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最自己的人死在自己的懷里，對蘇綻來說，簡直是最痛苦的回憶。

事后過了很久，蘇綻都忘不掉那個畫面，甚至于好像是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那個人在自己面前慢慢失去呼吸。

多個夜晚，一直都被那個噩夢糾纏，不得解，也不愿解。

心里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自己沒有走上那條不歸路，牧劍飛會不會就那麼輕易的死去。

答案是不，牧劍飛雖然混，心里卻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人。

他或許會庸庸碌碌，對付著念一個技校，畢業之后，找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坐在大排檔里，剝著蒜，擼河蟹著串，喝著啤酒，吹牛閑侃，時常和人打個架之類的，可生活過得去，不用打打殺殺，不用提心吊膽，更不用把命搭進去。

那個時候就想，如果時可以重來，寧愿他庸庸碌碌，但是平平安安，也不希他混以前的那個“人樣”。

陶胭揚起的手臂落下來，“啪”的一聲，就是一掌，打得蘇綻偏過臉去，角流出河蟹來。

一掌卻不過癮，接著第二下第三下跟著落下來，每次打下來的手掌都用盡了全力，很快，蘇綻的臉頰就腫起來老高，頭發也散開了，就算是蘇綻的眼神再怎麼倔強不服氣，整個人也已經狼狽不堪。

看到這樣的蘇綻，陶胭的心里才覺到片刻的暢意，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痛苦，每每想起曾經的過往，就會對蘇綻恨之骨。

“我的人，我求之不得的人，就為了你，付出生命，讓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你自殺，你愧，你晚上睡不著，白天不吃飯，作天作地的昭告全天下你的死了，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覺嗎？勸你吃點東西的時候，我恨不得在你的飯里下毒，一下子毒死你算了，多個夜晚，我站在你的房門口，手里拿著槍，心里想著豁出來了，只要一槍，只要一槍，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我沒有，我為什麼要全你呢，為什麼要你下去陪著他，難道讓他在下面再繼續給你遮風擋雨嗎？我偏不，我愿意看著你活得痛苦，活的生不如死。”

蘇綻不知道原來那麼多年的，竟然都是假的，自己那麼笨，竟然看不出來邊的人已經恨恨得深骨髓，不知道是陶胭的演技太好，還是自己太過愚蠢。

藥效的發揮和上更多的傷口讓已經覺不出來痛了，近乎麻木的看著陶胭：“他，你口中的不過是源于嫉妒，你嫉妒當初我們的兩小無猜，你嫉妒他對我的溫，你嫉妒他將我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你更嫉妒，他可以為我付出一切，卻無怨無悔，你對牧劍飛，本不是，你只是想要把他搶過來，讓他對你像對我一樣好。”

“那又怎麼樣，我還是他，且只他一個人，你呢，短短幾年的時間，你就和修丞謹滾到了一張床河蟹上去了，要不是那個人的出現，你連修丞謹的孩子都生下來了，這就是你的，短暫又單薄，這樣的你，又有什麼權利在這里說曾經過他。”

“我有權利，我當然有權利，因為我確確實實的只他這個人，不像是你這樣，將他化了。”

“你他，你要是真的他，就不會上輩子這輩子都和修丞謹滾到一張床河蟹上去了，真特麼的可笑，一個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最后都跟另外一個男人結了婚生了孩子的人，居然在這里口口聲聲的說牧劍飛，蘇綻，你如果的是牧劍飛，那麼修丞謹又算什麼？你的靠山，大河蟹，還是你空虛寂寞失去的時候的替補品？”

面目猙獰，近乎瘋狂，姣好的面容扭曲一幅詭異的畫面。

蘇綻冷冷的看著，眼中有鄙視又有可憐，恨了這樣的眼神，揪過蘇綻的領，再一次揮著掌打下去，怒吼著要求蘇綻向求饒，可蘇綻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

這個人倔強的像是一塊木頭，不想做的事，誰也不能河蟹迫什麼，同樣的，只要是想做的事，也沒有什麼人能擋住。

不是不會妥協，會妥協，可那是為了在乎的人，的人。

哪怕是陶胭已經走火魔一樣的瘋狂，還是換不來的求饒。、

瘋狂過后，陶胭漸漸平靜了下來，松開了的領，還心的用手指幫梳攏了一下散的發。

“看看看看，你姐這是在干什麼，好好的姐和妹，你說咱們怎麼就弄這個樣子呢，是姐的錯，親妹子，你可別怪姐。”

扶著蘇綻坐好，手指捻過額頭上的不斷冒出來的汗水，又了蘇綻燒得厲害的額頭，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我給你講一下另外一個故事吧。”

看了一下手表，道：“距離手的時間還早，與其焦急的等待，我更愿意坐在這里心平靜氣的和你嘮嘮，說一說咱們以前的那些事，讓你知道你是怎麼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我又是怎麼把一手稀爛的牌打天胡的。”

“洗耳恭聽我是做不到了，你想說你就說吧，反正我也沒有選擇不聽的自由。”

“還行，我親妹子還不算是太蠢，最起碼的還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笑著，看著模樣像是滿意極了。

真的就開始講起了過去的事。

“知道我是怎麼和你上朋友的嗎？”

江州，修清岷的公寓中。

說好了去上班的曲如眉坐在沙發上，對面站著的赫然是小河蟹澤。

保姆在一旁站立不安，不知道這樣的況自己該如何理。

之前幾次想要離開，都被曲如眉喝止，明明是那麼溫的一個人，冷下臉來，頓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別說保姆了，就算是一直在面前無法無天的小河蟹澤都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說說吧，如果我離開這個家，是不是你河蟹媽媽就會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