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我著村長的臉心虛道。心里又暗暗慶幸方才沒說出什麼重要的事,否則真是羊虎口送死了!
村長臉上并無其他表,看來是沒聽到我剛才問骨馭炎的話。
道:“阿水家偏僻,我擔心你們兩個路上再遇到這附近的蛇群,想跟你們一起去。”
我瞟了眼骨馭炎,示意他趕想想辦法。可我卻不明村長這是意何為?
昨夜的蛇就是那一高一矮倆老頭放的,這村長應該和他們也是一伙的才對。怎麼現在又打算打算跟著我們走,想要保護我們?
不對,如果是真的想保護我們,找一個更壯碩的農戶同我們一起去便是了,跟著我們算是怎麼回事?雖然下手有多狠辣我是見識過的,但那畢竟都是人,蛇就不一樣,斗起來多半是不死不休。跟著我們,能否保護我們還兩說。
依我看,這村長對我們應該還是有所戒備,所以想跟著我們一路,看看能否套出什麼話來。
骨馭炎自然也猜出了村長的用意,笑道:“村長,不必麻煩了。阿水家雖然偏僻,但也只是一條路走到底,算不著特別難走。至于您擔心的野蛇,就更不必怕了,我捕得一手好蛇,再多也不怕,就不勞煩您了。”
村長言又止,但骨馭炎已經這樣說了,自然也找不出別的理由跟著我們走,也只能笑著目送我們離開。
這次我學了,走出村長家近百米地,才又悄悄地靠在骨馭炎邊著嗓子問:“你到底為何要答應那些村民的邀約?萬一他們又給我們下毒可怎麼辦?”
骨馭炎眼眸微凝,道:“不是萬一,是一定。那群村民狡猾的很,今夜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今晚的晚宴實則就是一場鴻門宴。不過,至于誰是沛公,誰又是西楚霸王,這就說不準了!”
我沒接著搭話,因為我心里清楚,無論發生什麼事,骨馭炎都一定會護我周全。更何況我們面對的不過說是幾個鄉野村夫,還不至于到提心吊膽的地步。
更令我糾結的是骨馭炎為何突然就要求折返,難道是他知道村里人真正的了?
我問:“馭炎,下午在萬鬼骨窟外聽到那個傳說后,你就有心事,是否已經猜到了什麼?”
骨馭炎眸底忽然閃過一不自然的神,但片刻過后又立馬恢復了平常。
“晴兒,你想多了,如果我猜到了什麼,怎麼可能不告訴你。”
我對骨馭炎太了解不過了,他要麼就什麼都不說,一旦說謊,絕對會出破綻。看著他不斷發的眼眸,我已經知道他剛才那句話是在騙我。
但他到底為什麼要騙我?難道這個村子里的和他也有關?又或者說,他想瞞的不是這個村子里的本,而是和相關聯的一些事?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疑點很多,憑借我所知的一些線索本不可能將它們串聯一條線。
不過既然骨馭炎不肯告訴我他心里在想什麼,我也不會去迫他告訴我。畢竟這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是瞞不住的,總有一天我會知道,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忽然,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溫清樂和阿水倆母子在這村子里住了這麼久,又是通靈世家的長,如果萬鬼骨窟真的有什麼異常之,多多也會知道些什麼才對!
想到這里,我不由地重重拍了下自己的手背,憾道:“下午的時候顧著看溫清樂和非渝卿卿我我,都忘記問最重要的事了!昨夜費勁了力氣想要趕走我們,多半是知道村里的一些。可惜什麼都沒問,就讓跟著非渝回去了!”
雖說回了還是可以再把召出來。可眼下非渝才和溫清樂久別重逢,而且還要重整府邸,自立門戶,麻煩事一大堆,再把召出來,我實在是不太好意思。
骨馭炎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腦袋道:“別氣別氣,你想到的為夫早就想到了。所以我早就問過關于萬鬼骨窟的了。”
我心下一喜,立馬抬起頭來問道:“所以呢?說了什麼?”
骨馭炎臉忽然就沉了下去,搖了搖頭。
我看著他這樣子,心里更急了,忙道:“到底說了說了什麼,這村子里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
骨馭炎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說不知道。”
“什麼,怎麼會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覺就像是有人生生地掐滅了我眼前的唯一的燭一般崩潰。
骨馭炎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我,又道:“溫清樂說,當年逃叛家族,耗盡上所有靈力才得以逃生。為避家族追殺所以逃到了這里。村民們只當是個又瘋又傻的殘障,也就沒驅趕。不過村里的事務多半都是不會捎上,加上當年靈力耗損,如今的靈力也只能換換假皮嚇嚇人罷了。”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為何要極力勸說我們離開?”我又問。
骨馭炎道:“溫清樂雖然不知萬鬼骨窟真正的,但村里人一直豢養僵尸的事是清楚的,加之在村里生活多年了解了那些村民的狠辣,所以才希我們趕離開,不要蹚這趟渾水。”
“真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為何不直接把知道的事都告訴我們,反而用這種方式比我們離開?”我抬頭對上骨馭炎的雙眸,試圖看出他是否說謊。
可他一如平常,并無撒謊的神。
“溫清樂自然是不能告訴我們真相的,之所以逃到這里來,就是因為這里鬼氣深重,溫家無法探尋到與阿水的氣息,若把這些村民們做的事和盤托出,你覺得事會怎麼發展?”骨馭炎問。
我子陡然一震,卻再也問不出話來。
如果溫清樂和盤托出,骨馭炎自然會找人鏟除這些養尸人,到時候他們母子就再無棲之所。
可我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總覺得口悶悶的有什麼事沒想清楚。
這時,我們突然看到遠有兩道人影竄進了阿水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