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狠狠瞪了夜無寒一眼,咬牙低聲質問道:“將軍有必要這樣胡言語嗎?”
本不想懷上他的嫡子,這家伙真是厚臉皮!
夜無寒卻朝溫一笑,大手強行將摟懷中。“郡主不必太過擔心,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準備!”
“誰要跟你準備,你自了!”心里咆哮道,恨不得撕爛他那張虛偽的笑臉。
可面上卻不得不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軍慢用,本郡主有些頭暈,想出去醒醒酒!”
不待夜無寒同意,便帶著立春匆忙離開。怕再呆下去,會忍不住想手打人。
以前只覺得夜無寒可惡,現在才覺得他不僅可惡還非常不要臉。看來以后必須小心防備他,否則又會被他算計。
蘇涼帶著立春走出好遠,還能聽到從湖心傳來的陣陣歡笑聲。還好跑的快,否則還要繼續留下來當夜無寒的丫鬟,想想就頭皮發麻。
立春指著遠的假山,朝蘇涼問道:“郡主不如到前面的假山坐一會,那邊僻靜沒人。”
“嗯。”蘇涼想也沒想便答應了,只要不讓看到夜無寒,在哪兒都好。
假山因為太過僻靜,所以顯得有些寒,立春擔心蘇涼涼,忙道:“郡主在這里稍候,奴婢去幫您取一件披風。”
說完便小跑著離開,消失在夜中。
蘇涼靜靜坐在石凳上,很快便覺得陣陣寒意襲來,下意識環抱雙臂,哪知肩頭便多了一件溫暖的披。
吃驚的回眸朝后看去,正好看到溫玉那張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臉上立刻出明艷的笑容,輕聲道:“謝謝炎五皇子!”
溫玉走到蘇涼對面坐下,溫聲道:“郡主不必客氣,我還是喜歡郡主喚我溫公子,或者溫大哥!”
“溫公子好似從來不會生氣,永遠讓邊的人覺如沐春風。”
“郡主要明白,生氣也是一日,開心也是一日,何不讓自己過的灑一些,開心一些呢?”
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托著下著夜空中那皎潔的殘月。“若有那麼簡單就好了。”有些事只能是不由已,比如現在的境便是如此。
突然從暗走出來一個低著頭的宮,那宮恭敬的上前福道:“郡主請用茶,炎五皇子請用茶。”
蘇涼看著桌上的兩盞茶,也沒多想端起便要喝,哪知溫玉卻突然清咳一聲,用眼神示意不要喝。
心里一瞬間白過來,本能的去打量那個宮,那知那宮卻搶先一步,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蘇涼刺去。
“郡主小心!”溫玉大聲提醒道。
蘇涼角扯出一抹冷笑,一只手穩穩抓住那宮的手腕,同時另一只手利落的掐住那宮的脖子,冷聲問道:“說,是誰派你來殺本郡主的?”
那宮詭異的看了蘇涼一眼,一腳朝蘇涼踢去,卻被蘇涼早就識破的意圖,搶先一步用力踢在那宮的膝蓋住。
“啊!”那宮痛呼一聲被迫跪在地上,一臉不甘的狠狠瞪了蘇涼一眼。
蘇涼凌厲的眼神看向那宮,再次耐著子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否則休怪本郡主手下無!”
“呵呵!你永遠都別想……”后面的話還未說完,那宮角便流出一縷黑,然后重重的倒地地上。
溫玉低咒道:“不好,咬破毒牙自盡了!看來這宮應該是被人訓練過的死士!”
蘇涼一臉郁悶,“那線索豈不是斷了!”
“也不一定,或許郡主可以將計就計。”
“溫公子的意思是?”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匯,溫玉認真的點點頭,蘇涼猶豫片刻后,最后還是同意的。
因為除此之外,暫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找出幕后主使。
遠的花叢中突然出現一道黑影,黑影死死盯著假山的蘇涼和溫玉,見兩人全都跌在石桌上昏迷不醒,角出一抹森的冷笑,抬手做了一個手勢后。
突然就有好幾個宮人大步上前,麻利的扶著蘇涼和溫玉朝不遠的一間偏殿走去。
黑影這才滿意的轉離開,大步朝碧波湖方向走去。
此時宮宴上的氣氛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拘謹,大家都高興的喝著酒,聊著天。
就連皇上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臉上明顯有幾分醉態了。皇后見皇上高興,便又向皇帝敬了幾杯酒,皇帝難得沒皇后的面子,一杯接一杯喝著。
此時人群中最平靜的莫過于賢妃,端著手中的酒杯卻遲遲不喝,反而時不時朝外面掃幾眼,好似在等待什麼。
終于一個悉的影出現在宮宴上,遠遠便朝賢妃點點頭,賢妃紅似鮮的角立刻勾起一抹測的冷笑。
“蘇涼,既然你要幫皇后對付本妃,本妃只能先除掉你了!”
賢妃故作一臉為難的朝夜無寒看去,猶豫片刻后才尷尬的問道:“夜將軍,郡主出去氣還未回來?”
夜無寒皺眉,看了眼側空空如也的位置,淡淡道:“讓賢妃娘娘費心了,郡主可能喝醉了,回宮休息去了。”
“是嗎?可為何本妃的宮卻說看到郡主與炎五皇子一起進了不遠的幽心殿。”
瞬間殿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向夜無寒。孤男寡共一室,這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了。
“難怪這炎五皇子第一個敬北辰郡主酒,原來是與北辰郡眉目傳!”
“北辰郡主也真夠不要臉了,嫁給夜將軍這樣的大英雄,竟還要暗中勾三搭四,真是貪得無厭!”
“今日夜將軍倒可明正大休了北辰郡主……”
這些不大不小的議論聲很快便傳到太后耳朵里了,太后的臉立刻沉下來,狠狠瞪了賢妃一眼。
太后可是一路從宮妃熬到太后的位置,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難道還看不出這是賢妃的詭計。
可現在除了想辦法找到蘇涼和炎五皇子,證明他們什麼也沒做,否則休想證明蘇涼的清白。
“賢妃的宮還真是管的寬,果然跟賢妃一樣,手都到哀家宮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