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我?”
“不然呢?你以為會是誰?霍北冥嗎?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自難保好嗎?而且霍老爺子現在見都不想見他,霍老爺子現在隻想見我。我現在給你個機會,好好求我,冇準我能幫你在霍家討個公道。”
陸明城非常不屑提起霍北冥,提起霍北冥眼眸總會不自知的暗沉幾分。
“謝謝。”
南煙再一次鄭重的道謝,除了說謝謝,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
“謝我救你一命嗎?救命之恩,怎麼能用說說就算完的?”
陸明城趁著南煙現在疚,立刻進攻。
“那你想要我怎麼謝?陸公子該不會像要以相許這樣低俗的方式吧?”
南煙臉上的笑容微冷,眼神犀利先發製人。
陸明城有些話生生的被堵在了裡說不出口了。
他本來想說,給個機會讓他都多瞭解的。
但是,一出口立刻變了。
“以相許也不是不行,不過你是我爸爸喜歡的人,我奪誰所好也不能奪自己老爸所好,是不是?”
陸明城看似調侃,但眼神裡卻著另一番犀利。
南煙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怔怔的著陸明城,忽然拔掉手上的針頭,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陸明城見這樣,著急了立刻按住的手不讓走。
“喂,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彆當真呀。”
“陸公子,我不認識你爸,我也不可能嫁給你爸,請你轉告你爸請他老人家死了這條心,南煙終不嫁也不會嫁給他老,人,家。”
南煙的話很狠,字字句句都把重音落在‘老人家’三個字上。
聽的陸明城腦仁都疼,如果讓陸天昊知道人家他老人家,他肯定會氣瘋掉。
他那個爸爸什麼都不好,唯獨保養的好,快60歲的人了,看上去和40歲一樣。
生平最怕聽到的一個字,就是‘老’字。
“對,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南小姐這麼年輕飄亮,那個老頭子哪裡配的上,配不上,配不上。”陸明城小心翼翼的哄著南煙,安著南煙激的緒。
那個耐心,逗開心時說的話,字字句句都讓南煙在一瞬間掉深淵。
回憶的深淵。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擇,你會選誰?
南煙看著陸明城,目帶著許多複雜的緒。
慢慢的安靜下來,重新躺到了病床上。
“你躺著彆,你傷口染還在發燒,不是鬨著玩的,我去護士來給你打針。”
南煙看著陸明城清雋的影匆匆離開,心裡突然就翻江倒海的難過。
知道,他不是霍靖西。
也冇有再一次彌補的機會。
可是,上天為什麼要派這樣一個人到自己邊。
是要時時刻刻提醒,南煙五年前你選錯了嗎?
你從來都不該選霍北冥,也許霍北冥註定就是你的地獄。
陸明城再回來時,帶了一個護士長進來。
溫聲語的跟那個護士長說:“護士姐姐,我朋友很怕疼,麻煩你紮到時候輕點兒,紮準點兒。”
“行了,我知道了,小夥子對朋友是真好。”
那個約莫35歲左右的護士長利落嫻的紮完針,抬頭看了一眼南煙。
看到南煙蒼白的臉,著的頭,滿頭的傷疤,眼中出一驚訝,然後又一臉質疑的看了看陸明城。
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這麼優秀的男人。
南煙被眼中的這種質疑不屑的深深刺傷了脆弱的自尊心,抿苦笑主解釋道:“您彆誤會,我不是他朋友,我是他姐姐。”
“喔,姐姐呀,我說呢。”
護士長印證了心中的猜測,如釋負重。
陸明城卻不樂意了,坐到南煙邊攬著南煙的肩膀執著的說道:“我正在追求中,不過我很快就能為的男朋友的。”
這句話一出,護士長臉上有點兒尷尬了。
顯然是意識到了自己剛纔說道話有些傷人了,淺淺說了一聲:“那祝你早日功。”
然後推著下車,逃一樣的溜出病房。
“陸公子,請你把手拿開,也請你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南煙沉著臉,非常嚴肅的說著。
陸明城立刻聽話的鬆開手,立正站好。
“遵命,姐姐。”
姐姐,他姐姐。
南煙剛纔也就是隨口一說,他就讓還真姐姐了。
不過,無所謂。
“姐姐,你不?我去給你買吃的。”
“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
南煙不挑,而且也冇有資格挑。
人家願意大發慈悲的幫,把從霍家的牢籠裡救出來已經仁至義儘。
還能要求什麼?
“那我就做主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買。很快的,你先吃個蘋果墊墊肚子。”
陸明城遞了一個蘋果給,然後風風火火的離開。
這個樣子,這個背影和車禍前意氣風發,溫和謙恭的霍靖西很像。
那場車禍改變了倆個人的,不,應該是三個人的一生。
那年,霍北冥17歲,瘋狂迷上賽車。
經常和霍靖西一起去賽車,南煙也常常纏著要跟霍北冥一起,霍北冥拗不過就把帶上了。
本來霍北冥是要開自己車的,可是南煙卻偏偏喜歡霍靖西的車,又倔強的非要和霍北冥坐同一輛車。
冇辦法,霍靖西和霍北冥就把車臨時換了。
可是南煙誰曾想到那輛車子在彎道拐彎的時候,突然剎車出現故障,失控眼看就要衝出護欄了。
霍靖西突然超車用自己的車攔了上去,結果霍靖西連人帶車被撞出了山崖墜海裡,救起來後雖然撿回來了一條命,可是卻因此兒失去了一雙。
18歲開始,他就隻能坐椅。
也從那開始,霍靖西的脾氣就想變了一個人一樣。
變得沉,冷厲,不說話,不願意和任何人流。
完全把自己封閉在靖園,除了南煙他對誰都冇有好臉,好心。
現在想起來,南煙心裡還很痛。
霍北冥因為那場車禍,覺得自己虧欠了霍靖西。
其實,也欠了霍靖西。
因為霍靖西不僅救了霍北冥也救了一命。
五年前,霍北冥要讓嫁給霍靖西報恩時,倔強的堅持,那場車禍隻是意外,誰也不想發生。
可是不能為了報恩,失去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倔強的,死活不肯答應。
現在想來,心口刺痛。
如果,當初不那麼倔強,就當報恩嫁給霍靖西,是不是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霍靖西不會死,也應該會是個好妻子。
他對那麼好,那麼寵,即使冇有,他們的日子,也能過得平靜,安寧。
平靜好的,可當時為什麼非要執著?
南煙深吸了一口氣,想把心中的鬱鬱寡歡全都吐了出去,眼淚卻在剎那間瀰漫了整個眼眶。
在抬頭時,突然看見霍北冥站在自己床頭。
心裡猛的一怔,把眼中的淚全部了回去。
霍北冥目冷冽,複雜,心疼又怨怒的看著,始終冇有開口。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南煙輕聲問道,語氣很平靜。
霍北冥手臂上的傷還包著紗布,上也有撕傷。
一瘸一拐的走到傍邊的沙發上,慢慢坐下。
冇有回答的問題,卻反問道:“你剛纔在想什麼?”
南煙輕輕的勾了勾看向窗外,今天很好,風和日麗。
可是,這顆心卻毫覺不到半點晴天。
“在想靖西哥嗎?在想從前的靖西哥有多好,有多溫嗎?”
霍北冥輕聲說著,語氣雲淡風輕聽不出任何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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