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凝顧清風,恭恭敬敬的施禮:“多謝顧公子幫了我姐姐。”
“小丫頭如此甜呢。”
顧清風了的臉,“幫著姑娘,本也就是舉手之勞的事,姑娘何必特意過來道謝。”
月兒嘟囔著想要躲開,可礙于他幫了凌若,只能不滿的任他。
他不肯收下謝禮,凌若也笑,“我知道公子家中富貴,想必什麼樣的好玩意兒都是有的,自然不稀罕這些,不過這些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公子您就不要推拒了。”
凌若如此說,他沒有理由拒絕,只能勉強收下。
道了謝,也不想多留,便要離開,顧清風忽然道,“眼下便要到團圓節,清風樓新出了桂花酒,姑娘嘗嘗?”
“桂花酒?”凌若滿是好奇,“聽著便覺得很是有趣,既然顧公子好意,那我厚著臉皮討一杯了。”
就近坐下,月兒對樓里的一切都很是好奇,便要跟著下去瞧瞧。
顧清風吩咐人帶著去樓下瞧瞧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月兒滿心歡喜的跑下去。
凌若坐下,才注意到這出雅間真是極好,窗下一條蜿蜒而過的小河,兩岸景如畫。
外間的琴聲清雅,賞心悅目。
“真是雅致。”凌若嘆,向來衛昭不來這些地方,府里也沒有豢養歌姬。
“凌姑娘若是喜歡,這雅間便給姑娘留著,日后得空時常過來。”顧清風細細介紹,清風樓是酒樓,一應吃喝玩樂都是最好的。
酒是清風酒家送來,這外頭琴的歌姬卻不是,因為顧家的家訓不可涉及勾欄的產業。所以琴的姑娘是戲園子請來的。
“我也是極出府,不必麻煩公子了。”
說話間,凌若忽然聞到一陣陣淡淡的桂花香氣,慢慢的酒香的醇厚也越發濃郁。
小二端上來桂花酒,又配著致的糕點。
嘗了一口,口甘醇,別有滋味。
凌若看著點心,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眼下便是中秋……團圓節,不知道公子你聽過月餅沒有?”
“何為月餅?”顧清風困。
凌若細細跟他說了一些制作和寓意,又道,“從前在我們老家的時候,團圓節都會吃這些。”
顧清風滿是好奇,這些點心的樣式和做法他從來沒有聽過,不過如此新奇,想必做出來,一定會大歡迎。
“好想法。”他拍手絕。
凌若沉了一刻,“買桂花同載酒,公子不如讓人做一些桂花糕糖相配,如此更應景。”
“好。”顧清風頻頻點頭。
他的視線落在凌若上,一刻不肯離開。
初見時只當是個貌的小子,卻不知如此貌的相貌下藏著八面玲瓏的心思。
“那姑娘明日可有空過來瞧瞧?”
顧清風急急的問道,猶豫片刻,才道,“可以。”
他吩咐管事的給凌若備了桂花酒,凌若執意給銀子,直慌得管事的嚇得跪下。“姑娘,這是爺的吩咐,您就不要為難小人了。”
凌若忙扶起他,“既然如此,那……替我多謝你家爺。”
遠遠站著的顧清風眸中帶笑,凌若的一舉一都落了他眼底。
回去的路上,月兒一臉喜,“方才他們給了我好多點心。”
凌若一怔,月兒急急的解釋,“可是我都沒有要,我只拿了兩塊。”獻寶一般從懷里掏出包的七歪八扭的點心。
打開里面是兩塊淡的梅花,“這一塊是給姐姐你的,這一個是個衛將軍的。”
凌若了的頭,“如此姐姐多謝月兒了。”
將軍府,凌若將月兒安頓好,自個兒沐浴更之后已經夜深。今日嘗了桂花酒覺得口味清淡,甚是爽口,想要拿給衛昭嘗嘗,卻不想折騰了這麼晚。
睡不著,便在府里四走走。路過書房,里面依舊點著燈,如此將軍竟這麼晚了還沒有睡下。面上不自覺的帶著笑,快步回去取了酒,又趕回來。
正要敲門,房間里傳出來張環的聲音,想來他們正在商議正經的事。
凌若不想打擾,便抱著酒坐在石階前,看著天。沉的天沒有月,看得人覺得郁悶。
半個時辰的功夫,張環才黑著臉出了書房。
看到凌若守在外面,張環施禮,“姑娘怎麼不進去?”
“聽到你們在忙,我就稍稍等了一會兒。”凌若安他,“怎麼了?可是差事做的不好,被責罵了?”
“都是屬下辦事不利,讓將軍費心啦。”
“哎呀,人嘛難免會犯錯,日后多注意下就好了。”
將懷中的酒遞了一壺給張環,“早些休息。”
張環心立時愉快的接下酒,“多謝凌姑娘。”
回要去書房,卻看到書房的門開著,一道修長的影站在門前。
“將軍。”
凌若三步并兩步的跑上臺階,“這麼晚了,您還不歇著?”
“今日出門了?”
衛昭掃了一眼懷中的酒,多問了一句。
“是啊,今日去了清風樓。”跟著衛昭進了書房,“我今日發現了一個好東西,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拿來給您嘗嘗。”
打開桂花酒放在衛昭的面前,衛昭頭也不抬,“這酒味道太清淡,本將軍不喜。”
凌若有些掃興的告退,“時候不早了,將軍早的歇著。”
回去的路上,突然心郁悶了幾分,想必衛昭遇到了麻煩的事,才心不好。
衛昭看著桌案上的桂花酒,不多時李清便來到書房。
“見過將軍。”
“今日凌若見了什麼人?”
衛昭低聲問。
李清將今日的行程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接著道,“顧清風似乎對凌姑娘很是欣賞,屬下在暗看到凌姑娘的馬車都走了一條街了,他依然在目送。”
“是嗎?”
衛昭薄輕吐,不帶溫度。“外面不安定,日后凌若再出門你寸步不離跟著。”
“那暗?”
“暗依舊派人盯著。”
李清暗自嘆了一口氣,他好不容易升了校尉,整日不去軍營,不做正經事。偏偏這樣的好差事張副將還有整日羨慕他,他搖搖頭離開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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