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打著如意算盤,哈哈笑了起來。
安舒下樓來想說找點水果給顧澤西吃,卻聽到老爺子的房間里傳來了兩人的對話。
本沒想要多留意,可卻聽到了老爺子那句“給我生個曾孫子”,的臉“噌”的一下漲得通紅,趕忙抬步往廚房跑去。
容媽看到臉紅的安舒不解地問:“怎麼了這是?”
安舒連連搖頭,什麼都不敢說。
氣候漸漸回升,溫度變得越來越高,越來越熱。
安舒夜以繼日地幫著顧澤西按,偶爾也會試探的想要導他去材那兒做復健,顧澤西從最初的抵制到最后的平靜接,讓顧家眾人悄悄松了一口氣。
夏夜,蟲鳴回在軍區大院里,聽起來讓人覺得分外安寧。
安舒照例為顧澤西按完之后,便端著水盆離開。
顧澤西的心也變得格外好,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的雙,再抬眼看看已經端著盆出去的安舒,心里難免平靜了許多。
一轉眼安舒已經嫁給他一個月了,而他的也休眠了近兩個月。從最開始的難以接,到現在的坦然面對,顧澤西很清楚,這一切離不開安舒的悉心照料。
顧澤西突然想要出門氣,悶在屋子里怪難的。
他獨自推著椅出了門,在走廊上愜意地溜達著,偶然路過的小看到顧澤西狀態平靜的樣子,也倍親切,笑嘻嘻地看著他打了聲招呼,便快步下了樓。
顧澤西看著小倉皇逃離的樣子,忍不住苦笑,看來前陣子的他一定是嚇壞他們了。
顧澤西想著要不下樓去看看大家吧!想想以前,他可從來都沒有把容媽王叔小他們當是外人,畢竟他是王叔和容媽看著長大的,所以待他們也像是待自己的親人一樣。
為了顧澤西方便出行,家里特地在一樓和二樓之間裝了電梯,顧澤西可以著椅下樓去。一開始他的心是抗拒的,畢竟這是殘疾人的專利,但慢慢地雖然心里不悅,但多也開始釋懷了。
花園里的空氣很清新,總之比房間里好多了。
“小舒啊!真讓人心疼,你看你,手都在抖!你還是去歇會兒吧!”容媽心疼地看著安舒,眼睛里盡是憐。
安舒搖搖頭,給了容媽一個安的笑,繼續幫著容媽揀菜葉。
“容媽,我沒事的,好難得可以不跟顧澤西待一屋,你就讓我陪陪你嘛!”
容媽無奈地瞪了一眼安舒,笑道:“二爺他啊!一定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才能在今生得到你那麼大的包容和照顧,你為了幫按,吃飯的時候手拿筷子都拿不住了,現在幫我摘菜葉子也是抖得厲害,他對你不是不冷不熱就是惡劣的不行,容媽我都看不下去!”
顧澤西皺眉,雙眼灼灼地看著安舒正在微微抖的雙手,心里頓不是滋味。
“安舒!”顧澤西瞪著安舒的背影喊道,語氣里有著許多不滿。
安舒和容媽都不解地回頭去,才看到顧澤西快速地轉著椅往這邊過來。
安舒趕忙起跑到了顧澤西邊扶住他。
“你怎麼跑下來了啊?”
“怎麼?殘疾人不能來花園新鮮空氣?”顧澤西不悅地說著,雙眼還是忍不住瞟了一眼安舒放在側的雙手。
安舒注意到顧澤西的眼神,心虛的雙手疊放在前,輕笑道:“我可沒那個意思,你說你,你要是要呼吸新鮮空氣,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推你……”
“我說過,我是廢了,不是手!我自己能下來!”顧澤西說著,練地著椅從安舒邊拐過,徑直到了容媽邊。
“容媽,我幫你。”顧澤西說著,便抬手幫容媽揀菜葉子。
容媽詫異地看著顧澤西,這可是他出事以來第一次主和說話,或者說是和除了安舒之外的人說話!
“二爺,你……”容媽有點,想到自己剛剛還在安舒面前說顧澤西的不是,的心里還有些過意不去。
“怎麼了?”顧澤西抬頭不解地看著容媽,“我折錯了嗎?我記得空心菜是這麼斷的來著,簡單,我會的。”
安舒走過去,看著顧澤西確實很練地在折空心菜,輕輕地坐下來,一臉狐疑的看著他,雙手自然地抬起來,就要繼續剛剛的活。
突然,顧澤西手擋住了安舒的雙手。
安舒不解地抬頭著他,只見顧澤西冷冷地說道:“坐一邊看著去。”
安舒和容媽都呆住了,只能眼地看著顧澤西雙手麻利的理那一堆看起來糟糟的空心菜。
晚上吃飯的時候,顧澤西自己轉著椅到了餐桌旁候著。
岳華微和顧老爺子都不解地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再一同看向突然出現的顧澤西,就好像看著天外來似的。
顧澤西冷漠的瞥了老爺子和岳華微一眼,冷冷地說道:“這是做什麼?我不能在這兒吃飯?”
安舒幫著容媽把菜端出來,一走進餐廳也驚呆了。
“你怎麼又跑下來了?”
顧澤西看都不看安舒一眼,突然冷冷地說了一句:“從今天開始,我會自己下來吃飯,會自己照顧飲食起居。”
大家都瞪大了雙眼看著顧澤西,岳華微和老爺子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顧澤西終于想通了,他至在思想上站了起來!
“澤西,太好了,你終于想通了!”
“我就說我的孫子一定不會讓我失的!”
老爺子和岳華微興高采烈地說著,就差沒上前一人親顧澤西一下了。
可安舒可不這麼認為的,顧澤西這突然的靜是什麼意思?若是他自己可以下來吃飯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了,那麼……的用是什麼?
顧澤西分明是話中帶話的。
果然,顧澤西微微側目,雙目寒涼地看著安舒,緩緩開口:“沒懂嗎?我的意思是,安舒,以后我不再需要你!”
安舒愣在了那里,手里端著的那碟空心菜綠油油的,還散發著香氣,這還是傍晚顧澤西親自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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