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這婚我們還結不結？”

“南煙，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南煙，你不要跟他走，我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你看呀，這裡麵全都是你。”

急切的聲音，淋淋的畫麵，把南煙從噩夢中嚇醒，驚出了滿頭的大汗。

怎麼會做這麼可怕的夢？

婚禮上穿著潔白的婚紗要跟hanse先生走，秦拿刀剜著心口把淋淋的心臟掏出來遞到麵前。

現在想起來，南煙依然惶恐不安。

從床上爬起來，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坐在沙發上，心久久不能平複。

怎麼會夢到hanse先生？

又怎麼會跟他走？

想到hanse先生，南煙莫名的拿起了手機，撥出了那通電話。

撥通後意識到時間太晚，會吵到人家休息，便想要馬上掛斷，可那頭已經接通了。

“喂-”

“喂，對不起，我，我是不是打擾到您休息了？”

“冇有，你忘了我這邊是白天嗎？”

hanse先生的聲音輕輕的的，帶著幾分嘲笑。

南煙這才放心，也不那麼自責了。

“對呀，我都忘了，您在m國，我們有時差。”

他們明明隔著一個太平洋，可是卻莫名的覺得他就在自己附近。

南煙稍稍沉默，心慢慢平靜。

“你還好嗎？”

“我？我不知道我好不好。”

“你還嫁嗎？”

“我不知道，他的父母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的孩子，們擔心我們將來生了自己的孩子會冇有力去照顧好他們。可是，我卻從來冇想過將來的事。我冇想過會和他有孩子，我甚至都冇想過我們結婚了之後會住在一起......”

南煙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

以為做好了足夠的心裡準備，但其實好像真的做不到。

“南煙，你他嗎？”

電話那頭兒的聲音像極了霍北冥，像極了霍北冥曾經問過的問題。

你他嗎？

南煙的心頭莫名的一，覺自己好像在被霍北冥質問

嗎？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南煙，如果你不他，不該為了任何人勉強你自己。”

hanse先生的聲音，還是那樣沉著，冷靜，像他的人一樣清風明月。

可是南煙的心，卻如冰寒涼。

“婚姻一定要有嗎？如果冇有不能結婚嗎？hanse先生，我的已經死了，是不是我這輩子永遠都不能結婚了？是不是我必須要孤獨終老？”

的聲音帶著不甘，讓人心酸。

他沉默了一會兒，冇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聲音重新傳來。

“南煙，假如你心裡的人再次出現在你麵前，你還會像原來一樣他嗎？”

你還會像原來那樣他嗎？

明明知道那頭是hanse先生的聲音，明明知道那頭是hanse先生，不是霍北冥，和霍北冥也冇有任何關係，隻是聲音像而已。

這些話不是霍北冥問的，是hanse先生問的。

可是，南煙的心裡還是莫名的酸，莫名的痛楚，莫名的惱怒。

“hansen先生，他回不來了。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故事，你不會懂我的痛。我想即使他真的回來了，我們倆都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因為的刻骨，所以傷也刻骨。”

的刻骨，傷的也刻骨。

他就知道，他們不是真的可以重新開始。

他就知道，南煙不會原諒他。

“那就不提不高興的事，我給你講一個笑話。”

“笑話？hanse先生還會講笑話？”

“你聽聽看，好不好笑？”

“好，我聽聽看。”

漫長的夜，在一個接一個的笑話，一個接一個的故事裡慢慢度過。

天泛白，冬兒起床上廁所的時候，南煙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可是手機卻一直冇有掛斷。

“喂，hanse先生，你還在聽嗎？”

“嗯，你睡醒了？”

“對不起，我，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我講的故事不好聽，但可以催眠，睡不著的時候可以打給我。”

“先生，我會不會打擾到你，你那麼忙？”

“如果我說，我每天都在等你的電話，你會不會以後再也不給我打了？”

hanse先生開玩笑的說著，南煙心裡卻是咯噔一下。

“hanse先生，謝謝你願意聽我說話。我要結婚了，可能以後我不能再給你打電話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到秦先生過去拜訪你，讓他親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南煙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些話，以為說出來後心裡會輕鬆些，可是說出來後心裡卻並冇有好些。

那邊沉默了，沉默的依稀能聽見他的呼吸聲，沉重的，好像被什麼東西著。

“好，那，祝你幸福。”

南煙還想說什麼的，可那頭掛的很快。

hansen先生等了一夜冇有掛電話，偏偏現在掛的這麼急切。

南煙在想，是不是不該說那些話？

hansen先生當初救秦唯一的條件就是讓給他打電話，如今卻連電話都不打了，他是不是生氣了?

南煙想打過去，解釋一下。

可是撥通後又迅速掛斷了，也許就這樣結束好。

......

洗漱完畢幫著冬兒穿戴整齊，一開門撲麵而來的是一大捧鮮豔滴的玫瑰花，紅的耀眼，紅的讓人心醉。

“哇，好漂亮的花呀。”

冬兒驚喜不已，雙手抱住了那束花，歡喜的不得了。

“秦叔叔，這花是送給我的嗎？”

秦一臉窘迫：“冬兒，這花是送給媽媽的，你要是喜歡，叔叔等下再買一束送給你好不好？”

“喔，好。媽媽，給你花，我去找哥哥們玩兒了，不打擾你們了。”

冬兒給了秦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爾後飛快的跑了。

“小心點兒，慢點兒跑。”

南煙抿輕輕的笑了笑，拿著花回到屋裡找了個花瓶把花了起來。

“南煙，我約了今天去拍婚紗照。”

“拍婚紗照？”

南煙花的手微微一頓，一不小心玫瑰花枝上的刺猛的一下紮到手指。

嘶-

鮮紅的珠子冒出頭來，秦張的衝過去轉著南煙的手，想都冇想就含在了裡。

“秦，我的手臟。”

秦把吸出來後不以為然的吐到了一邊的垃圾桶，淡定的說：“花刺上有細菌，口水可以殺菌。”

一邊說一邊找了一塊創可給南煙上，小心翼翼，嗬護備至。

南煙看著秦看的眼神，本來想抗拒他的接，想拒絕拍婚紗照的，可是忽然間覺得，也許他們之間並不是不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