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吃完了,先出去了。”
就在這時候,林溪將碗筷一放,直接站起。
這幅樣子,完全是直接無視了聲討聲討得火熱的林二哥和林老太太。
林大山下意識誒了一聲,得到了回應,林溪便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后一大家子都一臉呆滯的看著林溪,好半晌,林二哥才回過神。
“老三!你看看!那丫頭什麼德行啊,一點禮貌都沒有,哪有長輩還沒有下桌自己就先離開的!”
林大山尷尬的解釋:“小溪可能是有什麼事要做吧.....”
“老三,你這樣子像個當爹的嗎?自己的兒都 管不住,簡直是個廢!”林老太太也不甘示弱的鄙視他。
林大山難堪的低下了頭。
飯后,林大嫂朝李蘭花使了個眼。
李蘭花一愣,想到了什麼,隨后一抹喜立馬涌上心頭。
隨后兩人便跑到角落說起了悄悄話。
“大嫂,可是那事有消息了?”李蘭花一臉急切。
林大嫂點頭,低聲音:“蘭花啊,我可跟你說啊,這次你家林溪可是走大運了!”
“什麼?走大運?”
還有這等好事?
李蘭花眼睛一亮。
“是啊,人家人牙婆子可沒生你的氣,還將劉員外家那個養媳媳婦給林溪留著呢!”
還是劉員外家?
李蘭花一愣,疑道:“這麼久了,咋就沒有找到其他合適的丫頭啊?”
像劉員外那樣的家庭,不應該是一大幫人破頭皮想進去嗎?
林大嫂心中冷笑,那自然是因為其他人不愿意去啊。
之前們只知道劉員外家買丫頭是準備當家里那個傻兒子的養媳陪他玩,陪他長大,誰知道今天去的時候才知道,那養媳啊已經變了沖喜丫頭了!
那人牙婆子這兩天正因為劉家這事上火呢。
本來先前都已經談好了一個丫頭了,誰知道那丫頭的爹娘不知道打哪知道劉家那小爺得了重病命不久矣,說不定就是這兩三天的日子就沒了。
他們雖然說是賣兒,可那也是看在兒進了劉家以后是小爺夫人,說不定還能幫襯家里呢,現在可好,一進去就活守寡,這算個什麼事啊!
那家人直接說不干了,任憑人牙婆子再加錢也不樂意。
恰好在這個時候,林大嫂上門,你說還有理由拒絕嗎?
別說是個傻丫頭,現在只要是個的就歡天喜地了!
所以人牙婆子不僅愿意再把林溪買到手,價格還慷慨的翻了一倍。
林大嫂覺得奇怪,從人牙婆子那里離開之后便特意去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里面還有這樣的。
不過倒是一點都不介意,甚至還不得林溪趕嫁過去霉頭!
至于那加了價的事自然也不會跟李蘭花說。
“怎麼可能沒找到合適的丫頭,這不是我今兒個求了那人牙婆子給你們家林溪說盡了好話嘛,是看在和我的上才答應要林溪的。”林大嫂板著臉嚴肅道,“為了幫你把事辦好,我可是把我這張臉都 豁出去了,這次要是還不功,以后我在那人牙婆子面前可是再也抬不起臉了。”
李蘭花得不行,“大嫂,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
“這樣吧,到時候賣了林溪的銀子我只拿二兩,剩下的三兩全給你!”
李蘭花還以為賣林溪的價格還是五兩。
林大嫂佯裝生氣的推辭:“我又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才幫你的,我可是把你當姐妹,你這樣把我當什麼了!”
“哎呀大嫂,你都幫了我這麼多了,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你要是不收的話我可就生氣了!”
林大嫂推辭不過,只能無奈的接了。
只是在李蘭花看不見的地方,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林溪從林家出來之后,再次來到了蟠桃山。
這次沒有楚肖意給帶路,但是憑借著優秀的記憶,還是沒有迷路,直接來到了上次發現藥草的地方。
這一次不僅采了一些普通的藥草,還采了一些比較珍貴的藥草。
忙活了一大陣子之后,抬起頭了一下汗水,猶豫的看著不遠的曼陀羅,思索著。
要不要拿這東西去運氣,說不定普濟堂的掌柜認識這東西呢?
最后還是采了幾株,決定明天早上拿去給他們看看。
等到終于停下采藥的步伐的時候,林溪回過頭,傻眼了。
地面上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堆積了一大片藥草,一眼掃過去,最也得有十幾斤。
而且還沒有帶繩子,并且也沒有學會楚肖意那一招以騰做繩的技藝。
乖乖,這麼多可怎麼弄下山啊。
就在林溪無措的時候,一道悉的聲音在后響起。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
回頭,看到的就是楚肖意眉頭微微皺起,一臉不贊同的看著自己的表。
親人啊!
那一刻林溪直接忽略了他的冷臉,笑著看向他:“好巧,你怎麼也在這里,我是來采藥的!”
楚肖意將手里提著的野給看了一眼,算是解釋自己的來意。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就是上山打個獵也能遇到林溪。
這大山危險重重,林溪一點防功夫和工都沒有,不應該一個人上來。
見楚肖意擰眉頭看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林溪微微一囧。
“那什麼,你能不能幫我個小忙啊,就很小一個忙。”林溪比了一個指甲蓋那麼大的地方。
“什麼?”
林溪一臉無奈:“就是我沒有帶繩子,你能不能幫我把地上的藥草用藤蔓捆起來啊,散著的話我不好拿。”
楚肖意的視線順著的話往地上看了一眼,發現林溪竟然采了不的藥。
他下意識的看了林溪一。
那麼瘦弱的板還想自己一個人把那麼多藥草弄下去?
對自己的認知未免太不清楚了。
“我來吧。”楚肖意垂眸,將野遞給林溪,然后抓住旁邊的藤蔓稍稍一用力,便扯下了好長一段藤蔓,接著他又將林溪所有的藥草都捆了起來。
作干凈利落,帥氣不已。
打上一個牢固的結扣,楚肖意又二話不說將那一大捆藥草扛在了自己的肩頭。
那麼大一捆藥草在他肩上,楚肖意連眉都沒有一下,微微側首對林溪說道:“走吧。”
林溪張著,表有些呆的看著他。
一直到楚肖意都走出好遠,才回過神,急忙小跑著跟上。
“那個,這多不好意思啊,要不我自己來把。”語氣有些別扭。
畢竟在心理上,可是比楚肖意這個小年要大上不的阿姨啊,怎麼能這麼明正大的奴役小年呢。
楚肖意頭也沒回的傳來兩個字。
“不用。”
“可是這是我的藥草,讓你幫忙多不好啊,我怎麼能讓你一個小孩子幫忙呢。”最后一句話林溪說的格外小聲。
可是楚肖意還是聽到了,他停下腳步,神怪異的看了林溪一眼。
小孩子?
是不是對自己的年紀有什麼誤解。
明明就是個比自己年紀還小上幾歲的小丫頭,竟然還敢稱他是小孩子。
大抵是男人天生就在“大小”這種事上格外的執拗,楚肖意神認真的看著,“我今年十五。”
“啊?”林溪呆愣。
怎麼的,突然就開始自報年紀?
不等反應過來,就見楚肖意沉默了一會,繼續說:“而你,十二歲。”
言下之意,比我還小三歲,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小孩子。
林溪:“.......”
當意識到楚肖意的話外之意,林溪一陣無語。
所以這是他在為了自己剛才那句說他是小孩子的話而反駁?
忍了忍,剛想反駁一句“老娘今年已經二十五了比你大了十歲!”但視線及到自己小小的手掌,忽然泄了氣。
好吧,誰自己現在這真的只有十二歲呢。
下山的路,兩人的心截然不同。
林溪被眼前的事實打擊的垂頭喪氣的,而反觀楚肖意,神間竟然有幾分意氣風發的模樣,不再是那副冷冰冰讓人不敢接近的漠然臉。
等到了楚肖意家門口的時候,林溪才從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屁孩給懟得沒辦法反駁的失落中回過神。
將手里的野遞給楚肖意,“給,你的野。”
然后視線看著楚肖意肩膀上的藥草,用眼神示意他還給。
楚肖意剛要,院門卻忽然被人從里面拉開。
“肖意,你回——嘿!丫頭你也在啊!”顧鵬飛一臉驚喜的看著林溪。
他熱的將林溪推到院子里,“來來來,丫頭,你給我看看我上的余毒清除干凈了沒有。”一邊說著,他一邊飛快的對楚肖意眨眼睛。
——快去把野理干凈!
楚肖意:“......”
他猜到自個舅舅在打什麼算盤,一陣無語。
林溪也沒多想,就覺得來都來了,也就順便給顧鵬飛看看他的病吧。
于是林溪便被他帶到一邊,先是正常的替他把了一下脈,發現顧鵬飛果然是質不錯,余毒已經清楚地干干凈凈了。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林溪收回手。
“呃,真的沒什麼大礙了嗎,為什麼我覺得我這兩天還有些不舒服啊?”顧鵬飛睜著眼睛說瞎話。
林溪:“?”
不應該啊。
難道是自己的醫下降了!
這可是大事,林溪趕正起來,更加認認真真的給顧鵬飛把起了脈搏。
這一次把脈的時間是剛才的兩倍,林溪任何一個細節都沒有錯過。
但還是沒有發現顧鵬飛有什麼不合適。
林溪抬頭,眼神狐疑的看了顧鵬飛一眼。
他面紅潤,哪里像什麼不適的模樣。
“你到底哪里難,一點。”
顧鵬飛支支吾吾的,一會說自己肚子疼,一會說自己腦袋疼,總之就是不適,哪哪都不舒服。
他一邊艱難應付著林溪,一邊不斷的在心頭祈禱自己的小外甥能早點搞定外頭的東西,不然自己都快要演不下去了!
林溪靜靜的看了顧鵬飛幾秒,忽然璀璨一笑。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給你來個全針灸怎麼樣,”
“針灸?你還會針灸!”顧鵬飛一愣,隨后有些吃驚的看著林溪。
他有些不敢相信林溪竟然醫這麼了得,不僅會解毒,竟然還會針灸。
林溪點頭,依舊笑:“是啊,我不僅會針灸,我學的還是最厲害的那種針灸呢。”
“最厲害的那種是哪種?”
天地可鑒,問這話的時候顧鵬飛真的是抱著求知若的神去問的。
林溪視線在屋子里轉悠了兩圈,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顧鵬飛一臉茫然地看著。
“啊,找到了!”林溪眼睛一亮,看向墻上掛著的某樣東西。
這面墻掛了不東西,全是顧鵬飛這些年打獵積攢下來的東西。
有弓箭,有匕首,還有一些尖銳的套籠之類的.....
顧鵬飛順著林溪的視線看過去,卻不知道在看什麼。
“什麼,找到哪樣東西了?”
林溪角一勾,笑得險。
“就從上往下數的第三個,最厲害的針灸就是用像它那麼大的銀針扎的,我要不也給你來一套?”
顧鵬飛下意識的往下數了三個。
當看到林溪口中所說的“像它那麼大的銀針”的時候,差點沒呼吸一窒,嚇暈過去。
那是一比他大拇指還要的鐵釘!
“不,不用了,呵呵。”顧鵬飛子一抖,連忙擺手拒絕。
林溪不解的看著他,勸道:“可是你剛剛不是還說很不舒服嗎,別怕,我得針灸技很好的,絕對一針到位。”
還一針到位!
這怕不是一針下去他命都沒了!
顧鵬飛干一笑:“我忽然覺得我子好了,一點都沒有不舒服了,真的,可神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不信你看,我給你表演一個快速跑!”
說完,他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林溪在后面差點笑死。
不過笑了一會之后,發覺時間也不早了,便站起準備告辭回家。
誰知道一走出去,就看到楚肖意被他舅舅推著往這邊走。
而他的手上,則拿著一只已經殺好去了的野。
林溪:“?”
楚肖意幾乎是用盡畢生的修養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將舅舅揍一頓的沖。
“怎麼了?”
林溪看著兩人怪異的神,一危機莫名從后腦勺升起,腳步無意識的往后面退了退。
楚肖意冷著臉不說話。
“咳咳。”他后的顧鵬飛用力咳嗽一聲,似乎在提醒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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