子!知道了骨馭炎的真實份還敢耍手段,膽子到敢在老虎邊拔牙,真不怕骨馭炎手解決了他?
我悄悄地給骨馭炎使了個眼神,讓他多注意劉老二。骨馭炎不愧是和我心有靈犀,立馬便明了我的意思,捆鬼索再次竄出,當即便綁住了劉老二。
劉老二先是一愣,用力地掙了掙發現不開后,又無辜地著我們問道:“鬼王殿下,您這是弄啥子,怎麼突然又把我捆了起來!”
“做什麼?你心里不是清楚嗎?這條路不是你平時長走的路吧?”骨馭炎問。
劉老二表頓時一僵,故作茫然道:“鬼王殿下,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你話里的意思?”
骨馭炎冷笑了聲,緩緩道:“你聽不懂本王說什麼,那本王就慢慢解釋一道給你聽。你平時進萬鬼骨窟并不是直接從這林子進去的,而是繞過這片林子,因為這林子到都是沼澤,只要稍不注意就會被吞沒。”
“但你之所以會帶我們走進林子里也正是因為這些的沼澤。你心里很清楚這些沼澤之下曾經埋藏著什麼,所以你想賭一把,試試本王會不會栽在這里。本王分析的可有錯?”
劉老二臉上的神越發地難看了起來,卻仍舊故作鎮定地開口道:“鬼王殿下,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我明知這里的沼澤這麼厲害,剛才又怎麼會也跟著落了下去呢?”
“你當然會!因為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我接話道。
劉老二眸底的怒氣瞬間就竄了出來,凝目道:“小丫頭片子,我忍你很久了!你別什麼證據也沒有就誣賴我,你說我算計好了,那你倒是說我算計了什麼?”
我冷哼了聲,道:“你的算計看似看似高明,實則蠢鈍。故意涉險帶我們進這片林子也就算了,看見我掉進沼澤里,你卻下意識地往左側退了一步。”
“如果是害怕,你會先往后退,可你偏偏先往左。待你看到骨馭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我救了之后,你竟然不是直接上前找我們匯合,反而又側了一步掉進沼澤中。你這一步,看似不經意,但卻滿是算計。”
“如果我們倆稍微心一些自然不會察覺到你有什麼異樣,也就傻傻地信了你,繼續跟你往前走。到時候,等著我們倆的就不僅僅是爛泥這麼簡單了,對嗎?”
劉老二臉上的無辜與怒氣在瞬間消散,轉而換之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小丫頭片子,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怪不得能爬上鬼王殿下的床。只可惜你們發現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