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清岷拿起辦公桌上的杯子才發現里面的咖啡已經冷掉了,對曲如眉笑道:“阿眉,你等一會兒啊,我先讓書給我泡一杯咖啡。”
曲如眉淡淡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讓他發自心的不自在,他目不斜視,將杯子送了出去,轉回來,再一次對著曲如眉笑了笑。
曲如眉的臉還是淡淡的,看不出什麼緒來。
他不得不將目轉向立在一旁的保姆和小河蟹澤。
“怎麼還把孩子帶來了,阿眉,你說,是不是小河蟹澤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要是這樣的話,我教訓他。”、
小河蟹澤一接到他的目下意識的就想求助,被他冰冷的目一掃,立刻閉上了,不在說話,無助的看著他,看著保姆,最后目落在了曲如眉的上。
修清岷在小河蟹澤和保姆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得不將目再一次落回了依然面無表的曲如眉的上。
他走過去,坐到曲如眉的邊,商量道:“阿眉,你看,你心里不高興,這里是公司,我也不能把小河蟹澤怎麼樣,不然的話,讓保姆帶他出去轉轉,咱們兩個好好說會話,你還別說,最近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咱們兩個都已經好久沒有坐下來好好的說會話了,唉,要我說,阿謹還真的是應該趕回來,明明管理公司什麼的,都是他最擅長的事麼。”
“是啊,他擅長管理公司,而你,擅長的是別的事。”
曲如眉躲開了他的,直接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修清岷臉一變,兩人相這麼多年,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就算是當初蘇綻被修芳洲送走,那個時候的曲如眉已經足夠憤怒,可也從來沒有和他生過氣,紅過臉,發生這樣的事,他的第一個想法竟然就是坐到對面去,無論如何也要和曲如眉坐在一起。
理智讓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
他歪著頭看著曲如眉,很傷的問道:“阿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這話不是應該問你麼?修清岷,你說說,這孩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這孩子怎麼了,這孩子不是在福利院領養回來的嗎?咱們兩個一起去看的,當時你還和我說這麼漂亮的小孩子就這樣被父母拋棄了,真是可憐,你忘了嗎?還是說你聽到了別的什麼傳言,不是他的媽媽找上門來了吧?”
他看向小河蟹澤,小孩因為他的話很不安,終于張口了一聲爸爸。
他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沖著小河蟹澤,還是沖著曲如眉,道:“要是這樣的話,那可麻煩了,人家媽媽找上門來了,咱們不能不把孩子還回去,可是這種媽媽又太不負責任,能拋棄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拋棄,萬一以后小河蟹澤再被拋棄可怎麼辦?還能再遇到我們這樣的人了嗎?”
曲如眉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道:“修清岷,你真行。”
“我怎麼了?”他茫然的看著曲如眉,斯文俊雅的臉上盡顯無辜,曲如眉不知道是這人平素太善于偽裝還是什麼原因,已經四五十歲的人了,擺出這樣的表來,竟然一點都不違和。
“真是好演技啊,很湛,讓人嘆為觀止。”
曲如眉輕輕地拍了拍掌,為他喝彩。
“修清岷,我不知道是該反思自己的智商太低,被你騙了這麼多年,還是該說你實在是太聰明了,這麼多年的同河蟹床共枕,我竟然真的就什麼都沒看出來,我居然沒看出來你有如此演技,你云淡風輕的外表下,包裹著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思。”
“阿眉。”
修清岷無奈的看著說道:“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這樣,你我夫妻,本來是最應該互相護尊重的,何必說這樣的話,來傷害彼此?”
“互相尊重,如果欺騙也算是尊重的話,那麼修清岷,你的尊重還真的事太沉重了,我承不起。”
曲如眉手將小河蟹澤拉了過來,指著修清岷問道:“你說實話,到底他是誰的孩子?”
“阿眉,他到底說什麼了?小孩子說的話,你也能相信,咱們夫妻一場,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寧可去相信一個小孩子的胡言語,也不肯相信我?
是,我承認,這孩子的確是和我親,比起你來,他跟我更合眼緣,可是這能代表什麼,你教了那麼多學生,你自己說說,是不是也有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大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個孩子,這樣,你要是真的心里不舒服,咱們就把孩子送回去,不管他以后如何,我們都不再把他接回來,咱們不要孩子也行,就咱們兩個,咱們兩個幫蘇綻帶帶孩子,其實老實講,未晞那孩子我也喜歡的,他比其他好多孩子都懂事,咱們兩個帶著他就行,不需要別的孩子,再也不提領養得事了好嗎?”
他笑著跟妻子打商量,曲如眉的臉卻越來越難看。
“修清岷,我不知道該還是生氣,因為我不知道你說得這番話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你居然為了我,連親生兒子都不肯要了,我應該吧?可是可惜啊,我一點都不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
曲如眉從包里拿出一紙文件扔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你是不是以為我只是憑著孩子的一句話就斷定了你們的關系,就來找你了?修清岷,你把我想得太傻了。”
修清岷心有了預,卻遲遲不敢去那張紙。
正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像是得救了一樣,修清岷幾乎是立刻就喊了一聲“進!”
譚小溪推門進來送咖啡,看到屋的景,心一慌,端出來的咖啡竟然灑到了茶幾上。
保姆倒吸了一口氣,修清岷眼里有輕松的緒一閃而過,看著咖啡灑向茶幾上的文件。
斜刺里忽然出一只手來,快速將文件走。
修清岷失的閉上眼睛,譚小溪連連道歉,手忙腳的將茶幾上收拾干凈了。
“出去吧。”
修清岷揮揮手,疲倦的了鼻梁。
那紙文件再一次被扔到了他的面前。
曲如眉道:“你以為我只是昨天才開始懷疑的嗎?事實上我前兩天就開始懷疑你們的關系了,畢竟他你爸爸,得那麼自然,你也許不知道,未晞現在為止,修丞謹爸爸的時候,還會著輕微的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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