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醒來,蘇寒出門洗漱,正好看到一夜未眠的王權,兩人對視一眼后便分開。
昨晚蘇寒用的刀是平時用來砍行尸的刀,只要是接到了行尸的武,就會被帶著染的病菌,只要劃傷表皮就能染。不過昨晚王權他們并沒有放棄,而是又用刀把李建傷口上的給生生去了一層,導致晚上基本上都是鬼哭狼嚎的聲音,至于人會不會死,蘇寒不知道,也懶得管。
王權猶豫片刻,還是決心走上前,說:“蘇哥,我兄弟他不長腦子,做錯了事,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蘇寒了牙膏,面無表的說:“我昨晚既然沒有殺他,就不會今天再去殺他,至于他能不能活,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們要是樂意繼續跟我一起走,那就走,要是不想,就此分道揚鑣也沒關系。”
王權想了想,一咬牙,說:“放心吧,我們不會拖延你的進度的。”
這個回答讓蘇寒很是訝異,他的想法是事都已經這樣了,他們肯定就不會在一起了。但是沒想到王權居然還要和他綁在一起,這個想法就有點有趣了。
到底是伺機報復,還是真的想要仰仗他這座靠山?
蘇寒懶得去琢磨他的想法,不是他喜歡裝,就把話撂在這,就這三個人還不夠他一個人吃的,就算是刷什麼心眼,只要不是一擊致命,難不還真能把自己給死?
這不算自大,只是一種自信,如果蘇寒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他就干脆找個地方吊死得了。
“隨你。”
王權激一笑,然后就進了屋子,隨后就看到張恒攙扶著面慘白的李建走出來,似乎是不打算來拖后。
蘇寒不在意他們的想法,洗漱完之后就進屋收拾行李。
這一路上他們走的不快也不慢,畢竟還有余笑笑在這,基本上李建扛不住的時候,也就是喊累的時候。
不過后半段路就走的很舒服了,在路上找到了一輛七座的商務車,一路疾馳了一天一夜之后終于是到了遼城。
遼城自古就是一個兵家必爭之地,易守難攻,而且還隔著一條長江分支,遼江。
車緩緩行駛在馬路上,路邊每個幾百米就會有一個告示牌,告示他們前往自由城的方向。雖然是在城鎮,但附近的房子基本上已經被炸平了,到都是破壁殘垣,偶爾會在破敗的建筑里看到渾臟兮兮的人類,他們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在看到蘇寒的這輛車時,眼里紛紛出奇怪的神。
蘇寒把這一切都給看在眼里,很顯然,這座自由城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的簡單。
最終的目的地是在一座橫長江的大橋上,隔著江,所有人都能看到江對岸的況,比起這邊的殘破不堪,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在大橋的路口設有路障,正有一隊人在駐守。此時一人上前手攔住,隨后走到主駕駛問:“車牌號沒見過啊,新來的?”
“是啊,大哥放個行唄。”王權笑著遞過一支煙。
男人接過煙,不過卻給拒絕了:“有規定,只要是進里頭的,都不準開車,要是不愿意可以掉頭回去,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們的。”
王權啊了一聲,有些猶豫。
見此,男人點燃煙繼續說:“還有,除了生活用品,所有的武一概上繳,當然了,這也是為了確保里面居民的安全。”
“這樣嗎?”王權更猶豫了,這要是沒了武,不就等于把自己的小命全都給別人了?
蘇寒倒是不猶豫,率先下車開門,此時男人走到他面前,問:“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破相了,遮起來。”蘇寒解下背包,又拿出手槍,說:“東西基本都在這,你可以檢查一下,有什麼違規的都可以拿走,我只要能進去就行。”
“干脆啊。”
男人呵呵一笑,接過包把里面的東西都給倒在了地上,一一清點之后,就把吃的用的都給重新裝了回去,很講規矩的把武給留在了外面。
“待會還得搜個,配合一下工作,大家都好。不過,還得麻煩你件事。”
蘇寒微微皺眉,問:“什麼事?”
“麻煩你把繃帶給取下來看看,我們要確認你是不是被行尸弄的傷,你也知道,我們得為里面的居民負責嘛。”
蘇寒對這樣的解釋沒有什麼意見,可他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解開了繃帶,那麼份肯定就得暴,他現在找不到任何藏眼眸里火焰的辦法,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失敗的變異者。
此時余笑笑也跟著下了車,輕輕挽住蘇寒的手,笑著說:“沒事,給他看吧。”
蘇寒一愣,默默點頭,如果自己想要進城,肯定是沒法逃過這一關的。
解開臉上的繃帶,蘇寒的一顆心也跟著張起來,他不知道余笑笑哪里來的自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聽話了,他現在甚至都在想著,如果一會暴了,是不是要殺這里所有的人才能進去。
繃帶的最后一層落后,男人仔細的瞧了幾眼,隨后點了點頭,說:“行,你沒啥問題了,這是你朋友,漂亮啊,哎,可惜了……”
蘇寒皺眉,但并不打算生事端,此時正好有五人從橋的那一頭走出來,在守衛那里等級之后就朝著蘇寒他們來路走去。
這五人服基本上是臟無比,每個人臉上都幾乎是沒有表,眼神里著一子死氣。而這五人和之前在廢舊的城區里看到的那些人十分相似,這讓蘇寒很好奇。
“他們是做什麼的?”
男人撇了一眼五人的背影,嗤笑一聲:“沒用的人就做沒用的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強食,好了,你們通過檢測了,去登記吧。”
守衛并沒有為難蘇寒兩人,反倒是很大方的通了行,給兩人一個自制的小本子,寫上名字之后就讓他們兩個往里走。
走過關口很遠后,兩人到了大橋的中間,蘇寒停下腳步吹著江風眺遠方,心中滿是不安。
而余笑笑則是掩輕笑:“看樣子這個自由城并不自由呢。”
一路走了十多分鐘,終于是到了大橋的另一邊,這一邊同樣是有一隊守衛,不過看見蘇寒之后并沒有理會,只是懶散的著煙閑聊著趣事。
進城區后,蘇寒就有些愣住了,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在這個‘城’里怎麼行走。
只見街道上幾乎全都是臟臭的黑水,一些面黃瘦的男男站在街口,眼神皆是無神放空,好似一個死人一般。
往前沒走兩步,就有一個漢子跑上前,拉住蘇寒的去路,眉弄眼的問:“兄弟,要服務嗎?自由城頂級服務,而且價格公道,叟無欺。”
蘇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站著同樣面黃瘦的人,見他看來,努力的出笑臉賣弄著風-。
看到這一幕他不是啞然失笑,隨后搖頭說:“不用了,我不需要。”
男人并不死心,一邊往后退一邊介紹:“真的很便宜,一包小面包就可以了,不,半包,半包一次,真的很劃算啊,兄弟。”
蘇寒仍舊是搖頭,男人費勁了口水也沒能拉到生意,干脆是走回到人面前,一掌狠狠甩在的臉上,罵道:“你這個廢,一個客人都拉不到,你今天別想吃東西了。”
而人則只是捂著臉不敢吭聲,還要出一個掐的笑臉。
余笑笑看到這一幕,噘著不滿的說:“什麼東西,蘇寒,上去教訓他。”
“初來乍到,別惹事。”
正說著,從后面趕來的王權好不容易掙了幾個公趕到蘇寒面前,笑著說:“蘇哥,一起唄,人多也有個照應。”
蘇寒沒有拒絕,畢竟在這種地方,多幾個人相互消息也會靈通一些。
正在等人,此時一個赤腳的男孩飛快的跑到跟前,雖然是面黃瘦,但著一子機靈勁,張就說:“幾位大哥,都是剛到自由城的吧,沒有人?沒關系,有我在,保證你們一天之就把自由城悉的滾瓜爛。”
王權哎嘿一聲,問:“小子,長齊了嗎,就敢出來做生意,滾滾滾。”
“可大了,出來能甩暈你,你信不?”男孩也不舒服,丟了個白眼,繼續說:“我小李子說話從來不騙人,一包面包,或者是三盒煙,我就給你們服務一天,保證讓你們不后悔。”
蘇寒呵呵一笑,說:“一盒煙,一天。”
小李子是氣的臉漲紅,說:“你這是在看不起我的生意,我告訴你,以我在這個行業的口碑,再也不能過兩盒,否則咱們就免談了。”
“我們走。”
剛要轉走,前一秒還很有骨氣的小李子立刻喊住,很是無奈的說:“大哥真會做生意,這年頭我們也要生活啊,一盒半怎麼樣,很劃算了。”
蘇寒從口袋里拿出煙盒,抖了抖,丟了過去:“里面還有六七的樣子,不要拉倒。”
小李子接住煙,飛快的拿出一,接了個火點燃后很是舒服的吸了一口,隨后就神采奕奕的問:“你就是我親哥了,哥,想去哪,我帶你去。”
蘇寒搖頭,問:“我問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人進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