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沈科的舊宅時,沈科和沈雪已經圍著徐,坐在了大廳裡。
我衝他們點點頭,問道:“小,現在妳可以將自己怎麼跑進那個鬼室裡的詳細經過,講出來聽聽了吧?”
在花癡沈羽所住的那個宅子裡,因爲大家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也就沒人有心把這個問題給提出來,其實我心裡也滿是疑,究竟爲什麼會去那種地方?
徐低頭沉了一會兒,這才微微苦笑著說:“說出來,我怕你們不會相信。”
“說來聽聽,我們沒理由不信妳!”我笑著鼓勵道。
看著我,又著好奇的眼睛裡都迸出無數小星星的沈雪,嘆了口氣,將房間裡的事敘述了一遍,直講到從室裡醒來……最後無奈的說:“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那裡。”
我和沈科對視一眼。
“妳說醒來後,妳的手到了一把大鉗子?”我問。
“嗯,有什麼問題嗎?”徐迷地問。
“沒什麼,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沈科立刻大搖腦袋,神卻不由得暗了下來。
其實他和我都十分清楚,通向後宅的小門是被一把鉗子夾斷的,而進後宅之後,也只找到過一個人的足跡,沒有人和在一起,這就意味著一個很大的問題……
據徐的描述,在滿屋紅中暈了過去,那麼可不可能在暈過去後開始夢遊,從工房裡拿了鉗子,夾斷鏈子鎖,獨自一人跑進那個藏的十分的院子裡,然後推開躺著沈羽骨的牀,出室口,之後跳了下去?
我頓時大搖其頭,這個猜測實在太唬爛了!
先不說在夢遊的時候,怎麼可能知道,那個就連沈家歷代老祖宗也不知道的庭院,就算是知道,這一連串清晰的舉,也早已出了夢遊的範疇。
難道……是鬼上?
我在沈雪和沈科的眼神裡看到了相同的猜測,三個人同時打了個冷。
“是不是我有什麼麻煩?”徐眼見我們不斷在用眼神流著看不懂的東西,不嗔怒道:“說出來,不要眉來眼去的,你們是不是有東西瞞著我?”
“怎麼可能!”我打著哈哈從椅子上站起,說:“我們去老祖宗那裡吧,剛纔我打聽到,沈家用的風水師就要勘測整個宅子的風水了。嘿嘿,就當去湊熱鬧。”
“小夜!剛剛的事給我說清楚,不要想就這樣逃掉!”徐出手來想拉我,被我靈敏地躲開了。
“沈科應該很榮幸爲妳解釋的。”我飛快的閃人,將那顆爛球拋給了頓時變得愁眉苦臉的沈科。
出門躲進洗手間裡,從窗戶看著他們三人打鬧著走遠,我臉沉重的推開徐的房間,略微一遲疑,走了進去。
小上的謎團實在太多了,多的我甚至不敢將自己的懷疑講出來,只是約覺,的房間裡,一定有一個十分關鍵的東西,那個東西會解開許多迷,或許,就是牀邊的那面鏡子!
我徑自走到鏡子跟前,仔細觀察起來。
這是面做功十分細的屏風鏡,鏡面整潔,顯然不是用銅打磨而的,用手敲擊,還會出輕輕的金屬脆鳴聲,看來也不是玻璃。
所謂的屏風鏡,是由普通屏風演變而,不知道從何時出現的,但卻在明初有如雨後春筍般在貴族之間流行起來。
去掉屏風朝外那一面許多華麗考究的裝飾,直接鑲嵌上一面鏡子,以便突出房間的立以及空間,同時也能掩飾尷尬,畢竟屏風後邊的那塊地方,並不是什麼優雅的場所,而是用來放夜壺的。
這面屏風鏡是由高雅昂貴的紫木雕初胎,表面還刻著許多栩栩如生的鬼神,以及古怪生。整個屏風共有三迭,正中央那迭,端端正正的鑲著一塊一點五米高、一米多寬的金屬鏡子。
我越看越覺得眼花,甚至腦袋也開始微微漲痛起來,看得出,這絕對是件品,而且大有可能出於名家之手,但可惡的是,我這個對鑑別還算有研究的天才,卻無法分辨,這面屏風鏡究竟是屬於哪個朝代的產。
嘆口氣,不信邪的我,開始一寸一寸的仔細打量起來。
一般名家制造出東西后,都會在明顯或者不明顯的地方,留下一個用來辨識的特有印記,一來可以向別人證明那是出於自己之手,二來也是爲了流芳百世,畢竟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自己做出的東西或許可以歷經萬朝興衰,長久地流傳下去,只要東西還在,他的名字就可能會被人永遠記住。
花了十多分鐘,我又失了,這拿出去賣絕對價值不菲的古上,不要說名家印記,就連毫瑕疵都沒有,它整個就如同天然形一般,和上古怪的雕刻渾然一,就連那面鏡子也無限融合的鑲在裡邊,反著一又冷又黯淡的芒。
只是左上角有一塊紅褐的暗斑,像是噴上去的漆,零星散地分佈在一塊極小的鏡面角落裡,如果不仔細看,絕對現不了。
我當然不會笨的以爲那就是作者留下的印記,那玩意兒明顯是後來不小心被人沾上去的污垢,不過就是這麼一塊不顯眼的污垢,卻讓一個渾然天的品變得不再完,甚至散出一種極爲怪異的氣氛。
不知爲何,一看到那塊污垢,我就如同嚨裡梗了一塊魚刺似的,渾都不舒服。毫不猶豫地出手想要將污垢掉,就在我的手到褐斑跡的一剎間,有強烈的寒,毫無預兆地猛然涌我的。
那不知名的恐懼在裡竄,涌上後腦勺,頓時,全所有的汗都豎了起來。我狼狽地退後幾步,用手強按住狂跳的心臟,腳還在不斷的抖。
居然有東西可以讓我怕這樣,該死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麼!
就在這時,有個腳步聲鬼鬼祟祟的越來越近,顧不上害怕,我條件反的迅躲進了屏風後邊。
剛一躲進去,我就自嘲的笑了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變驚弓之鳥了,一有風吹草就溜,俺一沒二沒搶,堂堂正正、正大明的在沈家做客,幹嘛還要躲?
那人走了進來,徑自來到屏風鏡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鏡面印出的影。
我從隙裡往外看了一眼,頓時大爲驚訝,來人居然是沈科!他不是和沈雪以及徐去了老祖宗那裡嗎?怎麼現在又溜了回來?
只見他咬牙切齒的狠狠在鏡子上踢了一腳,還不解氣,用手拉住屏風想要把它給弄倒,摔到地上,眼看這個罕見的絕世珍品就要毀在他手裡,我立刻不忍心地走了出來。
“沈科,你在幹什麼!”我喝道。
沈科那傢伙大吃一驚,嚇得幾乎要癱了下去。
“原來是小夜你啊!”他捶著心口,惱怒的大吼:“靠!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心裡有鬼的人才會怕,嘿嘿,你究竟在怕什麼?全都在抖!”我出微笑,犀利的眼神將他整個籠罩住。臭傢伙,別想在我面前玩轉移話題這一套!
“我沒幹什麼!只是回來找你罷了。”沈科強做鎮定。
“真的?”我乾笑起來,眼神越的凌厲,直看得他頭皮麻。
“好了!我投降!”沈科一屁坐在地上,恨恨說道:“都是這面鏡子,絕對是它讓小消失了,還想殺了!這面鏡子,該死,早知道被人搬到了這裡,我絕對不會讓小住進來!天,當時我怎麼沒有一個個房間的挨著檢查。”
我全一震,也坐到地上,沉聲問:“這面鏡子,有古怪嗎?”
“當然有,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古怪。”沈科猛地擡頭看向我,眼睛裡因自責而帶著淚花,說道:“就我知道的,在這面鏡子前,至死過兩個人!”
“哦,說來聽聽。”我頓時來了興趣。
剛剛那懼怕,已經讓自己約覺到,這個屏風鏡並不尋常,剛要著手調查,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線索。
沈科嘆口氣:“還記得老舅跟你提起過的沈梅吧?”
我點點頭道:“就是那個和許雄風相,但沈家的父母死活不同意那門婚事,最後上吊自殺亡的可憐人?”
“就是,是在這面鏡子前上吊的,聽說沈梅斷氣時眼睛圓睜,死死的瞪著鏡子中自己的影,兩條還在空中不停的晃。”
我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死法確實令人奇怪,上吊自殺者通常都會因爲窒息而滿臉痛苦,最後更會因爲臉上的,眼睛自閉了起來,而沈梅爲什麼會有這種違反常規的舉,難道在鏡子裡看到了比死亡更恐怖的東西?
沈科頓了頓,接著講道:“沈梅死後,的屏風被父母送給了鄰居。得到它的是個做沈蘭的孩子,十分高興的將屏風鏡安置在書桌旁。
“沈蘭對這玩意兒不釋手,特別是那面鏡子,每天都要花大部分時間站在鏡子前,癡迷的著鏡中自己姣好的影,然後再做作業,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