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我深吸一口氣,已經做好了看到一幅淋淋的場景的心裡準備,可出乎意料的是,映眼簾的,並不是我想象的那副恐怖的場景。
當然,這個場面也是淋淋的,但與我想象的那種腦漿四濺眼珠從眼眶滾出子被砍得七零八落之類的悽慘場景相比,眼前的這一幕簡直是小清新中的小清新。
只見一隻渾是傷的老鼠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還不時地跳來跳去,我和王媽進來之後,它蹦躂了沒幾下,就如同一灘泥一般躺在了地上,再也不了分毫。
“風小姐,原來真的是有老鼠進來了!你等一下,我現在就把房間清理乾淨。”說着,王媽就扭頭去洗刷間拿打掃衛生的工。
我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老鼠,許久都不能回神,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大的老鼠!我印象中的老鼠都是小巧而又靈活的,可是,這隻老鼠的子卻是笨重到了極點,而且,還很大,簡直跟貓的型有的一拼。可是,爲什麼王媽見到這麼大的老鼠一點都不覺得吃驚?難道秦家別墅的老鼠都是這麼大嗎?
不對!這隻老鼠有古怪!可是,我瞪着這隻死老鼠看了許久,我都沒有看出它除了型大了一點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牙印!這個老鼠的肚子上竟然有兩個很深的牙印!
我蹲***子,終於發現了這隻老鼠的異常,從這兩個牙印來看,這個老鼠應該是被人給咬上了,可是,方纔一直是我一個人在這裡啊,怎麼可能會有人進來把這隻老鼠給咬死!
難不是我洗澡的時候有人進來把這隻老鼠給咬死了?
可這也不對啊,秦朗的房間防盜效果很好,一般人本就進不來,難不是鬼?想到會是這個可能,我心裡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王媽,你有沒有看到這隻老鼠的肚子上有兩個牙印?”我拉住進來打掃衛生的王媽的手,“這一切很不正常,王媽,是不是鬼魂已經進來了?”
聽到我的話,王媽也是一臉的凝重,蹲到這隻老鼠的面前,仔細打量了這隻老鼠一圈,隨即自言自語道,“這隻老鼠是被人給咬死的,可是,一般人本就無法進爺的房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真的是鬼魂進來了?可是這也不對啊,爺的房間明明被高人做了法,一般的鬼魂是進不來的啊!”
“那這隻老鼠究竟是怎麼死的啊?”我喃喃說道,目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窗外重重樹影,像極了鬼影。
植氣很重,晚上若是在大樹之下約會,就會不由自主地吸氣,八字比較弱的人,還容易被不乾不淨的東西纏上,是以,晚上極忌諱在樹多的地方逗留。秦家或許是不知道這一點,別墅植特別多,窗外也種植者各各樣的名貴樹木,這些樹木看上去雖然很是觀,但晚上卻總會不自覺地加重整個宅子的氣。我因爲知道植晚上氣很重這一點,是以,我晚上從來不把植放進房間。
我媽聽到我這麼說,努了努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可還未張口說話,窗外就傳來一聲淒厲的尖聲。
秦朗房間的門窗的隔音效果都特別好,按理說外面的聲音一般聽不到,可是,或許是這尖太過淒厲尖銳的緣故,我竟然覺得自己的耳被震得微微了一下。
“王媽,發生了什麼事?”我站起來看着旁的王媽問道,只見王媽的子如風中落葉一般止不住地抖,“惡鬼來了,惡鬼又出來吃人了!”
惡鬼吃人?!
我打了個寒,還未緩和一下,我又聽到有人尖道,“不好了,有人死了!”
我和王媽看了彼此一眼,最終決定還是出去看個究竟。看到王媽的子一直在抖,幾乎要站不穩,我急忙過去扶住,輕聲安道,“王媽,你不要擔心,或許事並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糟糕。”
“或許是我太悲觀了,我們還是先出去看看吧。”王媽的神稍稍安定下來,和我一起向外面走去。
王媽沒走過一個地方,就會打開那裡的燈,是以,整個秦家都映襯在一片燈火通明之中。人總是在黑暗的時候更容易恐懼,現在看着周圍盡是明亮的燈又有王媽陪在邊,我的心裡,竟沒有那般害怕了。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王媽看到糟糟的人羣,皺着眉頭詢問道。
“王媽,張鎮他,他死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看着王媽說道,這個小夥子我曾見過他一面,我知道,他是秦家別墅的保安,而死去的那個張鎮,也是秦家別墅的保安。
“張鎮死了?”見王媽出來,那些人主爲讓開了一條路,我和王媽很輕鬆就走到了事發現場。“季磊,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剛纔他還好好的,我們一起巡邏,也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死了!”季磊也是一臉的驚恐,“王媽,你說秦家是不是真的有鬼?要不然張鎮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死去!”
王媽沒有回答季磊的話,只是走到張鎮的前面,仔細打量了他的一圈。因爲我的手就攙扶着王媽的胳膊,我能夠清晰地到的子在止不住地抖。我知道,王媽在害怕,那是出於一種對未知的恐懼的本能反應。
待看清楚張鎮的死狀,我的子,止不住地抖起來。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爲之?張鎮的臉上竟然有一道傷口,更爲不可思議的是,他臉上的那道傷口竟然和我在那個奇怪的房間看到的那幅畫上的那個麗子臉上的傷口一模一樣,一樣的位置,一樣的猙獰,一樣的鮮淋漓。
“季磊,你有沒有看清楚張鎮究竟是怎麼死的?”王媽冷聲看着季磊質問道,“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會莫名其妙地死去!”
“王媽,我是真的不知道張鎮是怎麼死的啊!”季磊一臉的驚恐,“沒有人傷害他,也沒有東西傷到他,他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更爲恐怖的是,他的臉竟然一點一點裂開了一道傷口!”
“季磊,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纔不相信張鎮是這麼死的!你說,是不是你殺死的張鎮?”張媽厲聲吼道,“你和張鎮,前兩天才剛剛吵了一架,別以爲我不知道!”
我看着王媽激的臉,我知道,知道不是季磊殺死的張鎮,而是惡鬼傷人,之所以這樣問季磊,不過是不願意接惡鬼傷人的事實罷了。
“王媽,前兩天我確實是和張鎮吵了一架,可是吵架歸吵架,我怎麼也不至於想要殺死他啊!”季磊焦急地爲自己辯解道,“男人吵架跟人不一樣,人跟人吵上一架,或許就記了八輩子的仇,老死不相往來,可男人打過罵過解開心結之後,依舊是好兄弟!我和張鎮是最好的兄弟,我怎麼可能殺死他!”
“王媽,應該不是季磊殺死的張鎮,你看!”我指着張鎮的脖子對王媽說道,“他脖子上的傷口和秦朗臥室裡那隻老鼠肚子上的傷口一模一樣,應該是被同一個東西殺死的!”
這一刻,看着張鎮脖子上泛白的齒痕,我已經可以確定,他就是被鬼魂殺死的。張鎮的,看上去幹癟了許多,應該是失過多的緣故,而鬼魂從他的脖子裡喝了他的,剛好可以解釋他死的謎團。
王媽聽到我的話,一言不發,許久,才面無表地說了一句:“惡鬼,真的殺人了。”
“王媽,以前秦家也經常有人死去麼?”我看着三魂丟了兩魂半的王媽問道。
“秦家已經四五年沒有死過人了,這些年,晚上雖然鬼魂經常在秦家遊,可一直沒有真的傷過人,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又有惡鬼開始傷人了,而且,手段還如此殘忍!”王媽說着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秦家是太平不了了。”
聽到王媽這麼說,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被我摔碎的琉璃瓶子,這一切,會不會與我摔碎的那個琉璃瓶子有關係?若是真的有關係,我又該如何補救?
這麼想着,我心裡越來越是慌張,秦朗不在邊,我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到口袋裡的手機,我忍不住給他發了條短信,“秦朗,你快點回來,我害怕。”
“王媽,今天我不小心進了一個房間,那裡掛着一張子的照片,那個子臉上的傷口,和張鎮的一模一樣。”我原本是不想把今天闖進那個詭異的房間的事告訴王媽的,可是,思量再三,還是打算告訴王媽,畢竟,現在王媽是這裡唯一值得我信任的人,不會害我。
“那個子是不是穿着一襲淡紫的旗袍?”聽到我的話,王媽忽然變得很激,攥住我的手,把我攥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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