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殘忍。”蘇柏說道:“張道同剛殺死了自己的養父和師父,馬上又落到了你的手上,你從他手上搶走了《奇鬼志》,而且殺了他。”
“沒錯,他已經沒有什麼用,《奇鬼志》是修道之人都想得到的典籍,他一,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對我沒有什麼好。”葉長青說道:“我了結了他,為免他死後作,以糟糠塞其口,以發掩其面,將他埋地下,我拿到《奇鬼志》,原本以為一切就是終點,我終於可以與心的人相守,我可以喚醒,可是,經過千年的時候,我自己親手設下的靈幡卻阻礙了我,我毒並存,而靈幡千年來,不斷地及納天地的靈氣,那靈氣與我的毒就是兩極,我原本設下的守護,卻讓我與纖兒隔在地上地下。”
耶律纖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的手向葉長青的臉,就算他殺機深沉,又如何?耶律纖的聲音哽咽起來:“假如你沒有遇見我該有多好,你本有大好的前途……”
“既然已經遇見了,就沒有那麼多假如。”葉長青說道。
“我的時間不多,我一邊要維護自己的壽命,也要增強自己的功力,去攻破那一道防線。”葉長青說道:“我已經是毒質,這一點無法改變,改如一定要與那一靈力一較高下,我必須要無限量拉高自己的修為,更,更毒,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拿到了《奇鬼志》,我只差最後一步了,最後一步!”
“就為了這最後一步,你要殺那些無辜的,就為了這一步,你也打過鬼狐的主意!”蘇柏心裡一,他想到了雪繽,雪繽離開青丘去找外公,為什麼會落到葉長青的手上:“你與嬰寧的事我們就不提了,可是那只白狐,被你控的那只白狐的鬼魂,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件事似乎與你無關。”葉長青雖然痛苦,可是思路仍然十分清晰:“怎麼,這件事很重要嗎?”
蘇柏一時語塞,他求救似地看向耶律纖,他看得出來,耶律纖是一位非常善良純真的姑娘,耶律纖說道:“我們已經到了這步田地,還有什麼不能講的?長青哥哥,你就告訴他吧,我看得出來,這件事對他很重要,他也是個善良的人,明明是你的對頭,可是依然拿藥來救我……”
“好,我是看在纖兒的份上。”葉長青悶哼一聲:“那只狐貍並非是我捉來的,我發現的時候,已經魂魄離,我只是順勢拿來養,為我所用罷了,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起了練鬼狐的心思。”
“你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蘇柏深意外,原本他的預想是雪繽離開青丘,尋找自己的外公,但遇上了葉長青,結果慘死,這一下子完全打破了自己的猜想,雪繽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死與外公有什麼關聯?
“哼,我上了你的當,這條命都要送在你的手上了,你覺得我有必要欺騙你嗎?”葉長青看向耶律纖:“何況,在纖兒的面前,我不願意說一個謊話。”
兩人眼神匯,蘇柏覺得每當他們的眼神撞在一起,在他們的腦海裡,一定會浮現同一個畫面……兩人眼神對上的第一次,那是永遠無法抹沒的畫面,哪怕經曆了千年,也是曆久彌新。
葉長青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他的頭靠在了耶律纖的上,他的越來越紅,像被熱水煮過的螃蟹:“纖兒,我努力過了,這千年來,我不願意屈服於任何一個人,可是為了與你在一起,我終於屈服了,我投奔了一個高深莫測的人,過他,我果然了解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我終於知道這世上有龍氣的存在,這龍氣也是可以沖破那道阻礙的力量,纖兒,我做到了,我終於做到了。”
蘇柏皺了一下眉頭,他所說的龍氣是指自己,不過看來百裡桑並沒有告訴他更多的事:“與百裡桑合作,你能得到什麼好?他居然可以說服你?”
“那個男人很奇怪。”葉長青說道:“他似乎可以看每個人的心,他輕而易舉地發現我心的弱,也看出我的野心,只是他必定不知道我的野心源自於哪裡,他的來曆不明,不過他有能力讓我掌握到更多的信息,他想讓我為他所用,我也想借用他的資源與力量,一拍即合。”
“我倒曾有過與他一起就大業的想法,我甚至替他拉攏一些同行,可惜,我唯一看上的人,居然被你們壞了事,未將他拉攏過來,不過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肯聽我的,沖行事,才讓你們抓了個正著。”葉長青提起那人來,還是一臉地不屑:“顯然我是看錯了人。”
蘇柏儼然知道他講的是何許人也了,九死一生續命的江漢,“你為什麼要拿走黃金面?”蘇柏說道:“你又為什麼要拿走黃金面?”
“我一直盯著你們,黃金面重現,讓我十分在意,我當年種下的詛咒,耶律宏有沒有中招,這黃金面與頭骨在一塊,了我的神經。”葉長青笑道:“今天得到了驗證,也泄了我心頭之恨!”
或許是笑得太用力,葉長青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他的雙拳握,子像篩子在抖……
“百裡桑究竟是個什麼人?”蘇柏看到葉長青的呼吸越來急促,生怕葉長青一口氣憋不過去,立刻追問道。
“我不知道。”葉長青突然抓住了耶律纖兒的手:“不過我只知道一件事,不要一個沒有弱點的人,沒有弱點,才會讓自己堅不可摧。”
百裡桑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蘇柏不信:“我不信,就算你,你也有你的弱點,你的弱點就是公主,我沒有害死你,你是毀在自己的手上。”
“你們會知道的。”葉長青突然一口黑噴出來,黑落在地上,嘶嘶作響,他角帶出一笑:“真想不到,就連姓唐的都奈我不何,我居然會敗在你這個頭小子手上,老天爺,這是給我的報應嗎?可憐我的纖兒,纖兒,我沒有辦法照顧你了。”
“長青哥哥……”耶律纖突然摟住了葉長青的子,不管那汙了的華服:“我們始終是在一起的,纖兒真是慶幸,真是慶幸……”
耶律纖喃喃道:“長青哥哥,一直以來,都是你不顧,我能做的只有無條件相信你,這千年來,我不曾陪在你的邊,你讓我睡了千年,你獨自奔波了千年,我不管你變什麼樣子,你依然是我的長青哥哥,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這一回,是永遠。”葉長青一愣,沒錯,自己布置的計劃,纖兒是全力配合與相信的,尚還有一口氣在,卻聽從了自己的意見,毅然飲下毒藥,以便自己封下的三魂七魄,要有多大的勇氣,才敢信任自己,才敢把命到自己的手上,雖然言語不多,可是這份,更是堅定,葉長青心裡一,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要,纖兒……”
蘇柏的子也飛撲出去,他的手握在耶律纖的手腕上,可已經晚了一步,耶律纖的手上握著一把刀,這刀原本是纏上了金,掛在耶律纖的葬服之上,現在正牢牢地握在耶律纖的手上,深深地紮耶律纖的膛,穩且狠地紮進自己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