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能看出來的事,骨馭炎自然也猜的到。但他到底還是個千年老鬼,臉上也不聲,只道:“最近本王在查這附近一養尸地,的確是遇到了些麻煩。”
黑白無常聞言,立馬躬齊聲道:“能為王爺分憂,乃卑職之幸!”
語罷,他倆立刻化作兩道輕煙鉆進了渡魂中,當即便消失不見了。
“馭炎,你這不是在套路他們嗎?”我道。
骨馭炎聳了聳肩,說:“晴兒這話說得不對,為夫這怎麼能算作套路呢?是他們兩個自告勇要來替我們分憂,難不為夫還要拒絕他們?再者說了,這村子邪祟盤踞多年,間竟無一消息,你真道他們能查出什麼?”
這話說的也是,牛忙村的想來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但間卻一風吹草都沒有。連骨馭炎都得不到的消息,黑白無常這兩個小鬼差又能查到什麼呢?
求人不如求己,我看還是把希寄托在這次的鬼窟之行上才是最好的。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才一轉,正好就對上了矮老頭。
心陡然大驚,連忙后退道:“你什麼時候醒的?一聲不吭站在這里是想嚇死人嗎?”
這時,矮老頭突然跪了下來,“哐哐哐”地朝著我們磕了三個響頭,激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您是鬼王殿下,鬼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腦袋上頓時劃下三道黑線,心里更是無語。
骨馭炎是鬼王爺,又不是封建社會的皇帝,萬歲是個什麼意思?
但那矮老頭似乎并沒有看出我臉的怪異,反而自顧自地對骨馭炎說著話。
“鬼王殿下,方才您和他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先前種種都是我們兄弟二人的錯,如今剩我一人,愿鬼王殿下開恩,放我一馬,待我死后千萬別將我送去地獄!”
說著,矮老頭又朝著骨馭炎磕起了頭。
骨馭炎倒沒答應他,反而道:“我并非閻王,你是否下地獄本王無權干涉。況且即便本王是閻王此事也并非一言便能定奪,尚要四大判聯合審判才可知曉。”
矮老頭那張皺如橘皮的臉瞬間便塌了下去。
骨馭炎再次開口,“不過此事如今尚未定論,仍有翻轉的機會。你若老實代村里的一切,本王大可在判面前替你言幾句,到時你即便下地獄亦可些罪罰。”
矮老頭一聽,連連磕頭道謝:“小的謝過鬼王殿下,小的定然盡心盡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真能將功補過,我劉老二來生做牛做馬定要報答鬼王的恩。”
骨馭炎卻沒再應他。我猜估計是想要給他做牛做馬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他才不屑一顧。
不過這些人報答恩的話也太沒創意了,為什麼總是希自己要做牛做馬呢?不能做做做做鴨?實在不行豬羊也不錯。雖然比不過牛馬實用,但勝在它們的好吃。
鬧了這麼一場之后劉老二也不折騰了,整個人安分了不。骨馭炎見捆鬼索綁在他上實在是走得太慢,索也就給他松了綁。
路上,我再次詢問那日高老頭說的傳說是否如實。
劉老二“嘿嘿”地笑了兩聲道:“有些話未必真,有些話未必假,信了就都是真的,不信就都是假的。”
“那如果我全都不信,那他說的話就全都是假的咯?”我問。
劉老二又搖頭,道:“謊話說的多了有時候也會變真話,不過那日說給你們聽的傳說雖并非全真,但也并非全假。”
聽劉老二這麼說,我頓時來了興趣,忙道:“不知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
劉老二笑了笑,道:“不急,故事可以慢慢說。我們先進山谷!”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已經走到了萬鬼骨窟的隧道外了。
昨日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里,就差幾步最后還是退卻了。今日我說什麼也絕不會再打退堂鼓!
好在劉老二并沒有再說什麼猶豫的話,骨馭炎也像是定了心要進去的模樣。如此我也就不再擔心半途而廢的況,轉而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進萬鬼骨窟的通道中去。
再外面往里看還以為這是一個山或者隧道的構造,進來之后才發現原來是兩座山峰地挨在了一起,抬頭看去,還能看見一條如手臂般細的一線天。
山壁兩側盡是,地上也都是些的碎骨頭,每走一步都能聽到碾碎骨頭的“嘎吱”聲。
最可怖的還是那山谷的風吹聲,大抵是因為巖狹窄的原因,每次一有風吹過,山谷便立馬回起一陣如哀嚎一般的怪聲。
我下意識地將服拉鏈高高地拉了起來,又將懷中的燦抱得更了些,問:“你們說的鬼哭泣聲不會就是這山谷的風聲吧?”
說實話,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鬼尋夫這種狗的故事是他們自己杜撰而來,至于他們聽到的風聲多半就是這詭異的風聲。
誰知劉老二立馬便否認了我的觀點,道:“怎麼可能!村里雖然就只剩下我們這群糟老頭子糟老太婆,但那鬼是從我們小時候便在的!我們老了聽不清楚,難道年也分辨不出來嗎?”
我心想,連大人都會人云亦云,更何況稚子。指不定就是小孩中哪一個說這里有鬼,大家聽了這風聲也不多做考究就傳出了故事。
自古以來,多無厘頭的鬼故事不就是這麼來的嗎?
不過我這心思只是暗自想想,卻不料劉老二一眼便瞧出了我的不屑,凝著我道:“你這小丫頭別以為是鬼王殿下的人就了不起,算到底你在我面前還是個小輩!”
“我告訴你,這山谷中鬼尋夫是真事,在我爸那輩人口中就有人見過!”
鬼又那麼容易見嗎?若真是從他爺爺那輩就在的鬼,怎麼也得是個百年厲鬼了,怎麼還沒把見過的人殺了,竟留下了活口。
我正開口辯駁,山谷中竟突然傳出了一陣凄厲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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