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宮道兩邊,那些世家公子們錦華服,三五群侃侃而談,盡可能在眾人面前表現自己的才識和能力。
“我聽說這位云公主生的貌若天仙,自帶一子仙氣!”
“不錯,這樣的人真是讓人神往!”
“若誰能娶到云公主,那可就真是三生有幸啊!”
遠一道紅的影冷冷看著那群世家公子,眼底彌漫著一子濃濃的殺氣。
云傾是他的,這幫蠢貨憑什麼覬覦他的云傾!
“九千歲,您真打算參加今晚的宴會?”夜梧故意問道,“可那是皇后為云公主選駙馬所辦的宴會,九千歲去只怕不合適吧!”
“來者便是客,本督主去了又如何?”千玨殤一記冷眼甩給夜梧。
夜梧悻悻一笑,難得有機會挖坑給九千歲跳,他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九千歲說的是,就算九千歲真是去競選駙馬的,人家皇后娘娘也不會將九千歲趕走。”
“夜梧!”千玨殤低斥道,雖然他不想參加駙馬競選,可他也不會讓其他人得逞!
夜梧忙閉上,若不是礙于九千歲還在邊上,他早就笑翻了!要是讓東廠那幫兄弟們知道九千歲在北涼國競選駙馬,一定得笑上整整一天!
此時后宮景最好的水榭,宮人們已經擺好各水果,點心,還有膳。
所有人都眉開眼笑,這可是最近幾年宮中難得的喜事。流落在外十幾年的云公主終于回來了,皇后還要親自為云公主選駙馬。
也不知道哪家的貴公子能有這等福氣,可以娶到正得寵的云公主。
很快那些世家公子們便陸陸續續趕到水榭,依舊安靜的席坐好。雖然皇后和云公主還未到,可他們都機靈的老實坐著,不敢造次。
突然一抹刺目的紅影走進來,而且坐在了離云公主和皇后最近的位置前。
眾世家公子的視線便全落在那抹紅影上,他們眼底有試探,有敵意,有不屑。
“你認識此人嗎?他怎麼敢坐在那個位置?”
“不認識,該不會是哪個小家的公子吧!”
那幫人朝千玨殤指指點點,一個個恨不得將千玨殤從那個位置上趕走。
而千玨殤則始終一臉平靜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優雅的品著北涼的酒。
他腦中甚至惡趣味的想,如果離云傾看到他坐在這里時,那張平靜如湖面的臉上會出怎樣的表!
是吃驚,還是無所謂!而他到底想要的是怎樣的表呢?
終于有人坐不住了,率先站起來朝千玨殤發難。“你是何人,膽敢坐在那個位置?”
“那可是丞相家的大公子才可以坐的,你算哪蔥,配嗎?”
那些人激的指責千玨殤,好似他們全都僅僅只是在為丞相公子鳴不平。
千玨殤眼皮都未抬一下,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里。“你們不佩知道!”
“喲!你以為你是誰,還敢在這里裝大爺?”
“這可是皇宮,不是你鄉下土包子該來的地方!你還不滾回去……”
夜梧站在千玨殤后,見這幫世家公子聯合起來欺負九千歲,自然很是惱怒,九千歲豈是這幫人可以欺辱的。
“你們才是鄉下土包子!你們全家都是!”
“大膽奴才,竟敢對小爺不敬,來人,將他拖出去打死!”那些世家公子們兇狠道,他們可正愁不知道如何收拾千玨殤,打殺千玨殤邊的奴才倒正合適。
接著幾個侍衛便沖進來,直接將夜梧圍起來,毫不客氣道:“大膽奴才敢在宮中造次,速速束手就擒!”
夜梧故意將下抬高,拿鼻孔對著那些侍衛。“小爺偏偏不呢?”
侍衛們互相看了一眼,正要手,此時突然傳來太監細而長的嗓音。“皇后娘娘駕到,云公主駕到!”
瞬間水榭所有世家公子全都忙起整理衫,恭敬的朝皇后與離云傾拱手道:“見過皇后娘娘,云公主!”
“起來吧,諸位不多禮!”皇后溫若道,看著面前一個個年輕公子,都很滿意。
只要將云兒的婚事定了,走也能安心些。
“謝皇后娘娘!”眾人這才起,順便打量起站在皇后邊的云公主。
只見一襲素淡的銀線繡芙蓉花青衫,衫寬大,卻襯得姿清瘦 。烏黑的墨發綰了一個別致的飛仙發髻,其余皆隨意披散在肩頭,飄渺如夜的黑。白皙細膩的小臉上,眉如遠山之黛,眸若清泉,似三月桃夭,清麗絕倫的容,著一子仙氣。
“真!”
有人忍不住驚嘆道,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清冷干凈,一仙氣的子。
皇后對離云傾的長相極為自信,現在見到眾人一臉驚艷的表,就更加高興了。
這世上沒有父母不希兒長得,被所有人稱贊。
倒是離云傾平靜的臉上難得出尷尬之,知道自己長得不丑,可卻不喜歡被一群人這樣盯著看。
“母后,兒臣扶您席。”
“嗯。”皇后就喜歡離云傾的矜持,不會像其他子自持容貌過人便目中無人,不知尊卑。
雖然這個兒不在邊長大,可是品行容貌都讓極為滿意,高貴清冷聰慧過人。
果然老天沒有薄待,讓的兒這般好!
此時千玨殤靜靜注視著朝他走來的離云傾,今晚的打扮的格外清麗婉約,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仙氣,讓人眼里一亮。
可他卻高興不起來,這說明確實極重視這場相親宴,否則為何如此用心打扮呢!
的從來都只屬于他,不能被其他任何人看到!
而離云傾注意到千玨殤時,那雙沉靜的黑眸里閃過一抹錯愕和吃驚。一臉疑道:“九千歲為何會在此?”
此時殿中所有世家公子才知道,原來他們剛剛差點得罪了皇甫國九千歲。
這位九千歲可是傳奇一樣的存在,聽說皇甫國上下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歲孩子,只要提到‘九千歲’三個字,便會嚇的面慘白。
而且這次福王能夠平安回來,還多虧這位九千歲相助。
這些人唯一不知道的是,千玨殤和離云傾曾經是夫妻,否則這些人會更加驚訝。
“原來這便是皇甫國的九千歲?”
“難怪剛剛如此囂張……”
眾世家公子立刻又用異樣的眼神看向千玨殤,眼底帶著幾分奚落。再囂張又如何,不過只是一個閹人罷了!
而此時被那幾個侍衛圍住的夜梧,兇狠道:“還不快滾,小爺可不是你們能惹的人!”
他可是堂堂錦衛,還是九千歲的心腹,豈是那些人能的!
侍衛們自然識趣的退下,只是沒想到九千歲會來此赴宴。九千歲可是一個太監……
千玨殤冷峻的臉平靜如初,完全不那些異樣眼神的影響。或許他早就習慣了,也就麻木了。
“本督主不日便要離開北涼回皇甫國了,正好聽說今晚有宮宴,便來此討一杯酒水喝!”
皇后溫一笑,自責道:“都是本宮思慮不周,九千歲既是福兒的救命恩人,又盡心盡力幫助北涼國。本宮理當為九千歲洗塵送行,可本宮的子實在是……”
離云傾瞪了千玨殤一眼,實在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何讓母后如此自責。“九千歲與離姑娘的婚的賀禮,本宮會命人多送幾壇北涼上的好的酒,略表本宮與皇兄的謝意!”
皇后贊許道:“云兒禮數如此周到,本宮便能放心將后宮事務給云兒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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