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漫漫,又因為無事可做,顯得每一日都格外的無趣。
眼看著在京城待著的時間不多了,凌若居然覺得有些留。是啊,一轉眼也要在京城待著三年之久了。
漫長的時間,讓漸漸的忘記了當初來到這里的茫然。
雖然經歷過一些不好的歲月,不過自從遇到衛昭之后,一切都值得。
衛昭是個極好的人,讓原諒了這世間所有的不如意。
最近幾日子愈發的疲憊,胃口也不大好,為此念念擔心了好久,總以為是夫人心里藏著什麼事,所有才會難。
每每開口詢問,凌若都說無事。
有時候凌若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看著外頭的風景,不知不覺便會睡過去。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又覺得心低落。
這幾日衛將軍有些忙碌,也因為是因為衛昭忽視了,所以才會覺得煩悶。
好在衛昭也注意到的不適,便想著京城哪里有熱鬧,便讓去瞧瞧。
這一日才出門,便開始下雪。
念念嘆,“夫人您是不是病了啊?”
“要不要奴婢去請個郎中過來?”
凌若坐在馬車上半夢半醒,忽然想到一件事,“念念,你全名什麼?”
“余念秋。”念念一頭霧水。
“那日后我便教你秋兒吧,這樣好聽些。”
秋兒喜不自,左夫人喜歡就行,從來不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重要的。
“是,夫人喜歡就行。”
秋兒過車窗看到凌若依舊一副神不大好的模樣,到了賞梅詩會,才勉強的打起神來。
雖然詩會上沒有機會悉的人,不過好在大多數的人知道的份,都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禮。
不過姑娘見到生的貌,脾氣又好,對都不由的多了幾分喜歡。
許多人圍過來八卦和衛昭種種往事,本來好好的一個詩會,結果變了八卦的場合。
幸好凌若對這些事也很有興致,便說起了一些和衛將軍的往事。
們聽著那些經歷,不由得心向往之。
待到主人家說起暖閣里煮了今年的梅子酒,們才各自跑去品嘗。
待到們都離開之后,左丞相家的大小姐則湊了過來。
“聽說衛將軍馬上就要和夫人一起離開京城了?”
凌若點了點頭。
“夫人還真是辛苦,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還這麼賣力的游走在這些顯貴小姐們之間。”
“真真是讓我佩服。”
大小姐眼神頗有深意,說話也是夾槍帶棒。
凌若角勾起了笑容,“大小姐說這話真真是有趣,本來只是因為我們要離開京城了,所以多走走也算是道別了,怎麼到了大小姐您的口中就變得別有深意了呢?”
“還是說大小姐您平常拉幫結派習慣了,所以總覺得旁人和你一樣?”
“你!”
“不要到我面前來自討沒趣,我有我家夫君護著,你靠著你那爹爹,只怕……”
“凌若,你得意什麼?自古以來,以事人者,能得幾時好?”冷笑著挑釁凌若。
偏偏凌若一臉的想要反擊的時候,忽然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疼的臉都變了幾變。
強忍著疼意,可是這些舉落在左丞相家的大小姐眼里,反而像是被說中了弱點一般,惱怒!
故意繼續道,“日后若是了下堂婦,恐怕!”
凌若想要起反駁,才站起來便覺得天旋地轉,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夫人!”
秋兒驚慌的上前扶住凌若,要不是眼疾手快,只怕凌若就要狠狠的摔在地上。
“徐護衛!”
秋兒驚慌去喊人,隨行的嬤嬤也慌了手腳,立刻抱著凌若上了馬車。
本來詩會上的人已經去了郎中,可是秋兒放心不下他們給凌若把脈,畢竟腦海里閃現了無數個年頭,又想到最近凌若子一直不好。
若是被別的郎中診斷出來有什麼疾,那對夫人的名聲可是大大的不好。
探了探衛夫人的鼻息,好在呼吸正常。
馬車飛快的回到衛府,徐正立刻通知李清去請衛將軍回府。
郎中仔細的給凌若把了脈,臉又驚慌變得平靜。
接著慢慢從平靜變得有了幾分喜,他又有些不確定的又把了一次脈,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郎中,夫人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礙,好好歇著便是了。”郎中笑著道。
“胡說八道!夫人都好端端的暈倒了,你居然是夫人無事?”秋兒慌了手腳,心里暗自期盼著將軍早些回來。
郎中剛想著說出口,可是仔細想了想,這種天大的喜事還是等到將軍回來的時候,親口告訴將軍,也能得一些賞賜。
衛昭急匆匆的進了房間,“夫人怎麼樣了?為何會突然暈倒?”
秋兒慌得跪在地上請罪,“是左丞相家的大小姐,在眾人面前辱我家夫人……”
郎中正要上前開口,結果被衛昭一把推開。
“醫快給瞧瞧。”
房間外面的醫才匆匆上前把脈,結果本以為是什麼疑難雜癥,接過了脈之后,才知道是喜事。
看著醫臉上的喜,衛昭有些莫名其妙。
“醫這?”
“恭喜太傅,賀喜太傅!”
“是喜脈,衛夫人是有喜了。”
“有喜?”衛昭慌了手腳。
“近來衛夫人是不是貪睡神不佳,胃口也不大好,又容易疲勞?”
還沒有等衛昭開口,秋兒立刻回答,“是的,醫。”
“不錯,衛夫人已經有兩個月的孕了。”
醫連連恭喜衛昭,衛昭忙吩咐管家賞賜眾人。
待到半個時辰之后,凌若醒來的時候,看著眾人都一臉喜的盯著,有些莫名其妙。
“這是怎麼了?你們這是集撿錢了?”
“若兒,你有了孕了。”衛昭笑道。
“真的?”凌若也跟著驚喜連連,又同時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我之前……”
“醫說了,有些事嘛,講究緣分。”
“不過便是沒有這個緣分,我們兩個也正正好。”衛昭的抱著,滿心喜悅。
“派人去安王府報信,就說夫人有喜了。”
衛昭吩咐。
“沒必要吧,這才兩個月。”
“他們一直想著我們能有個孩子,為此還送小妾氣了你,如今有這麼好的事,我們當然要不計前嫌的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衛昭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中還是對安王妃有很多抱怨。可是礙于他們都是長輩又無可奈何,不過幸好都已經過去了。
“好,夫君覺得怎麼做比較妥當那就怎麼做吧。”
凌若依偎在他的懷里,覺得無比的開心,近日以來的疲憊和煩悶也都煙消云散。
離開房間,衛昭才悄悄吩咐給左丞相府送一份厚禮,之前那位大小姐做的種種蠢事,還有之前手上沾染的人命司的證據,讓人都準備好了,送去了府上。
可想而知左丞相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要氣的吐。
大小姐被責打了一頓,關到了佛堂思過。
本想著雖然眾人期盼了很久,想要春三月的時候回去州。
可是轉眼已經二月了,喜事是衛夫人有了孕,衛府的眾人便想著定然是沒有機會今年回去了。
卻不想,衛昭讓眾人提前回去州。
他上書辭回鄉,皇上卻不準,所以他已經擔著太傅的名分。
衛府在幾日之間便搬空了,浩浩的隊伍開始上路啟程。
張環得了消息,特意帶著大隊人馬從秦州出發去接將軍,半途中遇到了管家帶隊的人馬,才知道衛將軍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衛昭邊的李校尉帶著小隊護衛暗中保護將軍和夫人的安危,只不過他們躲在暗,夫人并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隨行的幾位嬤嬤跟著秋兒一起照顧夫人的飲食起居。
但是大多時候都是將軍親自照料的,衛昭本來打算待到凌若生產之后,再回州,可是凌若不肯,堅持要回去。
于是他們也就上路了,大約三四日能走個百里路最多了。
李清在暗算了又算,按照他們的腳程來說,預計兩三個月就能回去州了。
張環沒有接到衛將軍,心里擔心,便也帶著小隊人馬喬裝打扮一路奔著京城去迎衛將軍。
待到他們快要接近京城的時候,才遇到李清。
李清早早的攔下了他,“不要打擾將軍和夫人的相。”
“將軍代了,除了那幾個隨行嬤嬤,旁的人沒有必要的時候不要出現。”
張環沒好氣的道,“你知不知道,我在半途中就遇到了管家五伯,結果呢我擔心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耽誤了,所以帶著人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結果只是因為將軍要與夫人獨?”
“自然也不是,還有就是因為夫人有了孕,所以不宜一直趕路。”
李清細想了想,他們到了一個地方,說也要住上半個月。
預計再慢一些,差不多到了州,他們就要為三口之家了。
張環一聽,驚喜道,“將軍和夫人親時,我就沒趕上,如今夫人居然有了孕了!”
“小聲點,不要打擾他們……”李清遠遠的瞧了一眼,才慢悠悠的道,“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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