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尉遲天沉默了好久,半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小黎,說句實話,你不要去問了,也別找他,有些事必須要在那邊找到答案。”
“可是你要知道,這個地方實在是太不安全,他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軍人,來到這個地方就算是手無寸鐵了。”夏小黎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夏小黎,你真的不用擔心,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他想要做的事,他就一定會做到的。”尉遲天打了個哈欠:“你快回來吧,云塵已經跟我說了,讓我好好保護你呢,你還是回到國之后,再好好的等他回來。”
電話里面只剩下忙音。
夏小黎眼神中滿是迷茫,愣愣的看著手機,滿眼惆悵。
坐上回國的飛機,夏小黎又轉頭看了看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絕的閉上眼睛。
終究,還是沒有將云塵帶回去。
回到國的時候,已經很冷了,大家全都穿著單薄的服,剛一下飛機,凍得直打哆嗦。
頂著寒風坐上軍用卡車,顧裳瑟著肩膀坐在夏小黎邊:“天哪,我快要死了,怎麼會這麼冷。”
吸了吸鼻子,這個城市悉的氣息讓有了一種恍然如夢的覺。
一路沒停下,直接回到軍營中。
天地都昏暗著,昭示著這座城市將有一場即來的風雪。
夏小黎穿著制服,靜靜的站在隊伍中,看著四個軍人,從飛機上,將一個棺槨抬了下來。
沈逸,回家了。夏小黎目送著棺材,眼眶通紅。
所有人都目送著棺槨向著前方走去,很多人的眼圈都紅紅的。
沈逸是擁有高等學歷的知識型人才,照理說,他這次本就不需要去維和部隊,可是為了夏小黎,他毅然決然的啟程去了Z國。
沒想到,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
裹著國旗的棺槨,緩緩的放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一個人,邁著標準的正步,拖著制服向前方走去,將制服放在棺槨面前。
夏小黎垂下頭去,心澎湃,憋悶極了,沈逸是死在自己面前的,這是人生中第一次面對戰火中的死亡。
為軍人,就意味著邊的戰友隨時都可能相隔,但是猶是如此,他們依然堅定地走下去,因為心中秉承著一份信念。
可是云塵,會不會下一次,我要參加的葬禮就是你?我不希會這樣。夏小黎心中沉重的像是了一塊石頭。
渾渾噩噩一上午,沈逸的道別儀式結束了。
夏小黎從隊伍中離開,回到宿舍中,顧裳從后追了過來。
“夏小黎。”顧裳急忙跑上去,抓住夏小黎的胳膊:“你沒事吧?”
夏小黎默默的搖搖頭,笑了一下:“我沒事,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有點難。”
“我知道,畢竟沈逸是死在你面前的,但是你也不用自責,這件事,換做是沈逸遭遇危險,換做是我,你也會去救的。”顧裳低垂著臉, 輕聲安著。
“我明白。”夏小黎勉強撐起一笑臉:“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還有,Z國那邊已經有消息了,那輛吉普車,來自于云氏集團手底下的一個分公司,在那邊做沙土生意的,你放心好了,云塵是在自己的公司里,那邊有可以保護他的人。”顧裳笑著說:“剛才那會指揮看到我了,所以讓我將這件事告訴你。”
聽到這句話,夏小黎終于松了口氣。
回來之后,就是半個月的假期,夏小黎來到醫院,見到了好久都沒有見到的媽媽。
媽媽躺在床上,越發的蒼老起來,頭發干枯的像草一樣,臉上的皮也變得滿是皺紋。
媽媽老了。夏小黎悲哀的想。
“你媽媽的況一直就是這樣,而且現在的問題是越來越嚴重了,恐怕接下來,會出現腦死亡的現象。”醫生在旁邊沉重的說著:“如果要是腦死亡了,那就真的徹底宣布死亡了,到時候,強留你媽媽的命,也是沒有什麼必要。”
因為腦死亡就是醫學上的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夏小黎早就已經無數次在腦海中去想象著,如果真的到了必須要跟媽媽說再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絕。
坐下來握住媽媽的手,夏小黎靜靜的看著媽媽的睡,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聽到媽媽喊一聲小黎了,這麼多的痛苦,就像是一個無數針扎在心上,讓緩不過勁兒。
“媽媽,如果你能夠聽到我說話的話就好了,這麼多年,我都是自己一個人扛過來的,我多希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夏小黎抖著聲音說:“我多想要一個可以陪伴我的人,原本我以為,我真的確定了這個人是誰,可是沒想到,他現在又一次離開我了。”
強烈的不安全,讓夏小黎心中覺到特別的心里慌。
日復一日的時刻關注著云氏集團,想要看到關于云塵的蛛馬跡。
可是很長時間過去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媽媽終于還是走了,那一天,天上飛著鵝大雪,夏小黎送走了媽媽,蹲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
新聞上播報著云氏集團和金門集團徹底決裂的事,說警方掌握了金門集團在境外販毒的消息。
夏小黎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大屏幕上的新聞容,頭也不回的沖向云氏集團。
走進云氏集團的時候,整個集團烏煙瘴氣的,似乎是沒了云塵,整個公司都沒法運轉了一般。
走上電梯的時候都沒有人過來詢問一下,夏小黎徑直走進尉遲天的辦公室。
尉遲天正在里面看文件,聽到敲門聲,頭也不抬的說道:“進來。”
夏小黎推門而:“是不是有云塵的消息了?”急不可耐的問道。
尉遲天嚇得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瑟在凳子上委屈的看著夏小黎,滿眼的無奈:“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把人嚇死的。”
他輕輕吐了口氣,示意夏小黎坐在沙發上,給倒了杯水,笑了起來:“是,云塵從那邊查到了關于鄧家販毒的證據,拍下照片來發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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