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先別急,聽沈書把話說完。”滕振邦連忙制止想要替鐘清海辯駁的媽媽。
沈潼趁機繼續道,“鐘清海當年之所以娶何家獨贅何家,就是覬覦何家的厚家底!而他一旦得手,何家人就一個接一個死了,連原本跟著何姓的何靈溪也改回了姓鐘,之后到我媽,我媽如今什麼樣了,你們還不明白個中原因嗎?!”
“媽,手機給我再看看。”滕振邦管滕思騏要了沈潼的手機過去,仔仔細細從頭到尾再看一遍那份資料,臉漸漸拉沉,“……由此看來,姓鐘的是有些問題。”
滕思騏猛地吞吞口水,看看沈潼,又向滕天駿,“我,我真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滕天駿微微頷首道,“思騏姑姑,我相信鐘清海有向您待過關于他和沈潼媽媽離婚的事,他的片面之詞不可信,同理,潼潼向您說了和媽媽的遭遇,也是片面之詞沒有真憑實據,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那您從現在開始冷靜面對他們雙方,不要過早作出誰對誰錯的判斷,時間一到事總會水落石出。”
“對,天駿哥說到我心坎里了,媽媽,就這麼辦吧!”滕振邦贊同滕天駿的分析和建議。
“好,好,我會冷靜理的。”滕思騏頻點頭表示同意,之后把手機還給沈潼,“沈書,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跟我這番話。”
還能說出謝的話,就證明很理智!沈潼笑笑,“不敢當,已所不勿施于人嘛,我是不想再看到鐘清海繼續禍害人了。”
“嗯嗯。”滕思騏應著,端起茶杯來喝茶,掩蓋去臉上的一尷尬。
滕天駿向滕振邦,轉移話題,“振邦,你們能源公司總經理春節后就要退休了,你再努力一把,將業績做漂亮了,我讓你接棒總經理位置。”
大驚喜從天而降!滕振邦怔愣在那里,一時間不曉得回應。
“謝謝天駿你的賞識,看,振邦這孩子高興過頭了!”滕思騏反應快些,笑得合不攏。
滕振邦霍地站起,對滕天駿鞠躬又拱手行禮,“天駿哥!我真的沒想到……萬分謝您的提攜和栽培!”
滕天駿直視他,“能源公司是新興產業,以后發展前景很大,而你也干得好的,我加以提攜是應該的,至于栽培嘛,那你要謝媽媽,從頭培養你把你養得這麼好。”
“是,謝謝您和媽媽!”滕振邦興地雙手。
咯咯!辦公室門被敲響。
滕天駿向沈潼遞個眼,沈潼起去開了門。
站在外面的鐘靈溪臉上堆滿笑容,目徑直掠過沈潼,掃視著里面的其他三個人,“滕總,我知道思騏阿姨和振邦哥來了,想跟他們打聲招呼,我能進去嗎?”
“進。”滕天駿木無表地點點下。
沈潼已轉走回滕天駿邊坐下,鐘靈溪只得進去后合上門,再笑著過去喊人。
滕思騏和滕振邦重新換過另一個角度審視鐘靈溪熱絡又討好的態度,就看出了一點門道來,只覺得鐘靈溪吹須拍馬屁的笑假的!
滕天駿和沈潼坐在那里沒有出聲招呼鐘靈溪坐,弄得鐘靈溪又不能厚著臉皮主坐下來。
滕思騏和滕振邦瞅準時機,雙雙起告辭。
“思騏姑姑,振邦,我要準備開視頻會議,就不送你們了。”滕天駿待道,“潼潼,你和鐘室長代我送客。”
“天駿,你忙你忙。”滕思騏連連擺手,和兒子一起退出辦公室。
“兩位請這邊來!”沈潼以主人的姿態引領客人。
不料,鐘靈溪搶步上前,用肩膀輕輕撞開沈潼,長手臂作個請的作,“思騏阿姨,振邦哥,請隨我來!”
這個鐘靈溪竟然蠻橫又沒禮貌!滕思騏頓時加深了心里的反,只是目前還不便發作!
“潼潼,靈溪,不用麻煩你們相送,我和振邦自己就可以了。”滕思騏特地喚沈潼的小名,還將置于首位來稱呼。
鐘靈溪怔了怔,滕思騏怎會絡到稱呼沈潼的小名?
“不麻煩,請!”沈潼笑晏晏地送他們到電梯口,按了鈕陪在一邊。
鐘靈溪不示甘弱地出聲,“思騏阿姨,振邦哥,我和爸爸剛通過電話,商量好今晚想跟你們二位共進晚餐,為振邦哥高升作慶賀!”
滕思騏挑挑眉,婉拒,“不好意思,今晚我們要回大宅吃晚飯,我大伯說有要事宣布。”
“這樣啊,”鐘靈溪眨眨眼睛,“那就改為明晚一起吃飯?”
“再說吧。”滕振邦無棱兩可地應道。
叮!電梯上行抵達。
鐘靈溪趕快上去按住電梯門,殷勤地說道,“請進,二位慢走。”
滕思騏和滕振邦魚貫走,鐘靈溪還地補上一句,“思騏阿姨,明天我打電話給您哈。”然后回手揮揮。
沈潼對滕思騏和滕振邦躬行個禮,看著梯門合上。
鐘靈溪倏地回過頭,臉已變得狠冷,“你個賤人——”
嗖!梯門忽然間又開了!
滕思騏和滕振邦睜大眼睛盯住變臉比翻書還快的鐘靈溪,果然殺個回馬槍就有新發現!
愕然地瞪著還沒下行的他們母子倆,鐘靈溪尷尬之下扯角,“你們這是?”
“哦,就是想跟你說,明晚我也沒空,早約人了。”滕思騏嚴肅臉說道。
“我也是,要加班。”滕振邦說完,一指按在關門鍵上,丟下鐘靈溪在風中凌。
沈潼對鐘靈溪無聲地呲呲牙,一轉往總裁辦公室走回去。
鐘靈溪氣得拳頭,蹬著高跟鞋追在后,低聲斥罵道,“你是不是在他們面前污蔑我和我爸?”
“這里是辦公區域,不是講私事的地方!”沈潼懶理。
“今天你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鐘靈溪恨意說著,一手扯住,往回拖扯。
沈潼沒有掙扎,隨鐘靈溪走進走火通道后樓梯的門里。
鐘靈溪想將沈潼甩到墻角,誰知道沈潼先發制人大力一甩,“你想干什麼?!”
猝不及防的鐘靈溪被摜到墻上,肩膀疼得呲牙咧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