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人似的?”百里帝眉心擰一個深深的‘川’字,腦中立刻浮現出離云傾那張清麗俗,自帶仙氣的臉。
“不錯,離開驛館前云公主對邊所有人和事都極為淡漠,可剛剛回到驛館后云公主全上下卻都散發著喜悅二字。”那人仔細回憶道。
百里帝若有所思,就連懷中那兩個娘遞的酒都忘了喝。“一定是千玨殤,這世上能讓離云傾心的除了千玨殤再無其它人!”
想明白了,百里帝就更加興了。“所以只要盯離云傾,就一定能抓到千玨殤。”
那個暗影立刻拱手稱贊道:“皇上英明!不過若我們將離云傾抓起來,豈不是更方便?”
“好,你這就去辦!記得一定要抓活的!”
“是!”
彼時,驛館里離云傾和珊瑚們把酒言歡,好不痛快。
窗外寒風刺骨,屋里卻暖若春三月。丫鬟們將火盆里燒的旺旺的,一邊溫酒,一邊取暖。
離云傾捧著纏枝梅花酒杯,喝著溫熱的酒,只覺得全都舒服了。最重要的是,桌上那一盤盤致可口的小菜,簡直好吃的不行。
“珊瑚,你和韓玉以后可定要經常回來看我和九千歲,否則我就更難吃到這麼好吃的小菜了!”
珊瑚見離云傾如此喜歡自己做的小菜,自然也很高興。“只要公主和九千歲喜歡,我一定時常回來!”
韓玉卻不高興了,“我可不想讓人打擾我們,公主若是喜歡,讓珊瑚將廚藝給廚娘便是。”
“韓大哥!”珊瑚撒道,可眼里全是喜歡和高興。
離云傾端起酒杯道:“祝你們夫妻恩,白頭偕老!”
“謝公主!”兩人一起端起酒杯,飲下這杯飽含祝福的酒。
離云傾又朝韓玉一臉凝重道:“本宮和九千歲可都是珊瑚的娘家人,韓玉你若是敢對不起珊瑚,我們都不會放過你!”
珊瑚一臉,有娘家人護著的覺真好,雖然知道韓玉絕對不會背叛,可心里就是覺得暖暖的。
韓玉大方端著酒杯,一臉輕松道:“公主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和珊瑚走到一起,別說做對不起珊瑚的事了。就連讓珊瑚一委屈我都不允許!”
“好,就沖你這話,我就將珊瑚給你了!”離云傾將珊瑚的手到韓玉手中,頗為憾道:“你們最缺的就是一個婚禮了!”
韓玉和珊瑚互相看了一眼,反倒本不計較這些。“公主知道我不喜歡太熱鬧,況且親是兩個人的事,我們在小鎮上已經拜過天地了。”
“真的嗎?你們已經拜過天地了?真的太好了!”
“嗯,我們想等這里的一切結束后,繼續回到小鎮上。那里的生活平靜安定,也沒有那麼多紛爭。”
珊瑚說完,韓玉便握住的手。兩人相視一笑,眼中只有他們彼此。“公主放心,我一定會視珊瑚如生命!我們前半生經歷了太多坎坷和波折,后半生只想要平靜安定的生活。”
離云傾一臉羨慕,真的好羨慕珊瑚和韓玉,如果可以,也希和千玨殤居山林,過著平凡普通的生活,每日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
可惜他上肩負著太多,而不能那麼自私。
如果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是占有,不是索取,更不是迫。而是全和付出!
“放心,我相信這里的一切很快都會結束,到時你們便能幸福的歸了!”
正在此時,寧盛突然急步朝離云傾走來。“公主,不好了!”
離云傾抬眸看了眼寧盛,知道他理冷靜穩重,輕易不會如此慌,想必是真出什麼事了。“可是北涼國有變?”
“不,是皇甫國!”寧盛面凝重的看了眼左右,確定周圍沒有可疑之人,才低聲道:“剛剛得到消息,顧侯已經將皇甫帝于宮中。”
“顧堇年為何這般急切與皇甫帝撕破臉呢?難道他已經等不急想坐上皇位了?不,不可能!一旦他現在發宮變,到時千玨殤便可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攻進皇宮,這一定不是顧堇年想看到的?”離云傾一臉疑,有些弄不明白顧堇年這麼做。
“會不會與外面的傳言有關?”
“你是說顧堇年擔心皇甫帝以此為借口,將通敵叛國的罪名扣在他頭上,便先下手為強,控制住皇甫帝?”
“極有可能!顧堇年現在看似控制了整個皇甫國,其實朝中反對他的聲音并非沒有,只是迫于他手中的兵權才被制住。”
離云傾秀眉深鎖,一臉若有所思。到底要怎樣,才能幫到千玨殤呢?這個消息于他們是有利,還是有更大的威脅呢!
“本宮明白了,有勞寧公子與其他使臣商議商議,到底我們現在怎麼做才對北涼更有利?”
“是!”寧盛拱手退下,他覺得來到皇甫國的離云傾才像游進河里的魚,瞬間活過來了!
韓玉最先激道:“真沒想到這皇甫國野心最大,藏的最深,最狡猾的竟是第一忠臣顧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韓玉,你現在馬上想辦法聯系九千歲。我們該如何配合他對付顧堇年,扭轉局勢。”離云傾覺得危機就是生機,難保這不是他們的機會。
“好,我這就去!”韓玉說完放下酒杯,腳尖輕輕一點,人便到了屋頂上,再然后便消失在離云傾和珊瑚面前。
珊瑚知道離云傾又在擔心九千歲,便安道:“公主不必太過著急,九千歲睿智果決,定能反敗為勝!”
“嗯,我一直知道,所以我才更加希能幫幫他!我不想看到他孤獨的背影,好似無堅不摧,可其實又比誰都要脆弱,誰都要寂寞!”離云傾腦中又浮現千玨殤孤傲的背影,現在才明白他為何如此冷漠,總是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其實那都只是他的保護,他只是在保護他自己罷了!
“公主果然越來越了解九千歲,也只有真正了解九千歲,才會發現九千歲善良,重重義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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